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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鬥在白山黑水 第六百五十八章 :促膝長談!(一) 文 / 長風

    「林先生,李先生,我們坐下談。」陸山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扭頭對楊尚武道,「和尚,給我們沏一壺茶來!」

    「是,陸總!」楊尚武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兩位先生,這次請你們來主要是為了中東路路權的事情。」陸山開門見山道。

    林中丹和李子奮兩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訝。

    中東鐵路是俄國人為了掠奪和侵略中國,控制遠東而在我國領土上修建的一條鐵路。

    中東鐵路是「中國東清鐵路」的簡稱,因此亦作「東清鐵路」、「東省鐵路」。

    以哈爾濱為中心,西至滿洲裡,東至綏芬河,南至旅順大連。

    中東鐵路是一條「丁」字形鐵路。

    西起由滿洲裡入境,中間經過海拉爾、扎蘭屯、昂昂溪、齊齊哈爾、哈爾濱直至綏芬河出境,橫穿當時的黑龍江、吉林兩省。

    支線從哈爾濱向南,經長春、瀋陽等,直到旅順口,縱貫吉林和遼寧兩省。

    中東鐵路幹線和支線總長2400公里,是俄國連結歐亞兩洲的西伯利亞大鐵路的一部分。

    1896年5月,沙皇尼古拉二世舉行加冕典禮,李鴻章代表清政府參加了加冕典禮。在沙俄的威逼利誘之下,李鴻章代表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中俄密約》。

    同年9月,中俄簽訂了《合辦東省鐵路公司合同章程》。規定俄國對擬建中的中東鐵路有建築權和經營權,並委派華俄道勝銀行承辦。

    鐵路股票名義上屬中俄兩國商民,八十年為限。期滿後鐵路及其財產全歸中國。

    自通車之日起,三十六年後,中國政府有權「給價收回」鐵路。同時,合同還規定,中國提供築路地皮,「不納地價」;鐵路的寬度、行車規章與俄國國內的鐵路相同,俄國有權免費運兵。

    俄國利用該鐵路運往俄國的貨物一概免稅等等,中國在鐵路地段的主權喪失殆盡。

    日俄戰爭後。日俄雙方簽訂《樸茨茅斯條約》,南段為日本所佔,稱南滿鐵路。

    蘇俄十月革命後,蘇維埃政府先後三次發表對華宣言。宣佈廢除俄國歷屆政府同中國政府訂立的一切條約,放棄以前奪取中國的一切領土,並表示願與中國友好。

    但是,隨著列寧逝世,斯大林上台。蘇俄政府並沒有放棄沙俄時期對中國的利益,而是繼承了沙俄帝國在中國全部權益。

    1924年5月31日,中蘇通過談判在北京簽訂了《中俄解決懸案大綱協定》和《暫行管理中東鐵路協定》,中蘇也隨即恢復了外交關係。

    根據這兩個協定。蘇俄實際上是繼承了沙俄根據1896年簽訂的《中俄合辦東省鐵路公司合同章程》所取得的全部權利,協定規定中東鐵路為中蘇合辦。

    中蘇兩國政府聲明。中東鐵路「純係商業性質」,除該路本身營業事務直轄於該路外。所有關係到中國國家及其他主權之各項事務,如司法、民政、軍務,警務、市政、稅務、地畝等概由中國官府辦理。

    有關鐵路的組織管理,主要還是沿用沙俄時代的做法,理事長由中國人擔任,鐵路局長由蘇俄人擔任。

    1929年7月,中東路事件爆發,引起武裝衝突。

    東北當局強行收回中東路電話權,隨後查抄蘇俄駐哈使館,搜走兩箱秘密資料,並稱蘇共在哈爾濱蘇俄領事館地窖內召開「第三國際共產宣傳大會」,以「俄人宣傳赤化,顯違奉俄協定」為由,在搜查中將前來領事館的中東路沿線各站、三十六棚地區各工廠職工聯合會、蘇俄商船局,遠東煤油局、遠東國家貿易局等負責人逮捕,抓走蘇俄駐哈總領事,同時封閉了蘇俄職工會,並強迫中東路蘇方正、副局長停職。

