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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島優子是一個很謹慎的女人,所以,那一次視察後,她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悄悄的通過各種渠道,打聽有關山柱的情況。
而暗中監視的上杉若雲和汪二喜,則斷斷續續的跟蹤過北島優子幾次,確定了她的身份可疑。
而且還鎖定了幾個跟北島優子頻繁接觸的日本人,並將這些人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為了不被北島優子發現,上杉若雲和汪二喜採取的都是遠距離跟蹤和監視,安全距離至少在五十米之外。
只有這樣才不會被北島優子發現,如果她就是「竹葉青」的話,貼的太近的話,肯定會被她發現的!
十幾天的觀察,上杉若雲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北島優子就是「竹葉青」了。
這個女人生活的太有規律了,除了出診之外,基本上就住在醫療站中,也不怎麼回家,更別說出去吃飯或者約會什麼的。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身邊自然少不了狂蜂浪蝶,但是偏偏她的身邊很少看到這些存在,可能與她職業有關,因為她看的是婦科和兒科,跟她打交道的一般都是女性和小孩子。
而對於這樣一個美麗漂亮的女醫生,身為孩子的母親,妻子是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帶著孩子過來看病的,所以,這看上去也算得上是正常。
「汪君,你覺得北島優子這個女人跟一般女人有什麼不同嗎?」上杉若元扭頭對汪二喜問道。
經過大半月的相處。兩人之間已經沒有那麼尷尬了。上杉若元偶爾也會主動的調戲一下,汪二喜也不那麼反感了。
總的感覺,兩個人之間乖乖的味道在消失,或者變淡,而另一種叫「搭檔」的默契感似乎正在慢慢的被培養出來。
汪二喜堅持原則,有時候有些頑固不通,上杉若雲因為女人的天性,加上行事果斷,又有些小智慧,兩人互補性很強。
「有什麼不一樣?」汪二喜故意的不去看上杉若雲的媚態。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再跟這個女人睡到一塊兒去,那可就麻煩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堅持自己。不被這個女人給俘虜了!
上杉若雲原本也是想看一看這個男人的忍耐力,沒想到當初猴急的摸樣,如今她心甘情願了,他反倒是不敢碰她了!
如果沒有發生關係,她也許會猜測這個男人是不是一個無能者,或者不喜歡美色。
但是她心理很清楚,這個男人身體內爆發出來的能量絕對超過了她所見識的任何一個男人!
她喜歡強壯的男人,這是她內心的想法,當然,她不會當著汪二喜面上說出來!
汪二喜是個傳統型的男人。懂得察言觀色的上杉若雲已經收斂很多的了,免得讓這個男人對她產生反感和厭惡!
「跟你一樣,都是狐狸精!」汪二喜哼哼道。
「咯咯,狐狸精。」上杉若雲笑了起來,「汪君,你們中國男人對漂亮女人是不是都叫狐狸精?」
「當然不是,對喜歡勾引男人的壞女人才叫狐狸精?」
「我是狐狸精,北島優子可沒有勾引男人,你看,她不但長得美麗。人也端莊,哪一點兒像狐狸精?」上杉若雲道。
汪二喜砸吧一下嘴巴,上杉若雲說的不錯,北島優子沒有勾引男人,相反對男人都保持一定距離。這已經夠得上「賢惠端莊」的評價了。
「出來了,這個人叫木村毅夫。是一家日本糖果店的老闆,他本來沒有孩子,但是很奇怪,在半個月前收養了一個孩子,前些日子,孩子中暑,他帶孩子過來看病,找的就是北島優子,今天他又來了!」上杉若雲收起了玩笑之心,認真的對汪二喜說道,「而且,這個木村還有一個夫人,患病臥床,北島優子每隔兩三天就要去他家巡診一次,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你懷疑這個木村毅夫是竹葉青小組成員?」汪二喜吃驚的問道。
「他的出現雖然沒有規律,只有兩次,但基本上都是在這個時候,而這個時候是醫療站病人最少,大夫中午吃飯午休的時間,每一次,他都要在北島優子的辦公室至少帶上二十分鐘。」上杉若雲一邊觀察,一邊說道,「你不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嗎?」
