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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鬥在白山黑水 第六百五十五章 :石原高參!(一) 文 / 長風

    「石原君,你這個脾氣早就該改一改了,不然你躲過了這一次,躲不過下一次」小磯國昭微怒,斥道

    「石原就是這個脾氣,改不了了」

    「好,好,你想怎麼樣才答應幫忙?」小磯國昭咬了咬牙,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滿洲我不想待了,我想回國」石原莞爾道,「還有,無需要一筆錢」

    「這個可以,你要多少錢?」

    「一百萬日元」石原莞爾張嘴道

    「你怎麼不去搶?」小磯國昭叫了起來

    「給不給在你,幫不幫在我,反正我就這兩個條件」石原莞爾道,「還有,把監視居住給我去掉,我要做一個正常人」

    「你不會是想拿著這筆錢回國養老,過下半輩子?」小磯國昭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答不答應」

    「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不要一分錢,哪來的回哪兒去,不過這期間我的吃喝和醫療費,得你來付」石原莞爾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但是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協定,不具備任何法律效率」小磯國昭道

    「沒關係,只要你立下字據,簽字畫押就行」石原莞爾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還要我立字據,簽字畫押?」小磯國昭瞪大眼睛,望著石原莞爾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然,不然到時候你賴賬的話我也拿你沒辦法」石原莞爾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是石原君,這個字據該怎麼立,公證人又是誰呢?」小磯國昭反問道

    「松木君可以為公證人」石原莞爾一抬頭,指向小磯國昭的副官松木雄一道

    「他恐怕沒有這個資格?」小磯國昭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

    「松木君是華族出身,怎麼沒有資格?」石原莞爾微微一笑,反問道

    「好,既然石原君堅持,那就讓松木君當這個見證人」小磯國昭無奈之下點頭道,倉促之下,他也找不到好的人選

    「字據你來寫還是我來寫?」石原莞爾問道,反正他現在是老百姓了,就算小磯國昭的軍銜再高也管不了他一個小老百姓

    「小磯君的書法我早就仰慕已久了,正好留一副在身邊好好觀摩學習一下」石原莞爾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呀還不放心我嗎?」小磯國昭聞言,不禁微微一搖頭,歎息一聲道

    「呵呵,我現在是驚弓之鳥,您是知道的」

    「好松木君,請取紙筆來」小磯國昭扭頭對自己的副官松木雄一命令道

    「哈伊」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松木雄一就取了一疊方箋和文房四寶過來了

    「小磯君,我來給你磨墨」石原莞爾接過硯台和墨棒說道

    「那就有勞了」

    往硯台中央滴入幾滴水石原莞爾取了墨棒輕輕的在硯台中央磨了起來,很快一股淡雅的清香傳了出來

    「廬山松煙墨,小磯君你這墨可是堪比黃金呀」石原莞爾十分羨慕的說道

    「石原君若是喜歡,送給你好了」小磯國昭笑道

    「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麼貴重的墨放到我這裡,恐怕睡覺都睡不著了」石原莞爾道

    「石原君說笑了,一支墨,一方硯台而已,能換得石原君一個好頭腦,這買賣很值的」

    「未必」

    「石原君,這字據該怎麼寫,你得說一個章程」

    「就跟買賣字據差不多,將咱們的說的條件都列上去,這就可以了」

    「也好,那我就寫了」小磯國昭提筆慢慢的沾了墨水,在紙上書寫起來

    片刻間,字據便寫成了,不過三百餘字,條理清晰的標注了雙方的條件以及違約的懲罰等等

    「石原君,請看,這麼寫可以嗎?」

    石原莞爾看著小磯國昭寫的,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當下點了點頭道:「字據一式兩份,你我各持一份,加蓋私人印章和見證人的印章或者簽名即可」

    「好,我在謄寫一份」小磯國昭點了點頭,照著原先的一份,再抄寫了一份

    喚來松木雄一,命他做見證

    當松木雄一看到字據上的內容,他頓時感到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份字據內容太駭人了,他又資格充當見證人嗎?

