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閣下,這位光子小姐……」植田謙吉望著山田光子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濃烈的**。
「她你不能動。」武籐信義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哦?」植田謙吉眼中爆射一道厲芒!
「植田君,漂亮的女人有很多,支那女人比我們日本女人也不差,這個山田光子不僅僅是菊文酒館的總經理助理,她還是船越株式會社社長船越仁敏的秘,另外她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武籐信義小聲在植田謙吉耳邊道。
「監視我們自己的同胞,這是為什麼?」植田謙吉吃驚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情報部門懷疑船越仁敏是美國人的間諜!」
「美國人的間諜,難道……」
「船越仁敏很早的時候就去了美國,他還是一名冒險家,去年才來到中國。」武籐信義解釋道。
「這就是情報部門懷疑他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個人在商業上的頭腦非常厲害,之前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世界各地冒險遊歷,很奇怪……」
「也許他是在尋找屬於自己的路,天才有時候思維跟正常人是不同的。」植田謙吉道。
「你說的也許有些道理,來,我們喝酒!」武籐信義舉杯道。
「司令官閣下,請!」植田謙吉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什麼身份特殊。他可是陸軍中將,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商人?
這個女人,他植田謙吉要定了!
「司令官閣下,我軍攻下吉林,下一步您有何計劃?」植田謙吉問道。
「等國內的援軍一到,就出兵收復哈爾濱!」武籐信義很自然的說道。
「司令官閣下,目前我們的兵力和物資恐怕難以支撐一次大戰了?」植田謙吉道,「雖然我們佔領滿洲之後獲得大量的物資,但經過這大半年的消耗,我們所剩下的物資已經不多了。奉天兵工廠被炸毀,恢復生產至少要到明年,如果再起一次戰役,如果不能一舉收復哈爾濱。那麼我們將會面臨巨大的物資補給困難,國內的經濟情況稍微有些起色……」
「你的意思是,暫不動收復哈爾濱的戰役?」武籐信義也不是白癡,他當然明白自己的家底兒有多少,雖然說繳獲的物資彈藥足夠關東軍一年的消耗,可畢竟是坐吃山空,何況,東縱現在打仗用的物資彈藥也佔了其中一部分,當然,這是他們搶走的!
此消彼長之下。搶來的東西總有用完的時候,而從國內運送補給,耗費太大了。
「支那軍雖然佔領了哈爾濱,可他們未必就有能力治理好這座城市,要知道那裡剛剛生了一場大洪水,而且俄國人在那裡的勢力也不小……」
「你的意思是,挑起他們跟俄國人的爭鬥?」武籐信義眼睛一亮。
「是的,俄國人素來貪得無厭,他們一定不會放棄中東路上的利益,之前支那軍就有過一次想要收回中東路鐵路權的戰爭。如果他們再跟俄國人起了爭鬥的話,那麼我們豈不是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俄國人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這不是給他人做嫁衣嗎?」武籐信義皺眉道。
「不,俄國人現在的重心在歐洲。他們在遠東地區的兵力並不多,他們想要的只是利益。至於中國的領土,他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在這之前,他們甚至有放棄中東路的打算,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價錢罷了!」植田謙吉道。
「你認為支那人會強行收回中東路所有權利嗎?」武籐信義反問道。
「不管他們是不是會強行收回,對我們來說,只要挑起他們的矛盾就足夠了!」
「嗯,不過我們在哈爾濱的情報機關已經被支那軍破獲了,許多情報人員都被捕了,怎麼才能夠挑起他們的矛盾呢?」武籐信義皺眉道。
「大日本帝國在哈爾濱經營多年,應該還有不少編外人員的,具體怎麼操作我就不多說了,情報部門應該更熟悉。」植田謙吉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就算不能夠挑起他們的爭鬥,給他們添些亂也是沒問題的。」武籐信義點了點頭。
「來,喝酒……」
山田光子離開包廂後,迅的朝樓下走去,她並沒有去樓下的大堂,而是進入一個隱秘的小房間,找到牆上的一個小機關,一按下去,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露出一閃門來,一個閃身,她便消失在門牆之內。
這是一個地下小密室,這一次菊文酒館長春分店的裝修改造其實大部分就是因為這個地下小密室。
菊文酒館多數客人都是日本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日本在滿洲國的軍政要員,他們在這裡喝酒談話,哪怕不經意間的說漏了嘴,都可能是一個情報。
所以,在幾個極其重要的包廂內,都巧妙的安裝了竊聽設備,這是在裝修的過程中就直接嵌入進去的,偽裝非常巧妙,別說一般人了,就算專業人士如果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也難以現他們的存在。
竊聽設備十分昂貴,而且各國對這一類的設備是非常保密的,民間很少出售,但是對於一個從後世來的王牌特工來說,針孔式的相機和竊聽器他還造不出來,可要是造一些跟火柴盒差不多大小的竊聽器,手工製造的技術難度還不是很大的。
然後只要稍微的偽裝一下,在竊聽和反竊聽技術還不算太完備的三十年代,想要現它們的存在是非常困難的。
「玉蝶姐,怎麼樣?」這一次因為來的是武籐信義,藍玉蝶親自出馬對二人進行了監聽,並且將房間內所有竊聽設備都打開了。
其中有一枚竊聽器就安在了他們喝酒的桌子腿部的內側,一根細小的銅線通過草蓆接入到地下監聽室。
「他們剛才在說你,那個叫植田的中將似乎對你產生了興趣!」藍玉蝶微微測過身來說道。
「植田謙吉,第九師團的中將師團長?」山田光子目光為之一冷,帝國的軍人怎麼一個個都是這副德行?
