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記得東北抗日民主聯合zf成立前的那個晚上嗎,就在東抗的總部門口,一場預謀的刺殺,針對的就是我們東抗的陸總司令,幸虧陸總司令伸手敏捷,那一槍沒有打中,但是陸總司令的手卻擦傷了,不知當時參加會議的人注意沒有,陸總司令的左手始終都是放在桌子下面的,那不是他個人的習慣,而是不希望大家看到他的左手受了傷……
誰也沒想到的是,日本人這一次刺殺失敗後,他們還不甘心,居然趁陸總司令秘密去依蘭視察的之際,尾隨其後,再一次實施了有預謀耳朵刺殺,而這一次很不幸,陸總司令沒能躲過殺手的這一槍,不幸受傷了……
日本人一面要跟我們和平談判,一邊卻派殺手暗殺和刺殺我們的高級將領,這是一個自以為是民主自由國家做出來的事情嗎,我們對此表示嚴重的懷疑!
因此,我們宣佈,與日本關東軍以及所謂的滿洲國方面的接觸全面終止,所有相關人等全部予以驅逐,並且就此惡劣的行徑,我們將會予以猛烈的打擊和報復……
郭爽那充滿了殺氣和憤怒的話語令整個發佈會所有人都感到一絲恐懼。
「請問郭部長,關於這次陸總微服私訪,為何事先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而zf方面有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是日本關東軍的一次蓄意刺殺呢?」蘇俄塔斯社記者提問道。
如此勁爆的消息,整個哈爾濱的記者都瘋狂了。只要接到消息的,不管在幹什麼。都扔下手中的一切,朝發佈會現場跑去。
「這一次陸總視察的對象屬於軍事機密,為了安全起見,因此沒有對外公佈!」
「是依蘭兵工廠嗎,我聽說在太平莊一代劃出了一個巨大的軍事禁區?」
「對不起,這屬於軍事機密,我無可奉告!」
「請問郭部長,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日本關東軍所為呢?」一名記者搶到了話筒。站起來提問道。
「請問你是那個報社的記者?」
「我是《新京日報》的記者,我叫……」
「證據肯定會有,而且還非常充分,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對外公開,我現在站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比真實的,並非我捏造或者故意虛構出來的,我們敢這麼說。那就說明我們一定有證據,而且我們已經知曉兇手的身份和來歷,現在正在抓捕當中!」郭爽鄭重的回答道。
「我是法新社的記者,我請問一個問題,在三方和談的關鍵時期,為何陸總司令會悄悄的離開哈爾濱。去視察什麼兵工廠,這是否說明陸總司令對三方和談並不關心,或者不太看好三方和談?」
「這位女記者,我糾正一下,所謂三方和談。並不是這個概念,充其量不過是三方接觸。我們跟蘇俄方面談的是歷史遺漏問題,這不是什麼和談,因為我們之間並不處在戰爭狀態,而日本方面,則是單方面要求停戰,這不是我們求他們,是他們來求我們,而蘇俄在其中不過是個調停人的身份,穿針引線而已,至始至終我們都沒有打算給日本方面和談,這是原則問題!」秦時雨站起來,打斷了郭爽的回答。
「那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東抗跟關東軍將會重新進入戰爭狀態?」
「不,我們本來就在戰爭當中,日本人一天不離開中國,我們就一天不停戰!」
「從現在起,和平的前提就是,日本人滾出中國,否則我們不接受任何性質的談判,日本人要戰,那就戰吧!」
「打爛了,我們正好重新建立一個嶄新的中國!」
「為了民族的生死存亡,我們不惜一戰,哪怕是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代表女兵營正式向東北抗日民主聯軍司令部請戰!」柳玉瑤柳眉倒豎,拍案而起,當場就表達了自己請戰的意願!
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讓一個女子搶了先,前來發佈會的東抗將領們那還再沉默下去,紛紛要求出戰!
整個新聞發佈會,就成了東抗將領們的請戰大會,這讓前來參加新聞發佈會的各國記者們無比震驚!
這是怎樣的一支軍隊,若此剛猛的作風,完全就是一群好戰分子組成,難怪他們能夠擊敗號稱是亞洲第一強軍的日本關東軍!