「要不要調查一下這個木村毅夫?」汪二喜道。
「先瞭解一下這個木村毅夫的資料,再做決定!」上杉若雲吩咐道。
「好,我去聯繫!」汪二喜轉身下了鐘樓。
但凡潛伏的間諜,必然會有自己的上線或者下線,就算孤立的「休眠者」,也不可能孤立存在,一旦喚醒,自然就會有人配合行動。
「竹葉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小組,這個小組到底有多少人,現在還不清楚,因此不能打草驚蛇。
就算上杉若雲認定北島優子是竹葉青,這概率也不是滿滿的,只能說,北島優子在各方面都符合竹葉青的要求。
一個多小時後,汪二喜返回來,手中多了一份資料,是建立日本僑民集中居住區的時候木村毅夫的登記資料。
上杉若雲看了之後,放到一邊道:「單從這份資料看不出什麼來,還得深入調查,看這個木村毅夫是什麼時候來滿洲,又在滿洲待了多長時間,有熟悉的朋友沒有,這些都必須有詳細的資料,但又不能驚動他,能不能做到?」
「這個恐怕有點困難,如果木村毅夫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人,那還沒什麼,如果他真的是竹葉青小組成員,一旦我們對他進行秘密調查,很容易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汪二喜道。
「找個理由喊他去問話。這不難吧?」上杉若雲道。
「這個小兒科。你也太小瞧我們保衛處的能力了!」汪二喜不滿的嘟囔一聲道。
「好,就算不能問出什麼來,這也可以視作為一次打草驚蛇!」上杉若雲道。
「好,這就去請上面安排!」汪二喜點了點頭。
汪二喜很快就悄悄見到了雷冬。
「把人抓了之後,再給放了?」雷冬聽到汪二喜的要求,有些皺眉,這是要幹什麼?
「那個日本女人說,這是打草驚蛇!」汪二喜道。
「打草驚蛇?」雷冬仔細的思索了一下,他明白了,這是一種試探。如果這個木村毅夫被抓進去,身為上線的北島優子一定會非常著急,甚至會急於打探消息,這樣就給了山柱接近她的機會。
然後再把人放了。出來的木村毅夫必然會著急見自己的上線說明情況。
這麼一來,這兩人的關係就暴露了!
果然是妙招呀,上杉若雲這個女人當真是非同凡響,這當初陸山力主沒有殺她,現在可派了大用場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配合一下演一齣戲!」雷冬同意了上杉若雲的請求道。
「雷總,這戲怎麼演?」
「這你就別管了,你還不相信我這點能力都沒有?」雷冬一瞪眼道。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抓「間諜」的名義。
是夜,東縱控制下的本溪監獄兩名被俘的日本軍官越獄。保衛部隊連夜抓捕,人犯跑入了日本僑民監視居住區,好死不活的竄入了木村毅夫居住的那條街,然後大搜查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折騰了大半修,沒抓到人,於是將那條街居住的日本僑民都帶走問話了,木村毅夫就是其中之一。
第二天一早,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日本僑民居住區!
陸續的有日本僑民被放了回來。最後就剩下四個人還被關押,其中就有木村毅夫。
聽到這個消息的北島優子原本還不慌不忙,但是聽說只剩下四個人沒有釋放,其中一個就有木村毅夫的時候,她心中不免有些煩躁了起來。
木村毅夫不但是他的下線。而且還是她的主要助手,如果受刑不住。說出一些什麼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木村毅夫是知道她身份的。
誰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那兩個越獄的日本軍官怎麼別的地方不跑,偏偏就像木村毅夫的家位置跑去呢?
難道說這兩個日本軍官知道木村毅夫的身份?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木村毅夫是隸屬關東軍特高課,之前並不是她的下屬,在關東軍中有一些人脈關係也分屬正常。
人家越獄後來找他幫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木村毅夫的店舖和家就在日僑居住區內,並沒有像別的日本人一樣,被迫從家中趕出來,在居住區生活。
因此一整天,北島優子給病人看病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還不時走神!
