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這個國家現在是一盤散沙,而且不止日本一個國家在打他的主意,就算他是一頭雄獅,它會是一群狼的對手嗎?」北島優子冷笑的反駁道!
「日本也是群狼之一吧?」
「不錯!」北島優子點點頭。
「但是這頭狼卻想獨吞這頭雄獅吧?」上杉若雲道,「你覺得如果在其他狼跟日本並不是一條心的時候,日本是否有機會獨享這一頭雄獅的肉呢?」
「這……」
「受傷的雄獅更可怕,它會撕碎那個對他威脅最大的敵人!」上杉若雲道,「對中國來說,日本就是那個對他威脅最大的人!」
「那又怎麼樣,現在的中國四分五裂,科技落後,根本就不是大日本帝國的對手!」北島優子道。
「是嗎,一支成立才半年的軍隊就將大日本帝國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關東軍打的損兵折將,而他們在這之前大多數只是一群農民、工人和學生!」上杉若雲道,「而關東軍普遍訓練至少兩年以上!」
北島優子不吭聲,因為上杉若雲說的都是事實!
「我也不跟你說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上杉若雲掏出一疊戰情通報說道,「這是今天的戰報,我也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北島優子將信將疑的接過一疊電文,一張一張的瀏覽起來,隨著一張一張電文翻下去,她的臉色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這些都是真的?」北島優子翻看完所有電文,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問道。
「偽造這些電文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上杉若雲淡然的一笑。
「這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大日本帝國怎麼會戰敗呢,一定又是你們的陰謀詭計!」
「一支軍隊不可能總是靠陰謀詭計取勝,真正的勝利是建立在實力上的,如果你們有足夠的實力,什麼陰謀詭計都是浮雲!」上杉若雲道。
「就憑這些可以說服我嗎,做夢!」北島優子重重的說道。
「我只是想讓你認清一個事實而已。能不能說服你,我有的是耐心!」上杉若雲道,「但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有這個耐心!」
「你什麼意思?」
「優子師妹。你幾年才二十二歲吧,大好的年紀,不應該在這陰森灰暗之地老朽,應該享受自由和陽光的生活。不是嗎?」上杉若雲莞爾一笑道。
「你想讓我跟你一樣,那是不可能的,我還記得我是一個日本人!」北島優子道。
「日本人,其實中國和日本血脈相近,幾千年來不斷交往。有日本人來到了中國,也有中國人去了日本,你能說你的血管裡就沒有一絲中國人的血脈?」上杉若雲道。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中國也好,日本也好,其實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非常遙遠,未來會怎樣沒有人會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們需要活著!」上杉若雲道。「我更看好中國,所以我更願意做一個中國人!」
「若雲師姐,你可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希望你跟我一起,這樣我們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大,而也會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上杉若雲道。
「你擔心中國人……」
「不。我不擔心這個,我想獲得更好的生活和更大的成功。反正我現在已經擁有一個中國國籍了!」上杉若雲道。
「師姐的野心不小嘛!」北島優子感歎道。
「優子師妹,之前我覺的效忠天皇。為帝國貢獻自己是我的全部,每天都在算計,跟人勾心鬥角,甚至要跟自己不願意的人上床,這樣的生活就應該是我們的全部嗎?」上杉若雲道,「我們看似自由,實際根本沒有自由,我們沒有享受愛情的權力,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有的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
「我們是軍人,軍人就是要服從!」
「不錯,軍人是要服從,可除了軍事之外的命令呢,我們是不是也要服從?」上杉若雲反問道。
北島優子沉默了,這一次她的失敗多少有一點是因為上級的急功近利導致,如果按照她的做法,按部就班,緩緩圖之,未必就會這麼快就被人翻了出來!
成功有一定的偶然性,而失敗則有它的必然性。
「好了,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了,明天我還會再來的。」上杉若雲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
上杉若雲離開了,留下北島優子孤獨的坐在那裡!
二十二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剛到了人生最美麗的季節,但是卻在這鐵窗中,不見天日,也許某一天直接就押上了刑場,連審訊和判決都不需要!
北島優子不是沒有經歷過把一個人關在陰暗的地牢裡一個月的訓練,但那個是訓練,參加訓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只要挨過了那段時間,他們就會重新恢復自由!
