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由美大佐已經知道了矢野君的存在,要不要對她明說呢?」小磯國昭扭頭問石原莞爾道。
「我覺得應該吧實際情況告訴由美大佐,她在敵人當中周旋,如果還不能掌握我們自己人的情況,那就太被動了!」石原莞爾點了點頭。
「可是矢野和竹下二人都是參謀本部的人,不隸屬我們關東軍,他們的資料在陸軍部保密等級很高,只有將軍一級才有資格閱讀,而由美只是大佐?」
「情報官員比普通將軍的權限要高一級,由美大佐的情況特殊,如果參謀本部不同意的對由美大佐公開資料,我們完全可以拒絕這次任務!」石原莞爾道。
「石原君,你這是在慫恿我抗命?」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的情報人員的安全考慮,由美大佐的重要性難道不值得我們如此做嗎?」石原莞爾反問道,「如果讓船越先生知道軍部派由美大佐去做這麼危險的任務,他會怎麼樣,恐怕會直接去皇室告狀!」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請示一下武籐司令官閣下。」小磯國昭點了點頭,「通訊兵,給我接武籐司令官閣下的辦公室!」
「哈伊!」
「武籐司令官閣下,我是小磯國昭……」
「哈伊,我明白了,謹遵司令官閣下的命令!」
「武籐司令官怎麼說?」石原莞爾問道。
「司令官閣下同意了,不過僅限於兩位在滿洲的一切。其他的資料還必須予以保密!」小磯國昭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必須馬上將這些資料電告由美小姐!」石原莞爾道。
「還有武籐司令官閣下還有一道命令!」小磯國昭道,「必須盡量的保證兩人的安全,最好是將他們安全的帶回來!」
「這恐怕難度不小,這是考驗由美小姐的能力吧?」石原莞爾道。
接到電報的森山由美馬上就愁眉緊鎖了,果然是情報有誤,除了竹下徹之外,還有一個人。
矢野晴浩,帝**人。表面上的身份確實東京帝國大學的一名在讀研究生。
精通槍械,曾秘密前往德國受訓一年半,精通刺殺、爆破和駕駛,會三門外語,德語、英語以及漢語。
尤其他的年齡只有二十五歲,是帝國陸軍中的精英!
竹下徹的簡歷跟矢野晴浩差不多,竹下徹出身武士家庭,擁有一身超高劍術,精通易容、潛伏還有刺殺等多種技能。還會潛水,公開的身份是一名美籍日本人。其實隸屬日軍參謀本部,屬於特殊戰鬥人員!
而且竹下徹還是作為日本建立特殊作戰部隊的指揮官,德國受訓回國後準備組建日本陸軍第一支特戰部隊,但由於大裁軍的背景下,一支特戰部隊所需要的資源堪比一支野戰聯隊,思想保守的將軍們再看不到特戰部隊的作戰效果,自然沒有人支持建立這樣一支部隊!
所以竹下徹需要證明建立一支這樣的特戰部隊的重要性,這才跟矢野晴浩聯手來了滿洲!
大概那些保守的將軍們也沒有想到,就憑他們兩個人就做下了如此驚天的案子。
要知道當年為了殺掉不聽話的張作霖。日本人耗費多少財力和物力才搬到了,最後還弄得是天下皆知,被國際社會詬病,還不惜拋出了替罪羊,付出了想當大的代價!
就算刺殺沒有成功,僅憑兩人單槍匹馬就敢刺殺敵軍將軍,還差一點成功。特殊作戰的戰法所花費極小的代價卻取得了極大的戰果,這是會讓上面的人改變對於特殊作戰部隊的看法的。
說不定陸軍部會支持組建一支這樣的特殊部隊,那麼竹下徹和矢野晴浩這兩人必然會成為這支特殊部隊的首任軍事主官!
參謀本部對這兩人的重視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理解歸理解,可森山由美卻對下這道命令的人無不的憤怒。這些高層一點兒都不瞭解下面的情況,隨便下達命令,這種命令根本就是不切實際,都以為中國人都是笨蛋,紙糊的,隨便糊弄一下,就能給糊弄過去,或者輕輕的一推,就都倒下了?
種種跡象表明,矢野晴浩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中國人之手,還有一個竹下徹也不知道躲在那裡舔傷口,自己到現在還是兩眼一抹黑,救什麼人,人都不知道在哪兒,去哪兒救?