    想要拒絕,卻發現上面早就有小磯國昭和石原莞爾的簽名和印章好,很顯然,這份字據雙方都認同了,只不過找一個見證,免得日後有人反悔,弄一個保險罷了

    松木雄一無奈只好在這份字據上留下自己的簽名,還有私人印章

    立下字據的雙方簽字畫押,見證人也有了,這份字據的內容就算是正式生效了

    當然,這僅限於小磯國昭和石原莞爾兩人之間的秘密交易,只要不傳出去,就沒有人知道

    當然,現在多了一個見證人,小磯國昭的副官松木雄一少尉

    「如果沒有這份契約,就算我把這些資料堆到你的面前,你也不會看的,對嗎?」小磯國昭將一大摞資料,多數是關東軍來往的電文以及局勢通報,推到石原莞爾面前

    「是的,我一個待罪的平民,是沒有資格看這些東西的,那會讓我多一項罪名,支那人的四大名著中,有一個非常著名的故事,不知道小磯君看過沒有?」石原莞爾道

    「哦,什麼故事?」小磯國昭反問道

    「豹子頭林沖誤入白虎節」

    「講的是什麼?」小磯國昭產生興趣,不禁問道

    「這個故事講的是在北宋年間,有一個叫林沖的人,他武藝高強,被北宋朝廷聘用為禁軍教頭他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夫人,有一天……」

    「原來是這樣,石原君,你未免太過小心了」小磯國昭恍然大悟道

    「小磯君,欲征服支那,先要瞭解這個國家的文化,雖然我們這麼多年來一指研究和學習,但是我們對支那人的瞭解還是留於表面像這樣的小故事,其實根本就是後人杜撰出來的,流傳千年,幾乎每一個成年的支那人都知道也許你認為他們粗鄙不堪,沒有文化,但是他們每個人掌握的生存智慧卻遠遠的過日本人,因為他們是在戰爭和權謀的文化中成長的」石原莞爾道,「縱觀支那數千年的歷史和平對他們來說相當不易,而且每一次和平之後,就會是一場巨大的戰爭,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支那永遠都是支那即使被異族統治,他們也還是支那」

    「石原君的意思是大日本帝國將無法征服中國?」小磯國昭微微皺眉道

    「不,要征服支那,就得把我們也融入道支那中去」石原莞爾道

    「石原君,你的言論非常危險,這麼做豈不是要將大和民族變成支那的一族?」小磯國昭驚恐的說道

    「滿清入主中原三百年,他們雖然還叫滿族,但跟漢人沒有什麼區別了,知道為什麼嗎?」石原莞爾不為所動,緩緩問道

    「為什麼?」

    「因為漢人早已不是當初的漢人了,支那歷史上很多民族都消亡了,但是為什麼偏偏漢族則一直傳承下來,並且越來越強大呢,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文字傳承,有自己的處事哲學,這就是中庸之道」石原莞爾道

    「中庸之道,你說的是儒家的中庸之道?」小磯國昭驚訝的問道

    「對,就是儒家的中庸之道,其實在我們日本,中庸之道也是廣為人知,而且還是很多人立身處世的奉行的哲學」石原莞爾道,「中國跟日本雖然語言上有些詫異,可除了最近的兩百年,我們一直都在學習中國,不是嗎?」

    「石原君,這些言論,你是從哪裡學到的?」

    「學,我只是這一個多月來有感而已,怎麼,小磯君覺得我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要把我送進監獄?」石原莞爾道

