「想好了?」
「想好了,我這樣的人,只有對你們有用,才不會被拋棄!」黑田雄道
「前面火車會停靠一下,你在那裡下車,我們會讓人跟你取得聯繫的,你要做的,就是信任你的聯絡員,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嗎?」
「明白!」黑田雄點了點頭!
「好,這是給你的經費,還有身份證明以及防身的武器,都在裡面了!」鐵猛將一個小包裹遞了過去!
「謝謝!」
「這些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鐵猛問道。
「米倉太郎和由美大佐都已經被捕,我是這支行動隊的最高負責人,在沒有返回之前,他們是沒有權力質疑我的!」黑田雄道。
「你知道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注意安全,你現在可是對我們有立過大功的情報人員,我們雖然講究犧牲精神,但不提倡沒有意義的犧牲,對於情報人員來說,安全是第一位的!」鐵猛輕輕的拍了黑田雄一下左肩道。
「謝謝,你們讓我感到了真正的不一樣!」黑田雄激動的低頭敬禮道。
「你不是說這個黑田雄很怕死嗎?」
「我原來也這麼認為的,不過現在看來,當時他只是被我們的處決的手段給嚇住了!」鐵猛解釋道。
「也許吧,他現在就算想反正恐怕也來不及了!」陸山道。
「是的,他的情況我會持續關注的!」
「給他配一個專門的單線聯絡員,還有一條穩妥可靠的情報傳輸途徑!」陸山吩咐道。
「明白,舒蘭警備旅當中有不少這樣的人才,稍加訓練一下就能派上用場!」鐵猛道。
「嗯,對於磐石的這幫歸順的悍匪。我們的辦法就是打亂編製,然後予以分化,這樣不但能穩定隊伍,還能增強我們隊伍的靈活性和戰鬥力,這些人都是老油子,難管,但腦子裡有東西,比一般的士兵膽子要大,調教好了。那都是人才!」
「明白,主要還是軍紀問題,土匪出身,想要一下子將他們都變成合格的士兵,有些難度。而且很多人身上都有些臭毛病,有的不致命,有的就致命了!」鐵猛道,「董鎮山這小子也真是心狠手辣,為了嚴肅軍紀,已經讓他給槍斃了不下二十人了!」
「違反軍紀軍規,就應該從嚴處置。這是戰爭年代,沒有情面可想,慈不掌兵,董鎮山做的不錯。應該統領全軍嘉獎!」陸山道,「但是也要防止執法太過嚴苛,所以,對於執行軍法。特別是槍斃這種極刑的時候,必須有理有據。還要必須當眾宣讀判決,平時,要連級以上軍官投票決定,超過三分之二才可以報總部批准!」陸山想了一下,權力也不能濫用,必須予以規範和約束!
「董鎮山槍斃的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而且當地民憤極大的,再犯事,那自然是不能容情了!」鐵猛解釋道。
「嗯,我軍草創,各項制度還不完善,發現問題就要解決它,不能拖,拖下去,那要是要出問題的,回頭研究一下,給定一個規矩!」陸山道。
「陸總,馬上就要道賓縣了,列車要在那裡補充一些煤和水,然後直接開進哈爾濱!」
「大概停留多長時間?」
「這個,估計是半個小時吧?」馮雲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蘇菲亞這丫頭就住在賓縣吧?」陸山問道。
「您還記得這丫頭?」
「怎麼不記得,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的,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樣了?」
「不太清楚,要不我待會下車去打聽一下?」馮雲道。
「不了,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就沒有必要再去打破這種平靜了!」陸山搖了搖頭。
「是!」
列車緩緩的在賓縣火車站停靠,車上的乘務員開始忙碌起來,清理打掃車廂,處理廁所內的污水和贓物,然後給列車補充水和煤炭等必要的物資。
車上的乘客也有一部分在賓縣下車,頓時空出來不少,大多數乘客也趁機下車走一下,呼吸一下外面的冷空氣,清醒一下子頭腦!