「我代表東抗司令部同意女兵營的請戰要求,具體作戰計劃會在商討後決定,至於其他各部隊的請戰要求,司令部要求你們制定出在具體的作戰計劃,經過司令部批准後在實施!」東抗總參謀長英若愚站起來大聲宣佈道。
柳玉瑤的請戰客觀上也給東抗總部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不過經過短暫的商議之後,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拒絕的話,那不僅僅是傷了眾將領的心,還會給外界一種不好的信號,東抗所謂的報復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一點兒實質性的東西!
這樣就對日本關東軍和偽滿洲國政府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中國人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所有外國記者們紛紛露出凝重的表情,鋼筆不停的在筆記本上滑動著,想要把發佈會上所有的細節都給記錄下來。
原以為東抗不會當眾同意下面將領的請戰要求,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同意了!
從剛才台上秦時雨等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表情,足以肯定,這絕不是他們早已安排好了的,這是突發情況,並且從刺殺到召開發佈會還不超過十二個小時,如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統一部署演這樣一場戲給全世界的新聞媒體看呢?
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一次日本人玩的太過火了,本來已經差不多平息的戰局,被他們自己再一次挑起來了。
估計消息傳出去,很多國家又該幸災樂禍了!
發佈會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而在果戈理大街三十六號,日本關東軍談判代表團現在卻變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這大冷天的,土肥原賢二就穿著一件睡衣,可腦門上的汗珠卻不停的滾落下來!
他低估了中國人的反應了,他之所以支持竹下刺殺陸山,就是看到了一旦陸山遇刺身亡後東抗四分五裂的局面,這對大日本帝國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沒有「陸山」這樣一個靈魂人物,東抗就是一盤散沙,其他人都不足以取代這個人位置,這一點土肥原賢二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他曾經差一點兒就死在陸山手中,他清楚陸山的可怕!
在日本人當中,希望陸山死的人絕對有很多,但最希望他死的,還就只有土肥原賢二一個!
但是土肥原賢二又有一層擔心,那就是如果沒有刺殺成功,又被揪到把柄的話,那麻煩就來了。
雖然這是竹下的個人行為,但竹下能夠成功接近陸山,或者說掌握陸山的行蹤要沒有他的幫忙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是要為此承擔責任的!
皇姑屯事件,炸死了張作霖,參與策劃整件事的河本大作大佐不就是給關東軍背了黑鍋,退出現役,雖然現在以商人的身份為大日本帝**部做事,但是他永遠不可能再回到軍隊了,這就是代價!
土肥原賢二可不想自己最終的結局跟河本大作一樣,他還沒有實現自己的抱負呢!
「土,土肥原閣下,支,支那人來了……」
「什麼,怎麼來的這麼快?」土肥原賢二吃驚不已,這支那人的反應好快!
「這裡是私人的地方,請你們……」
「滾開,這裡是中國的地方,不是什麼私人領地!」
「羅先生,果戈理大街36號是我大日本帝國關東特使團租賃下來的,有合法的租賃合同,你這樣帶人闖進來不符合規矩吧?」土肥原賢二緩緩走下樓梯道。
「土肥原先生,鑒於你們在哈爾濱境內的愚蠢行為,我們不得不向你們發出驅逐令,限令你們二十四小時之內離開哈爾冰!」羅青山冷冷的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驅逐令道,「在上面簽個字吧!」
「驅逐令,我們在哈爾濱沒有犯什麼法吧?」
「有沒有犯法你們心裡清楚,我們現在是交戰方,如果你們不在二十四小時內離境,我們就把你們以俘虜的身份扣留!」羅青山一點不為所動。
「我要見你們的李zx和秦副總司令!」
「抱歉,李zx公務很忙,沒時間接見你,至於我們秦副總,那就更沒有時間了,他正在制定作戰計劃,也許當你離開哈爾濱之時,就能夠聽見炮火的聲音了!」
「你們這麼做有沒有通知蘇方?」
「放心,蘇方特使西曼諾夫斯基先生對我方的做法表示理解,土肥原先生,我想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了,下午有一趟列車去扶余,我們為你們預留了一節車廂,免費的!」羅青山道。
「我要見西曼諾夫斯基先生!」
「可以,不過從現在起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在我方的監控下,就算你見西曼諾夫斯基,也必須有我陪同!」羅青山道。
「你們欺人太甚!」
「是你們做的太過分,要不是看在你們的身份,你以為你還能安然離開哈爾濱?」羅青山冷笑道,「只要我們搞一場意外,你和這裡所有的人都會屍骨無存!」
土肥原賢二驚的露出一絲恐懼,他相信,一旦人如果瘋狂起來,那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
他們可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死了都沒地方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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