現在可不是訓練,雖然這裡的環境比訓練還要好,甚至連殘酷的刑罰都沒有。
但是這恰恰是最難熬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面臨怎樣的處罰!
她不是沒想過越獄,可觀察了這裡的防護設施之後,她放棄了這個打算!
她也期盼外面的人能夠救她,但是現在外面有一個代替她不時的露面,沒有人知道她被關在這鋼鐵囚籠裡面!
而還有人用她的身份和聯絡密碼源源不斷的跟自己的上峰聯絡,提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情報!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島優子越來越感覺到沮喪和絕望!
孤寂就像是野草在她身體裡生長,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的腦子可以休息一下了,不再想往常那樣緊張了。
監獄辦公室,上杉若雲和汪二喜這段時間來,都住在這裡,跟裡面抓進來的各路貨色耗上了!
最難搞定的自然是北島優子了,所以沒有採取常規手段,其餘的,倒是十八技藝都用上了。
有嘴硬的。至死都不肯開口,也有一用刑什麼都說的。
「怎麼樣,今天又是無功而返吧?」汪二喜一見上杉若雲回來。到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問道。
「今天還不錯,她情緒有些變化!」上杉若雲喝了一口水道。
「這麼說,她還真的能夠被咱們策反?」汪二喜不禁吃了一驚道,他可是一直都不認為上杉若雲能夠把北島優子策反的。對於這種死硬的份子,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刑!
「看得出來她不想死!」上杉若雲道,「一個不想死的人,總能找到她的弱點,木村毅夫現在不是成了我們的人?」
「那也要知道北島優子要什麼?」汪二喜面露難色道。
「據我連日的觀察。北島優子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一點!」
「什麼?」
「她非常在意自己的成敗!」上杉若雲道。
「什麼意思?」汪二喜摸不著頭腦。
「在心理學上,有一種人,他們為了某種事情或者達到某種目的而不惜一切代價,只是為了得到那達到目的的快感,這就是所謂的成就感!」上杉若雲道,「我感覺北島優子很喜歡這種成就感。每一次跟她聊天。說道她的那些成功的案例,她都會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驕傲!」
「這跟策反她又有什麼關係?」汪二喜還是不明白上杉若雲的話。
「她想做一名成功的間諜,我們可以幫她做到!」上杉若雲道。
汪二喜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上杉若雲。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還是去找雷將軍吧。」上杉若雲瞥了汪二喜一眼。拿了一件大衣,走了出去!
上杉若雲見到了雷冬。將她的想法對雷冬說了,雷冬也感覺十分詫異。用這種方法策反敵方情報人員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上杉若雲拿出了陸山編寫的《犯罪心理學》,找到了其中有關這種極端例子的人物模型!
上杉若雲一通分析後,覺得北島優子跟這一類型的人十分吻合,雖然她表面上要效忠天皇,要為帝國盡忠,其實她的眼睛裡並沒有一絲狂熱。
她們的信仰並不是他們自己主動的尋求而來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灌輸的,在灌輸中走樣偏離是很正常的,很多情報人員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心理,這跟他們受到的訓練有很大的關係!
聽了上杉若雲的分析,雷冬犯難了,這術業有專攻,如此專業性的事情,讓他來決斷確實有些難度!
「你有多大的把握?」雷冬如今也不是腦袋一熱就決定某件事的衝動獵人了。
「五成吧!」
「那就是一半兒成功,一半兒可能失敗了?」
「是的,這種事情我是不能夠保真成功,對方也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她的聰明和才能不在我下!」上杉若雲道。
「按照你的計劃,那有些人就要永久的消失,而有些人則讓他們恢復自由,你能做到他們不會洩露秘密嗎?」雷冬問道。
「將軍,欲成大事,必要的時候必須心狠手辣!」上杉若雲道。
「你想過沒有,他們雖然是間諜,可也是你的同胞,何況有些人罪不至死!」雷冬問道。
上杉若雲沉默了,良久道:「如果是在和平時期,他們也許可以坐幾年牢,然後出來,可是現在不行,如果不把他們的嘴巴關上,那計劃就會有洩露的危險!」
「你能保證那些放出去的人不會洩露一點兒消息嗎?」雷冬問道。
「不能,將軍!」上杉若雲想了一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