「回電,矢野晴浩已經落入中國人之手,另外,竹下徹受傷,下落不明,請指示是否營救?」
「是!」
「報告參謀長閣下,由美大佐回電,矢野晴浩已經被支那人俘虜,具體關押何處不知道,另外竹下徹受傷,下落不明,請指示是否營救?」松木雄一報告道。
「什麼?」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看來支那人的反應速度和能力遠在我們想像之上!」
「詢問一下,消息屬實否?」
「不用問了,這個消息**不離十,否則由美大佐不會輕易的請示是否營救的!」石原莞爾道。
「這下麻煩了,如果矢野君落入支那人之手,那就讓支那人抓住了把柄,帝國的國際形象又要被污了!」小磯國昭頭疼道。
「當務之急,是要不要營救矢野君,如果要營救,怎麼營救,是要活人還是……」
「當然是活的矢野君了!」小磯國昭道,「命令由美大佐迅速找到矢野君關押之所,制定營救方案,一定要將矢野君安全的救出來,另外,還要找到竹下君,馬上一併帶回來!」
「哈伊!」
「帝國對這兩個傢伙還這不是一般的重視,居然要求我們務必把人帶回去!」森山由美長歎一聲道。
「矢野君失蹤的位置在西大街。當時他正跟趙幽蘭小姐在一起,那麼最有可能知道矢野君最後出現的位置的人就只有趙幽蘭,夫人,我們何不找到趙幽蘭小姐詢問一下情況?」黑田雄提議道。
「不行,趙幽蘭雖然已經返回趙家,可支那軍一定安排人監視其活動,我們現在去,那不是把自己送上門去嗎?」森山由美否決道。
「那我們該從何入手呢?」
「杜維,你打聽的情況如何?」
「我跟依蘭警備旅後勤處的那個科長打聽了一下,所有有關趙家園子的消息都被列為高度機密。別說他了,就算是後勤處的處長都不知道裡面的情況,那裡裡裡外外都有東抗總部衛隊負責!」杜維道。
「夫人,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是呀,大佐閣下,我們獲得消息的渠道將會非常困難!」米倉太郎附和道。
「杜維,你有什麼辦法?」森山由美微微側過頭,詢問杜維道。
「夫人,這太難了。如果有依蘭本地人,這我都可以想辦法。可他們都跟本地沒有絲毫的關聯,這讓我如何打聽?」杜維一臉苦瓜色,為難道。
「看來就只有從那位趙幽蘭小姐下手了!」森山由美微微一搖頭,這並不是她願意的,因為這樣非常容易打草驚蛇。
「趙幽蘭已經返回趙府,現在正在家中照料老父親,如果她不出趙府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接近他的!」黑田雄道。
「是的,可是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森山由美自言自語一聲。
「夫人,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
「你說!」
「明天一早,我跟夫人一起登門看望趙延年,怎麼說他是依蘭商會的會長,我們兩家也有些來往,不去看望一下。也不太像話?」杜維道。
「這個借口不錯,夫人,這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門探視!」黑田雄驚喜道。
「這是個辦法,這樣吧。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家裡有百年的山參嗎?」
「有倒是有,不過……」
「有就可以了,我也不需要多,就一根足夠了!」森山由美根本不給杜維猶豫的機會,當即決定了下來!
「是,是!」杜維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下來。
這時候伊三兒第二路過石拱橋了,他還是沒有停留,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這可把暗中盯著他的伍子可急壞了,難道這個傢伙就不去取石橋下面的紙條,莫非走漏了風聲?
「伍頭兒,你睡會兒,我替您看著,反正他要是回來,我再叫您?」
「那行,我就睡一會兒,這都盯了大半宿了,這傢伙居然有兩次機會都沒下手,真是急死人了!」
「伍頭兒,您別著急,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他要是再不下手,那就說明走漏了風聲,或者他察覺到危險,不敢下手!」
「有道理,盯著石橋,可不能眨眼,這伊三兒可是依蘭本地人,熟悉地形,小心讓他偷偷取走紙條,我們都不知道!」伍子提醒道。
「伍頭兒,上頭不是說不抓人嗎?幹嘛非要咱們守在這裡?」
「你懂什麼,不該問的別問!」伍子閉著眼睛,輕斥一聲。
「噢!」
15日清晨,一輛從哈爾濱開往依蘭的專列緩緩駛入依蘭火車站,往日清冷的站台上今天站了一大群人,還有一群荷槍實彈的憲兵進駐火車站,隔離出一個專門的站台出來!
「老兄,這是哪個大人物要來?」
「不知道,反正來的大人物也不關咱的事情……」
「咱們依蘭城最近可是出的大風頭了,國際上都知道黑龍江有個叫依蘭的小城……」
「啥風頭?」
「有大人物到依蘭視察,結果差點兒當街被刺客給殺了!」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
「說出來嚇死你!」
「呵呵,嚇死我,不可能,什麼樣的大人物我沒見過,當年袁大總統登基儀式我都參加過,還有那孫大炮……」
「那是先總理,小心讓人聽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