「等等,他們說到了哈爾濱……」藍玉蝶帶上耳麥,示意山田光子不要說話。
大約過了七八分鐘,藍玉蝶面色凝重的放下耳麥道:「他們在商量利用中東路鐵路的管理權挑起中**隊跟俄國人的矛盾,想令他們大打出手!」
「好厲害的計策!」
「必須將這個情報馬上上報!」藍玉蝶道。
「嗯,我同意,不過要等一等,等他們離開之後再說。」山田光子道。
「繼續監聽,將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紀律下來!」
「是!」
「走,我們上去,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容易被人懷疑的!」藍玉蝶對山田光子道。
兩人先後返回一樓,在大廳內露了一個面兒,然後就上樓了。
武籐信義和植田謙吉在菊文酒店只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在衛士的保護下,上車走了!
兩人走後,一個如同狸貓一般靈活的身影出現在菊文酒館後門出處,隨即一輛黃包車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貓爺!」
「去……」
「好咧,您坐穩了!」車伕拉起車頭,猛然一掉頭,非一般的衝上了街道。
「注意周圍制高點的監視,千萬不可疏漏,我們可是在敵人心臟裡幹活兒!」藍玉蝶看著小貓離去的背影,放下望遠鏡,對身後的兩名身著武士勁裝的女子命令道。
「是,蝶小姐!」
「玉蝶姐姐就是謹慎,就是我們帝國的情報部門最優秀的情報人員也比不上姐姐一份?」
「光子妹妹謙虛了。」
「小貓大哥真有福氣,能夠有玉蝶姐姐這樣一位紅顏知己相伴左右,光子真是羨慕不已!」
「等這場戰爭結束,你也可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藍玉蝶道。
「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心中理想的另一半的。」山田光子悠悠道。
「光子,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想的。」藍玉蝶警告道,她跟林玉琴是好姐妹,她很清楚林玉琴的心思,在她心裡,恐怕也只有林玉琴才配得上陸山。
所以,她願意看到有女人成為自己好姐妹的競爭對手。
「玉蝶姐放心,光子是日本人,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山田光子道。
「你知道就好。」藍玉蝶鬆了一口氣。
哈爾濱,原日本駐哈爾濱總領事館,現在是東縱臨時總部辦事處,陸山還在燈下閱讀和審閱文件,當上領導了,自然是少不了要跟各種各樣的文件做鬥爭了。
這是無法避免的,萬事開頭難,還得召集各部門開會研究,許多事情都等著他拍板決定了!
不說軍管會的一攤子事,那自有秦時雨幫他分擔,除非遇到難以決斷的大事才會來請示,就說軍隊的一攤子事,就足夠讓他忙了,本溪方面,動了對南滿鐵路的破襲戰,目的是遲滯本土的日軍增援部隊北上的時間。
戰果不錯,扒下來的鐵軌也都運回來了,作為兵工廠生產的原材料。
現在東縱只有小型的幾個煉鋼爐,勉強維持兵工廠的一些零件的生產和更換,要想擴大生產,就必須有自己的煉鋼廠,還要研製出自己的耐磨耐高溫的材料。
否則就算有好的設計,也生產不出達到要求的槍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