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陰魂不散的川島芳子!
五虎門,客廳內,陸山悠閒的喝著一杯溫茶,本來韓小羽故意的先弄了一杯冷茶,被陸山一飲而盡,後來有給端來一杯滾燙的熱茶,結果陸山當時沒喝,放到這會兒,水不熱不涼,剛剛好。
看著陸山悠閒的喝著自己泡的茶,韓小羽真想給自己一記耳光,幹嘛不在茶水裡放點老鼠藥或者瀉藥之類的?
便宜這個小日本了!
韓小羽心理不停的罵著,詛咒著!
「小兄弟,你叫韓小羽吧?」陸山從韓小羽的表情,豈能不看出他此刻內心情緒的一二。
「既然知道,何必多問?」韓小羽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
「五虎門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也算是名門正派,難道它下面的弟子就是這樣的素質不成?」
「你說誰素質不高?」
「我可沒說,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你……」韓小羽氣鼓鼓的,忽然想起,眼前這個人連大師兄都不是對手,動手豈不是吃虧的還是自己!
「能忍住,還算是個可造之才!」陸山微微一笑,「五虎門不擅輕功,你的輕功不弱,從那裡學的?」
「這個好像不關你的事情!」
「呵呵,我有一門高明的輕身功夫,你想不想學?」陸山笑瞇瞇問道,這個韓小羽個頭不高,一臉稚嫩氣,估計而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比虎子也大不了多少。
「不學!」
「我這門功夫可是燕子門的絕學,叫什麼……」
「燕子三抄水!」韓小羽叫了出來。
「對,就是燕子三抄水,哎,學的東西太多了,都忘了!」陸山假裝拍了拍腦袋道。
「切,連武功名字都記不住,一定是說出來騙人的!」韓小羽雙臂往胸前一叉,一副小大人摸樣道。
「你不相信?」
「當我三歲小孩子,你說會,我就相信了?」韓小羽不無鄙夷的道。
「你這武館裡有沒有池塘之類的?」陸山嘿嘿一笑問道。
「池塘沒有,院子裡倒是有幾個水缸!」韓小羽到底是小孩子,並沒有脫好奇之心。
「水缸也行!」陸山嘿嘿一笑,燕子三抄水是絕招不錯,可一旦掌握其秘密,那就不算是絕招了,當然一般人是沒辦法使出來的,但難不倒陸山!
他身邊有一個正宗的燕子門的傳人,雖然沒有跟著學,可看藍玉蝶練習多了,自然也就摸到了一點門道,雖然不一定是真正的燕子三抄水,可模仿一下還是有把握的!
「想不想看燕子三抄水?」陸山笑瞇瞇的誘惑道。
「這……」
「你師父跟你的師兄們商議還有一會兒,閒著無聊,讓你開開眼界,反正就在這院子裡,我要是跑了,你們不還更省心了?」陸山道。
「好,就看看你這小日本的輕功如何!」韓小羽少年心性,被激之下,自然火氣上來了。
來到院子中,果然看到有八隻大水缸,估計是用來等天水的,前幾天剛剛下過水,水缸裡的水很滿,幾乎有四分之三!
「小傢伙,看好了!」陸山往院中一戰,吐氣開聲,突然雙腿發力,身體向前衝了十餘部,身體拔地而起,腳尖輕輕的在第一隻水缸點了一下,然後側身在空中旋轉七百二十度,手掌輕輕的往第二隻水缸裡一抄,身體再一次拔高三隻,空中翻滾一千零八十度,雙腳腳尖在第三隻水缸裡輕輕點了一下,身體橫挪斜轉兩百七十度,落在地上!
整個過程只是眨眼的功夫,而且陸山只是鞋尖稍微濕潤了一下,其他地反都是乾燥的。
韓小羽驚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想不到船越先生的輕功如此了得,杜某正是開眼了!」杜長天身後跟著關雲天五名弟子走了過來。
「獻醜了,慚愧!」
「小羽,你現在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嗎?」杜長天對韓小羽斥了一句道。
「師父,弟子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了。」韓小羽被臊的滿面羞紅道。
「知道就好,以後要好好練功!」杜長天溫言鼓勵道。
「是,師父!」韓小羽點了點頭。
「杜掌門,可是有結果了?」陸山問道。
「有了,船越先生的條件,我們全部答應,但我們的要求,還請船越先生恪守承諾!」杜長天鄭重的說道。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陸山露出一絲微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簽契約?」杜長天道。
「好!」
契約很簡單,十分鐘後就弄了出來,一式兩份,一份是五虎門武館的買賣契約,還有一份是保鏢僱傭契約。
買賣契約有約定俗成的套路,只要雙方同意,然後在政府部門備案就可以了,當然,備案不備案都是隨各人的意願,不強求。
至於另外一份,那就需要保密了,無論如何是不能夠拿到政府部門備案的,各人收好自己的那一份就可以了!
