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老英,坐,娜塔莎,倒茶!」
「謝謝!」
「現場什麼情況?」
「還是讓老英來說吧,我不太瞭解具體情況!」秦時雨道。
「應該是有人盯上蘇俄特使專列上某件東西,想偷偷的拿走,但是不小心讓專列上守衛的士兵發現了,繼而發生了戰鬥,引爆了車廂!」英若愚根據自己的判斷,客觀的說道。
「在這之前,羅青山就向我報告過,蘇俄人似乎丟了什麼東西,滿專列的尋找,也許跟這個東西有關!」陸山道。
「這很有可能,但是我們現在不知道蘇俄人丟的什麼東西,也許是一份文件,也許是一件古董,也許是什麼其他東西?」秦時雨道。
「蘇俄人丟了東西,不想讓我們知道,難怪那個柯先科又想把責任推給我們,卻又不肯讓我們進入專列調查和帶走士兵聞訊!」英若愚豁然開朗道。
「我覺得蘇俄人丟的東西一定跟我們有關,不然他們不會像防賊死的防著我們!」秦時雨道。
「這個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也許是人家的**,不想讓我們知道也很正常!」陸山微微搖了搖頭。
「蘇俄人既然丟了東西,那就應該去找才是,為什麼他們只是在專列上轉悠,莫非丟的東西還在專列上?」
「這個靠譜,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今天晚上會發生爆炸和槍戰的原因!」秦時雨道。
「能夠從蘇俄專列盜走東西。卻又不被蘇俄人發現。這個人一定不簡單,而最有嫌疑的,就只有日本人!」陸山道。
「對,日本人跟蘇俄人是面和心不合,他們之間的仇恨沒那麼容易化解,要說盜走蘇俄人的東西,日本人最有動機了!」秦時雨道。
「但是這會兒日本跟蘇俄正式蜜月期,日本人會如此愚蠢,幹得罪蘇俄人的事情?」英若愚懷疑道。
「只要蘇俄人找不到證據,那他們也無奈何!」秦時雨道。
「你們想一下。蘇俄人丟了東西,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日本人,日本人除非傻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能幹?」英若愚反駁道。
「不能單看表面現象。任何推測都是要以證據為佐證的。」陸山道。
「這件案子明顯對我們不利,蘇俄方面明顯想要以此事提高價碼,以什麼安全為理由,這件事想一想都感覺窩火!」秦時雨說道。
「能夠讓人潛入進入專列,這說明我們安全工作有漏洞,我們應該負一部分責任!」
「那要是他們自己監守自盜呢!」秦時雨毫不客氣的道。
「監守自盜,不可能吧,那可是好幾條人命,還有一節車廂,這損失可不小!」
「這比中東鐵路帶來的利益那就差太遠了。死幾個人,回去給點兒撫恤金就完事了,再不就給個榮譽,這能花多少?」
「老秦,你這也太偏激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呀,日本人不就愛幹這樣的事情,蘇俄人就不會,他們要是正人君子,砸不按照列寧說的,把沙俄時代侵略中國的土地和獲得的利益還給我們?」秦時雨氣憤道。「現在倒好了,我們的到變成他們的,要回我們自己的東西,還得跟他們談判!」
辦公室內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陸山不吱聲,一個勁兒的抽煙。他心裡也窩著火呢,不停的對自己說。要忍耐,忍耐,等自己實力強大了,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屬於自己的東西要一分不少的拿回來!
「老陸,你說句話,這事兒還得你拿章程!」秦時雨憤怒的憋著一張紅臉道。
「等羅青山回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陸山緩緩的說道。
聽陸山這麼一說,秦時雨和英若愚都沉默了,從頭至尾羅青山是最清楚情況的人,在現場,有些話他不能說,這件案子應該有很深的內情,也許他會給他們帶來答案!