    「石原君,這些言論你以後不要再說了」小磯國昭鄭重的警告道

    「我知道,我的觀點在現在的日本沒有人認同,恐怕還會當成是我暗中通匪的證據,對不對?」

    「不錯,你的這些言論足以成為你通匪的佐證」

    「嘿嘿,可我還是日本人,總不至於出賣自己的國家?」石原莞爾道

    「問題是,沒有人會相信你,就算你是對的,也不會」小磯國昭道,「日本征服中國這是遲早的事情,就算現在不行,將來一定會行,這是我們大和民族幾百年來的夙願」

    「征服中國,武力只是手段,真正要征服的是支那人的人心」石原莞爾道

    「人心,石原君想的太天真了,如果不能征服他們的**,如何能征服他的人心,所以,大日本帝國首先要佔領中國,然後再慢慢的使他們歸順王化」小磯國昭道,「一旦讓中國統一起來,那大日本帝國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石原莞爾默然,他內心也很矛盾,一個統一的中國就算再貧弱也不是日本能夠擊敗的

    日本要完成幾百年的夢想,想要走滿清的道路是不行的,因為滿清至少跟當時漢人朝廷生活在一塊土地上,而且滿清入主中原,也並非一下子就佔據了統治地位,前後歷盡數十年,一直到平定三藩之亂,才算真是的坐穩了江山

    這其中若沒有英明的皇帝,恐怕早已被趕出關外去了,而滿清殺人如麻的同時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就是滿族在血統上漸漸的被通化了

    就算清廷制定了嚴厲的滿漢不通婚的法律,也沒有什麼作用,貴族之間可以通婚,可平民之間呢?

    三百年後,真正純正的滿族人又有幾個,甚至從滿族的祖先開始,他們的血統已經不純正了

    小磯國昭說的也是一個現實,日本之所以如此急著佔領滿洲,甚至還策劃外**立,建立親日的政權,還不是加快分裂中國的步驟,只有分裂的中國才能給日本機會

    只有軍閥混戰的日本,才會給日本趁虛而入的機會,滿清不就是因為前明吏治百萬,農民起義反抗朝廷,國力軍力都用於平叛,這才讓清廷趁虛而入的嗎?

    現在的情形不也有點像三百年前的明廷和大金嗎?

    大日本帝國是當年的「大金」嗎?也許大日本帝國比當年的大金實力要強悍,可他腳下的這份土地卻還沒有完全屬於他們自己,得到了資源,卻沒有得到民心的支持

    大日本帝國要把滿洲納入跟日本本土同樣的地位,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

    三十年,別說這些發動戰爭的人等不及,就連石原莞爾他也等不及了

    所以,他的想法注定是沒有市場的,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他,他已經被烙上「通匪」的罪名,這輩子都難以消除了

    「石原君,你還是不要多想了,還是幫我解決眼下的困境」小磯國昭知道自己學弟心高氣傲,得罪過很多人,但偏偏一肚子的才華,現在卻難以施展抱負,這只能說是一種悲哀

    人的命運是必須服從國家的命運,事情落到他小磯國昭的身上,也只能認命

    「北滿出大事了,京還是哈爾濱?」石原莞爾沒有看那些資料,逕直問道

    「哈爾濱,還有京」小磯國昭默默的點了點頭

    「問題很棘手?」

    「非常棘手,哈爾濱落入支那軍之手,吉林城也在支那軍手中,京危在旦夕」小磯國昭道

    「滿洲國這才成立多久,就有了滅國的危險?」石原莞爾自嘲的一笑道

    「帝國在北滿至少部署了過四萬的軍隊,哈爾濱是部署了一個精銳的旅團,還有坦克和飛機,李杜和丁兩個人的隊伍加起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莫非是東縱……」

    「不是,是馮戰海和李海青的聯軍,加上李杜從旁協助,趁我們從哈爾濱抽調部隊南下救援第九師團之際,突襲哈爾濱……」

    「馮戰海和李海青,兩部加起來確實人數不少,不過,以我看來,他們似乎沒有這麼大的魄力,敢攻打哈爾濱……」石原莞爾皺眉道

    「我們的大部分兵力被支那軍東縱牽制,這就給了他們機會,這沒有什麼不對,何況這三人都在幾個月前兵敗哈爾濱,這一次聯合起來出兵哈爾濱也很正常」小磯國昭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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