陸山自然不允許下車的,只能打開車窗,讓冷空氣吹進來,順便也醒一醒腦子和排除車廂內濃郁的煙草的味道。
「陸總,哈爾濱方面來電,今天下午何敬之部長飛回北平了!」
「嗯,我知道了,都有誰去機場送行了?」
「李zx、秦市長他們都去了!」
「應該的,今天哈爾濱的報紙有什麼消息?」陸山問道。
「各大報紙報道有關何敬之部長去依蘭探訪
你傷勢的有關消息,得知您傷勢無大礙的消息,全城的老百姓都自發的走上街頭,聲討日本關東軍這種卑劣的行徑,並祝您早日康復!」
「抗日遊行這是允許的,但要控制規模和人數,不要擾亂正常的經營和生活秩序,另外新聞方面,對於我個人方面的,盡量的少報導,主要還是新聞民生以及基層官兵的事跡!」
馮雲飛快的在記錄本上記下了陸山的原話。
火車停了下來,森山由美以為已經到了哈爾濱了,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見人來開門,這才想起來,可能是火車停靠補充水和煤炭物資,到哈爾濱還有一段距離!
「裡面有動靜沒有?」
「沒有!」
「開門,我進去看看!」柳玉瑤命令道。
「是!」門被外力推向一邊,柳玉瑤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怎麼,你還是不肯醒嗎?」柳玉瑤走到森山由美的床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最好永遠都被醒過來,真的,就這麼一覺睡過去多少,當初我被你們抓走,那十幾個日日夜夜,我被你們折磨的死去活來,當時我就想,要是能讓我現在就死該多少,可我還是活了下來,但是活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我開始明白一個道理,我活著的意義,就是復仇,我要親手把你們這些日本畜生一一的送進地獄,我倆其實並無直接仇恨,但是,你卻跟他們是一夥的,我被折磨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著,你冷漠無情的眼神我至今還歷歷在目,當時我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什麼你就能那麼狠心看著別人受苦呢?」
森山由美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自己!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有一天也能親眼看到你在我的面前受刑,我會怎麼做?」柳玉瑤繼續道,「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的這麼快,你就真的到了我的面前。」
「你能聽得見的,是不是,森山由美大佐?」
森山由美睜開雙眼,看著柳玉瑤,她發現自己心中居然沒有那麼恨她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要走,也許你的清白早就沒有了!」森山由美緩緩道。
「哦?」
「知道嗎,你當時的眼神多麼像年輕時候的我,而凡是到了那裡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會被他們輪|奸的,無論多清白的女人進去,走出去都是骯髒的!」
「是,也許沒有你,我真的失去了清白,可我們的靈魂是乾淨的,可你的靈魂是骯髒的!」柳玉瑤指著森山由美道。
「是,我承認,我做的事情對你們中國人來說,是不可饒恕的罪惡,但這對我的祖國來說,我這是在為她盡忠!」森山由美道。
「你這話不覺得羞恥嗎?」柳玉瑤反詰道。
「我不覺得,這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就像明星們總是將自己最光鮮靚麗的一面展現給世人,可她們背地裡有多麼的骯髒,你又知道多少,而不知道這些的人們還在賣力的追捧她們,難道說她們會感到羞恥嗎?」森山由美道,「我是在以另一種方法為我的國家效命,同樣跟女明星們出賣自己身體獲得名聲和地位一樣!」
「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居然還說的振振有詞!」
「存在即合理,其實每個國家都有我這樣的人,你們就沒有嗎?」森山由美道,「我們就是背負罪惡存在的,甚至死後連墓誌銘都不需要!」
「你不想活了嗎?」柳玉瑤深呼吸一口氣,她發現自己真的太嫩了,跟森山由美這樣一個老手交鋒,在言辭上她佔據不到一絲一毫的上風。
「我當然想活,沒有人願意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森山由美洒然一笑。
「這麼說,你還是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不,如果死可讓我實現人生的價值,那是一種榮耀,我不會拒絕的!」
「你的人生價值就是幫助那些喪心病狂的日本軍人侵略我的國家,對嗎?」柳玉瑤憤怒的質問道。
「也許對你來說,是這樣,可對我來說,應該說大日本帝國是來幫助中國的,實時今日,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一千多年前的世界了,大日本帝國如日中天,反觀你們,自從鴉片戰爭以來,你們已經被西方超越了,如今的中**閥混戰,吏治**,民不聊生,如果能夠強勢入主的話,就三百多年前的滿清一樣,開創一個大東亞盛世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只是你們為了侵略找借口而已,我們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們來幫忙!」
「你們自己解決,你們拿什麼解決?呵呵……」森山由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