她絕不會想不到,在數百米之外教堂鐘樓上,一雙跟她同樣出身的眼睛從她上班就開始盯著她了,將她一天的活動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上杉若雲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北島優子拉上窗簾在自己辦公室內來回走動的影子卻印在了窗簾之上,這樣的反常的舉動,在這之前是從沒有見過的。
「怎麼樣,有動靜沒?」汪二喜可不比上杉若雲,他現在是教堂的清潔工,不能無故的消失的。
「我餓死了,有吃的沒?」上杉若雲在鐘樓上盯了快一天了,汪二喜找不到機會上來,只有等教堂內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抽空上來。
「有,給你帶了一支燒雞,還有饅頭!」
「快給我,一天了,你怎麼就給我送點兒吃的?」上杉若雲嗔怪的瞪了汪二喜一眼道。
「我這不是走不開嘛,你也知道今天禮拜天,來教堂告解的人特別多,我要是不在,容易讓人懷疑的,不像你,說自己那個來了,就可以躲開了!」汪二喜嘀咕道。
「誰讓你不是女人呢?」上杉若雲一手撕下一隻燒雞腿,一手抓了一隻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咳、咳……有水沒?」
「慢點兒,這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著吃!」汪二喜遞過去一個水壺說道。
「你一天不吃試試?」上杉若雲接過來,大口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怪東岸。
「行了,趕緊吃完,吃完收拾一下我帶走,別招來老鼠!」汪二喜道。
「老鼠,哪裡有老鼠……」上杉若雲驚的朝汪二喜懷裡撲了過去,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軟玉溫香,汪二喜一下子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硬了起來,而且喉嚨發乾,嗓子發啞。
上杉若雲發現自己居然在汪二喜的懷裡,有些羞澀的錘了他胸口一下:「汪君,你壞死了……」
這小聲音,軟軟的,綿綿的,還帶著絲絲情意,汪二喜差一點就把持不住,就地將這個尤物給正法了。
但是不行,這是教堂的鐘樓,雖然供奉的是外國的神,可神總是不能褻瀆的,汪二喜心中還有一絲敬畏之心,盡快忍的很辛苦,還是將上杉若雲從懷裡推開了!
「說說你發現什麼吧?」
「北島優子今天的活動有些反常,以往沒有病人的時候,她就會坐在那裡看書,或者寫東西,但是今天,她顯得異常的煩躁,不停的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顯然有問題!」上杉若雲臉上燦若紅霞道。
「這麼說,這一招打草驚蛇成功了!」汪二喜驚喜道。
「暫時來說,只能說明這個北島優子間諜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了,至於她跟木村毅夫的關係,還有待觀察。」上杉若雲道。
「木村毅夫的審訊情況如何?」
「問了一些東西,他回答的基本上跟資料上的相同,他收養的那個孩子是一個孤兒,而且還是一個中國男孩,他給他取了一個日本名字,叫木村彥。」汪二喜道。
「這孩子有點自閉症,而且很怕人,我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不少傷痕,有舊傷,還有新傷,看來木村毅夫收養他,並不是出於可憐。」
「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為什麼木村毅夫總是帶著那個孩子來看病了!」上杉若雲道。
「雷總讓我問你,這木村毅夫什麼時候放?」汪二喜問道,雖然他不願意說,但是心裡對上杉若雲還是相當的佩服的,換做是他,絕不會想到這一點,也不能這麼快就發現跟北島優子有關係的密切的人。
「沒有抓到越獄的犯人,這麼快就放了,豈不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上杉若雲淡淡的一笑道。
「就這麼關著?」汪二喜狐疑道。
「關兩天,如果這個木村毅夫不太重要的話,北島一定會想辦法補救,如果木村是竹葉青中的關鍵人物,她一定會想辦法打聽消息,或者採取行動營救!」上杉若雲解釋道。
「好!」汪二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