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全部落網,還有兩個被打斷胳膊,一個被打折了腿,剩下五個都受了傷!
傷勢最重的應該是尤利婭,這個女人太會裝了,經驗老道的楊尚武都被她騙了過去,以為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誰知道,這個女人爆發起來,差一點兒就沒把他咽喉刺上一個窟窿!
楊尚武這才暴怒,什麼憐香惜玉都不顧了,直接將尤利婭一陣暴打,當然他下手還是注意了,不然尤利婭不僅僅是重傷那麼容易了!
尤利婭的武器是她套在手指上指套,藏在衣袖之中,很難被發現,而且這個女人一身格鬥的功夫不弱,但是外表以一副柔弱的樣子,還穿著裙子。
真的很難將她跟一個高手聯繫起來!
最感到慶幸的還是姚平,看到楊尚武等人的戰鬥,他才明白這是一群怎樣的煞星,估計把警衛連一百多號人加起來,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
「陸總,一網打盡了,沒動一槍!」楊尚武扛著尤利婭,身後是德信等人,或抗,或押著尤利婭的八名手下來到後院!
「楊隊長,你怎麼對一個女人用刑了?」看到尤利婭嘴角的血跡,梁永勝有些驚詫的問道。
「這白俄娘們兒挺會裝的,我差點兒就讓他偷襲了!」楊尚武憤憤的將尤利婭扔到了地上道。
尤利婭悶哼一聲,牽動內傷,吐了一大口血!
「什麼?」梁永勝吃驚的望著地上的尤利婭道。
「梁廠長,你看她手指上!」楊尚武道。
順著楊尚武的視線望去,梁永勝看到了尤利婭右手食指上一個尖銳的鋼製的指套,鋒利異常!
「這……」
「和尚,我不是提醒過你,對什麼人需要小心,差點兒吃大虧了了!」陸山瞪了他一眼道。
「我這不是沒想到嘛!」楊尚武不好意思撓頭道。
「這一次當是個教訓,下次別讓我在看到你犯同樣的錯誤!」陸山冷冷的道。
「是,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楊尚武立正大聲道。
陸山俯身下來。伸手朝尤利婭的食指的指套抓了過去,尤利婭褐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恐,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挪動了一下!
但是等到她朝自己手指望去,發錢指套已經不在了,再看。自己的指套已然落到了陸山手中。
尤利婭驚駭不已。自己手指上的東西,對方居然輕易的卸走,而自己居然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年輕的中**官比剛才暴打自己的更可怕,難怪這些人都聽他的!
陸山將這個指套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是精鋼所造,做工還算不錯,尤其是那鋒利的尖峰,三面凹陷,被這東西扎上一下。傷口很難縫合。
這真是一個小巧的殺人利器!
「尤利婭,什麼身份,什麼組織?」陸山緩緩問道。
尤利婭盯著陸山,左手撫著胸口,沒有開口回答。
難道這個尤利婭聽不懂中國話,陸山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人會說俄語。
這時候梁永勝突然來了一句:「……」
「老梁,你會俄語?」陸山小小驚訝的一下。
「會一點點,日常交流問題不大!」梁永勝訕訕一笑。解釋道。
尤利婭停了老梁的問話,褐色的眼珠子慢慢的轉動了一下,示意她聽明白了!