「羅青山呢,打電話叫他回來!」
「等一等,他要現勘察現場,不是說回來就回來的!」陸山道。
「報告!」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們的羅大處長回來了!」英若愚哈哈一笑道。
「進來吧!」陸山眉頭微微展開,「娜塔莎,給羅處長倒一杯熱茶,辛苦大半夜了。」
羅青山從娜塔莎手裡接過熱茶,道了一聲:「謝謝!」
「怎麼樣,我們三個都在等你的消息呢!」陸山彈了一下手中的煙灰,問道。
「蘇俄人在玩花招,那個柯先科的很可疑!」羅青山先來了一句。
「哦,你能確定嗎?」
「能,他們還故意的破壞了現場,現在看來,我們能夠從現場獲得的信息不會很多,不過他們時間太過倉促,應該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羅青山道。
「那個柯先科指責咱們監守自盜,還說你出現的太快了,是怎麼回事?」秦時雨想起來了。
「我是接到一個消息,才決定馬上動身去火車站的,在本路上就聽到了槍聲,所以我去的比較快,但是這個消息我當時不能說,所以只能憋在肚子裡了!」羅青山解釋道。
「什麼消息?」
「一個叫武田毅雄的日本軍官本來也去了今晚蘇俄領事館為蘇俄特使團舉辦的歡迎酒會,但是,我們的偵查員發現他在中途離場了,因為他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所以如果不關注他的話,基本上不會被發現!」羅青山道,「我就是得到這個消息,馬上帶人趕往火車站!」
「你怎麼知道火車站會有事情發生?」秦時雨驚訝道。
「直覺!」羅青山道。「從今天蘇俄特使團那個柯先科的怪異表現。我就覺得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通過觀察,我們發現他們在專列上找東西,而我們卻在這之前強行攔住了日本方面,搜查了他們的行李,因此我懷疑蘇俄特使團丟了某個重要的東西,而偷東西最大的嫌疑的就是日本人,而日本人下車卻遭遇我們的搜查,因此很有可能東西還在專列上面!」
「所以你懷疑那個武田毅雄中途突然離場,是去火車站取回藏在專列上的東西?」秦時雨道。
「是的。秦副總,如果不是這個理由,那他為什麼中途離場,而且還避開了我們監視?」羅青山道。
「那我們是不是有必要來一次打草驚蛇呢?」英若愚道。
「老英是說。如果這個武田毅雄還活著,此刻肯定已經回到了大和飯店,如果他沒有回去,那麼就可以斷定他就是潛入蘇俄專列的那個人?」陸山道。
「禍水東引?」秦時雨眼睛一亮,英若愚的這個提議讓他感覺十分美妙!
「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要確定是不是這個武田毅雄,打個電話問一下就知道了!」陸山對記錄的馮雲一個眼神。
馮雲點了點頭,馬上將筆記本放到桌上,起身朝外面走了去。
片刻。馮雲走了進來:「大和飯店說,武田毅雄已經返回飯店,沒有任何異常!」
「時間呢?」秦時雨問道。
「服務員說,大概是九點一刻左右!」
「九點一刻,那是爆炸發生後不到一個小時!」羅青山脫口而出。
「這麼說,這個武田毅雄並不能排除嫌疑!」英若愚道。
「他的嫌疑是最大的,酒會在八點半左右的時候就因為這件案子而草草結束了,而他至少在七點四十五分之前就已經立場了!」羅青山道。
「七點四十五分,那時候我正跟土肥原這個老鬼子交鋒呢!」秦時雨嘿嘿一笑。
「一定是在你跟土肥原賢二起衝突的時候,他趁大家都不注意。偷偷的溜走的!」英若愚判斷道。
「等等,這個武田毅雄長什麼樣子?」秦時雨突然問道。
「這個要問青山,他那裡應該有這個人的資料!」陸山手一指羅青山道。
「我現在沒有帶在身邊,不過我可以叫人回去取!」羅青山道。
「老秦,要不明天吧?」
「不。就現在,青山。你叫人去取,要快!」秦時雨拒絕了。
陸山和英若愚都感到詫異,但這也算不得什麼,秦時雨堅持要看,就一定有他的理由,這麼晚了,他不是那種不體恤下屬的人。
「好,我叫胡老虎馬上回去取!」羅青山站起來跑了出去,交代了胡老虎,然後又返回來了。
「很顯然,蘇俄人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情,接下這件案子就等於是接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英若愚道。
「不接的話,蘇俄人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陸山緩緩說道。
「蘇俄人給了我們三天時間!」
「還給我們限定時間,要是限定時間都能破案的話,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案子破不了?」秦時雨不滿的說道。
「不管怎樣,案子發生在我們的低頭,就算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要把它調查清楚了,該誰負責誰負責!」陸山鄭重的說道,「至於蘇俄人的威脅恫嚇之類的,通通不用管他們,青山,你好好的辦案,該怎麼查就怎麼查,誰要是阻攔你辦案或者給你製造麻煩,你來找我,我就不相信了,在我們自己的地頭上,還有辦不了的案子!」
「是,陸總!」羅青山眼睛一亮,大聲敬禮道。
「青山,你把案情從頭至尾給我們三個說一說,細節方面也不要落下……」陸山道。
「如果要從案子頭上說,那還得從蘇俄特使專列進入哈爾濱說起……」
經過羅青山從頭至尾的捋了一遍,三人的腦子裡都有了一個清楚的脈絡過程!
同時也基本上斷定蘇俄人一定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在進站之後丟失的,前後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可能還會更短!
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蘇俄人自己監守自盜,要麼就是車上的日本人下的手!
沒有第三種情況!
這時候胡老虎帶著日本駐蘇領事館人員的名單和照片過來了。
「秦副總,這就是武田毅雄!」羅青山挑出一張照片來,指著上面的人對秦時雨道。
「是他!」秦時雨看清楚照片上的人,頓時失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