    當時中國組織緊急發表宣言,號召全國的勞苦群眾,在「國際反赤色日」8月1日舉行示威,抗議帝國主義及中國豪紳資產階級對蘇俄的進攻。

    宣言稱:蘇俄的勝利,也就是中國革命的勝利,蘇俄的失敗,也就是中國革命的失敗!中國革命的失敗,也就是蘇俄的失敗。

    「武裝保衛蘇俄」的口號就是那個時候被提出來的。

    此時在組織內,「左傾」錯誤正四處瀰漫,而後來的「十月來信」更是將「左」傾錯推到了一個高度。

    那位蘇俄鍍了一層金回來的王名被推上了高位,而後王名去了蘇俄,他的代理人伯古則成了他操控的木偶,在莫斯科遙控著組織的大權。

    中東鐵路本來早就該歸還中國,而且這是沙俄時期為了侵略和霸佔中國北方權益的一個產物,中東鐵路局說是中俄共建共營,其實中國根本沒有從中獲得利益,不但所賺取的利潤大部分被俄國人拿走,還有簽訂的各種條約也並沒有得到認真貫徹執行。

    在中東路鐵路職工中,中方員工只有四百人,而俄方職工則有近三千人。

    而且中方的員工只是擔任翻譯和低級職員,基本上沒什麼權勢,俄國人大權在握,鐵路每年運營的收入全部存入俄國人的銀行,中方連非但不能夠分到半點利潤,就連知情權都沒有!

    路局機關行文,除了理事會公文及路局會議決議系中俄文並行外,其餘均為俄文,一切財政結算也以盧布為準。

    可以說俄方完全一手把持了中東鐵路的路權,中東路之戰失敗後。中方就更是夾著尾巴做人了。

    現任中東鐵路局長魯德義,副局長簡尼索夫就是蘇俄方面推薦的,完全把持著中東鐵路局的大權,日軍佔領哈爾冰後。設法獲取了中方的權益,將本來中蘇合營的中東鐵路變為蘇偽合營,實際上日本人完全取代了中方的位置獲得了中東鐵路一半兒股權的利益!

    而現在,東縱既然佔領哈爾濱,而且藉著會佔領整個黑龍江全境,到時候中東鐵路將會在東縱控制區域內,陸山自然是不允許這條鐵路動脈被別人控制在手中。

    不但不能控制然俄國人控制,而且他還要改變軌道距離。將原來的俄制窄軌,改變為國際標準軌。

    但是要想收回中東鐵路路權,這是非常不容易的,首先。蘇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讓出自己的既得利益,特別這條鐵路還有重要的軍事價值。

    其次,這條鐵路在蘇俄手裡,是跟日本人討價還價的籌碼!

    中東鐵路每年的收益結餘多達兩千萬,如果有了這兩千萬。東縱一年的軍費差不多也就來了。

    但是這筆錢存在俄國人的銀行裡,他就是想取也取不出來,還有這筆錢使用盧布結算的,兌換起來很麻煩。俄國人不配合的話,這筆錢就算在手中。也不能用!

    弱國無外交,無關信仰!

    哪怕是一樣的信仰。涉及到具體利益,那也沒有任何的階級情感,有時候甚至是親密無間的戰友會一瞬間變得冷酷無情!

    國家與國家之間只有利益,後世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中國人,鄰居比有時候比陌生人更可怕,因為他熟悉你,並且時刻惦記著把你的房子,土地都變成他自己的!

    中東鐵路太過複雜,設計前清和後來的北洋政府,還有奉系軍閥跟沙俄、蘇俄簽訂的多項條約,這條本來在中國境內的鐵路,最終成了一個國中之國,這只是近代中所收到的外侮的一個縮影。

    中東鐵路的問題不僅僅是一個政治問題,也不是一個經濟問題,而是關係到中華民族尊嚴的問題!

    陸山雖然有自己的信仰,但他更信奉一條,是我的東西,被你搶走了,我不但要拿回來,還要拿回百倍的利息!

    中東鐵路路權他是一定要收回來的,也許不一定是馬上,但收回來的機會很快就要到了,談判收不回來,那就動用武力好了,俄國,一場政治災難即將開始!

    陸山甚至希望可以在這場災難中攫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現在陸山希望能夠收回一半的路權,起碼要在中東路鐵路局中有自己的話語權,並且,他也需要分享中東鐵路經營的紅利!