「奇怪,派一個不同中國話的女人來交易,白匪們腦袋沒秀逗了?」陸山懷疑道。
「……」這時候尤利婭開口了。沖梁永勝嘰嘰咕咕說了一通,陸山雖然對俄語一知半解,但對方語速太快,也只能聽到幾個關鍵詞兒。
「她說。她叫尤利婭,她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
「俄羅斯遠東義勇軍。這不是白毛將軍霍爾瓦特的部下嗎?」陸山感到詫異,這霍爾瓦特早已敗亡多年了,這俄羅斯遠東義勇軍不是早就解散了,一部分人加入了張作霖和日本人的新編俄國義勇軍,一部分則淪為白匪和盜賊。
「陸總說的不錯,就是這個俄羅斯遠東義勇軍!」梁永勝道。
「你問一下,他們這個俄羅斯遠東義勇軍有多少人,領導是哪一個?」陸山對梁永勝道。
「……」梁永勝問道。
尤利婭想了一下,張嘴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
「她說,她就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的領袖,她手下一共有四百多人!」
「她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的領袖!」陸山吃驚不小,一個女人能夠成為一支軍隊的領袖,這實在是少見!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梁永勝道。
「問她,是什麼身份,怎麼當上這個俄羅斯遠東義勇軍領袖的!」陸山道。
嘰嘰咕咕一陣交流後,梁永勝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怎麼了,老梁?」陸山奇怪的問道。
「陸總,借一步說話!」梁永勝將陸山拉到一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陸山聽了之後,也是露出一絲驚訝,繼而眉頭深鎖起來。
「老梁,她的話可信有多少?」陸山問道。
「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這個尤利婭對我們來說用處可不小!」梁永勝有些激動道。
「你想不她交給蘇俄方面?」陸山一看梁永勝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想法。
「陸總,這可以換取蘇俄對我們的支持,何樂而不為呢?」梁永勝一呆道。
「你覺得她到了那邊,會有什麼下場?」陸山反問道。
「這個……」
「沒錯,她現在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的領袖,跟蘇俄是對立的,但我們如果把她交出去,我們就會成為幫兇,是不是反對蘇俄的人就一定要死呢?」陸山反問道。
「那你們的主義也太霸道了吧!」
「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他們現在做的是反對人民,反對無產階級的事情,所以……」
「她現在屬於哪個階級,她難道不是人?」
「陸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她父親是……」
「就因為她父親是,她就應該是對嗎?革命不是一個階級把另一個階級都殺光吧?」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是不是推翻這個舊世界後。曾經祖上做過官。當過貴族,還有做過皇帝的後代都要殺光?」
「陸總,您鑽牛角尖了,尤利婭的情況不同。我不是這個意思!」梁永勝道,「她現在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的領袖,就等於站在了蘇俄的對立面上!」
「她反蘇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陸山反問道。
梁永勝一下子被噎住了,是呀,尤利婭反蘇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老梁。不說這個了,多站在我們自己角度考慮問題吧。」陸山輕輕的拍了一下梁永勝的肩膀道。
梁永勝略有所思。
「先把人弄回去治傷,剩下的事情再談!」陸山手一揮,命楊尚武道。
「陸總,咱們現在去哪兒?」
「兵工廠,所有人犯都押到那邊去!」陸山命令道。
「是!」
「走吧,葛老頭的身後事交給地方上處理就可以了,就按照暴斃身亡吧。」
「老梁和和尚留下,其他人跟馮雲他們匯合後。直接返回兵工廠!」一行人押著人犯出了義莊,陸山命令道。
「陸總,您這是要去哪兒?」梁永勝奇怪的問道,這人都抓了,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疑的?
「和尚帶路,我們去一趟小雲樓!」陸山淡淡的一笑,命令道。
「好咧!」楊尚武點了點頭,騎著馬向前一步。
「陸總。前面有一家早點鋪子,我們先吃飯吧?」進入莊子。梁永勝看到路邊一家包子店正好開張,提議道。
「和尚,買上二十個包子!」陸山騎在馬背上高喊了一聲。
「知道了!」
「陸總,您這是……」
「邊走邊吃!」陸山呵呵一笑,解釋道。
梁永勝點了點頭,邊走邊吃,還能節省時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二十個包子,楊尚武一個人就吃了三分之二,陸山吃了四個,梁永勝吃了三個。
等到三人兩手空空的時候,小雲樓已經近在眼前了!
「走,從後門進去!」陸山翻身下馬,小聲吩咐道。
三人牽著馬來到小雲樓的後門,主人離開的時候上了鎖,以免自己不再的時候,遭了賊人的惦記!
不過這小銅鎖對陸山三人來說,那是小問題,和尚一手的蠻力都能將其扭開!
小雲樓進去之後是一個精緻的小天井,院子當中是一條卵石鋪成的石子路,路的兩邊是一圈低矮的籬笆,種了一些花草,但是由於天氣的原因,已經漸漸枯萎了!
「咕咕……」
廊角一排鴿子捨,一共三層,裡面飼養了大約有四五十隻鴿子,最上面一隻鴿籠裡養著三隻,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這是信鴿,陸山一眼就認出來了,信鴿跟肉鴿是有區別的,養過鴿子的人自然知道。
「陸總,我們開看什麼?」梁永勝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老梁,你說這馬博凱走私槍支賺了不少錢,他會藏在什麼地方呢?」陸山問道。
「當然是藏在家裡了!」梁永勝接口道。
「那小雲樓算不算是他的家呢?」
「這個,算吧,小雲既然參與進來了,這裡對他來說應該是最放心的地方!」
「馬博凱可不是小雲一個情人,他還有髮妻呢!」陸山道,「對他來說,雖然跟自己的妻子沒有感情,但最信任的卻只有她!」
「您的意思是,馬博凱賺的錢都不在這裡,而在他發起那裡?」梁永勝道,「那您帶我們來這裡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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