    這一點俄國人應該不會太難接受,因為他也是需要自己的,日本人佔領哈爾冰以及黑龍江,對他來說,也侵犯了他們的在華利益。

    他們是也不願意跟日本人打交道,畢竟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戰爭,日本軍隊還干涉過他們的內戰,對日本人,俄國人更加厭惡和憎恨。

    而日本是帝國,反對組織信仰的!

    但是,陸山需要有人幫他跟俄國方面進行溝通,他想到了林中丹和李子奮。

    「中東鐵路的歷史,我不用說,兩位比我清楚,沙俄帝國為了達到侵略我東北,稱霸遠東的目的,強迫清政府簽訂密約,修建了這條鐵路,這條鐵路從修建開始就沒有一天屬於我們中國人,先是俄國人,然後是日本人,我們自己的鐵路,卻不在我們的手中,鐵路附屬地簡直如同國中之國,比租界還要黑暗,我不去說你們的組織,但請你們以一個中國人的立場來看,蘇俄的做法跟騎在我們中國人頭上作威作福的歐美列強有什麼區別?」陸山以平和而擲地有聲的問道。

    林中丹與李子奮面面相覷,面對陸山的質問,他們都感覺臉上有些發燒,泛紅,繼而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你們經費花銷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共產國際提供的,離開了他們,你們生存就會面臨巨大困難,這一點我可以幫你們解決,中國人的事情我們中國人自己解決,我們可以學他們的理論,可以接受他們的幫助,但是絕不可以成為他們的工具,我們是一個有著上下五千年大國歷史的國家,我們必須有我們自己的思想!」陸山振聾發聵的說道。

    林中丹和李子奮眼中都冒出一絲駭人的光芒,陸山的言論太過直接,也太過超前了,簡直實在他們的腦子丟下一枚枚炸彈,一瞬間炸的他們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

    「陸總,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脫離gc國際?」林中丹大膽的問了出來。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所謂的第三國際,或者gc國際的組織其實就是束縛我們中國組織走自己的路的最大的障礙嗎?」

    「走我們自己的路,我們能行嗎?」

    「怎麼不行,不走怎麼知道不行,中國的未來決定在我們中國人自己手中,與外人何干?」

    「荒謬,離開了gc國際的支持,我們如何學習到蘇俄先進的革命經驗,如何建設我們的黨,如何引領中國的革命向前進?」李子奮反駁道。

    「蘇俄的經驗就一定正確嗎,或者說,在蘇俄的可行的,在中國就一定可行嗎?」陸山冷笑道,「橘生淮難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如此淺顯的道理我們的古人早就明白了。」

    「陸總好一張利口,蘇俄的經驗在被證實可行的情況下才會被應用於中國,這就說明只要是正確的經驗,我們用的話是應該不會有問題!」李子奮反駁道。

    「李先生還是抱著蘇俄的經驗不放,其實我們不妨用幾個數字來比較一下,看中國跟蘇俄的國情如何?」陸山冷冷的一笑道。

    「首先我們比較一下蘇俄和中國的人口和國土面積?」陸山道,「蘇俄人口大概有兩億,中國呢,號稱四萬萬,那就是四億,是蘇俄的兩倍,國土面積呢,這個還不好說,如果中國完成統一的話,起碼應該不會比蘇聯小,你們認同我的說法嗎?」

    林中丹和李子奮點了點頭。

    「下面再來比較一下,蘇俄有多少農民,多少工人,還有多少企業,每年產多少鋼鐵,生產多少糧食,棉花,反之中國的數據如何?」陸山反問道。

    「蘇俄的經濟構成如何,工業和農業以及服務業各佔國內經濟的比例又如何?」陸山又問道。

    林中丹與李子奮相顧愕然,這些數據他們真的不是很清楚,除了其中一些有些概念外,其他的都是一頭茫然。

    「蘇俄教育水平,大學以上學歷的佔整個人口比例多少,高中以上的又佔多少,文盲又有多少?城市人口和農村人口各佔幾何?民族風俗習慣和觀念的又有那些差異?」

    「這些跟學習蘇俄經驗有什麼關係?」李子奮反問道。

    「關係,關係可大了,同樣的組織方法,蘇俄十月革命成功了,而我們呢,組織過多少次暴動了,成功幾何?」

    「那是我們經驗不足,加上錯估了國內反動勢力的強大,還有國民黨的背叛,所以才會失敗。」李子奮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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