無論是陸山提出的兩個條件,還是杜長天的兩個要求,都寫在了上面,另外還約定相互給對方保密,洩密的處罰雖然不是很嚴重,可誰也不會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
「這是五萬大洋的支票,可以在日本在新京開設的任何一家銀行支取!「陸山從身上套出一本支票簿,寫下了五萬大洋的金額,遞給杜長天道!
關於武館,雙方都沒有談錢的事情,杜長天似乎有意將武館送給陸山,算是賠禮道歉。
但是陸山可不願意強佔自己同胞的財產,雖然五萬大洋對一佔地數十畝的武館來說並不算多,可實際上,現在就算有人出錢買都不錯了。
就憑五虎門這三個字就不值這個數字,可是陸山自己也資金比較緊張,只能先給這些,等日後有了再補!
「船越先生,武館是我們五虎門送給您的賠償,這錢我們不能收!」杜長天拒絕道。
陸山有點感動,對待敵人,中國人尚能以誠待之,可敵人呢,他們會這麼仁慈嗎?
「你們接了暗花,相比要賠上一筆錢吧?」
「這……」
「這筆錢其實並不多,你的武館至少是這個數字的十倍,但我現在就只有這麼多!」陸山道,「再說,令愛就要出嫁了,總不能沒有嫁妝吧,不然以後到了婆家,豈不被婆家看不起?」
「師父,您就收下吧!」關雲天道。
「五萬大洋把五虎門賣了,杜掌門對門外的那些人也算有個交代!」陸山道。
「那就多謝船越先生了!」杜長天想了一下,收下了五萬大洋的本票!
就在這個時候,武館的大門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所有人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武館大門都一個月沒人敲動了,今天怎麼突然有人敲門。
「船越先生,估計是沖武館來的!」杜長天臉色一變,「您是不是……」
「不需要,我倒要看看是誰要跟我船越仁敏作對?」陸山冷冷的說道。
「小羽,開門迎客!」杜長天大手一揮,下令道。
「是,師父!」韓小羽飛奔朝大門跑了過去。
塵封已久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因為時間長的緣故,門被打開的時候發出「嘎吱」的聲音,兩扇大門搖搖晃晃的,好像一用力就要倒下似的。
韓小羽一看來人,頓時嚇了一跳,不是那些日本浪人武士,而是一個漂亮的日本女軍官,身後還有兩隊日本大兵。
「小姐,您找誰?」韓小羽不知道如何稱呼,反正是女人,就稱呼了一聲小姐。
「我來找一個人?」
「誰?」
「日本人,他叫船越仁敏!」
「小姐找船越先生?」
「是的,他在府上嗎?」
「這……」
「八嘎,你只要說在或者不在!」一名日軍惱怒的喝斥道。
「風間少尉!」
「哈伊!」
「這位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確認一下,船越先生是否在裡面!」川島芳子和顏悅色道。
「在,船越先生在裡面!」韓小羽緊張的連忙回答道。
「風間,你跟我進去,其他人留下!」川島芳子冷冷的扭頭下令道。
「哈伊!」
看到韓小羽身後的川島芳子,陸山微微一歎,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過他並沒有可以隱藏行蹤,她能找到這裡也不稀奇。
如果自己真的在新京出了事情的話,她也吃不了兜著走,這也是她急著要找到自己原因吧。
「船越先生真是交友廣闊,沒想到在這新京城還有朋友?」人未到,聲先至,川島芳子笑顏如花的出現在陸山面前。
「呵呵,芳子小姐,怎麼我到哪兒你都能找到?」陸山笑呵呵道,「你是不是派人跟蹤了我?」
「呵呵,那我可不敢,您可是經濟界的鉅子,億萬富翁,軍、政商三界的紅人,就連本莊司令官都要給您三分面子!」川島芳子笑瞇瞇道。
「是嗎,那你這是?」
「您一個人孤身外出,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這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擔待不起,到時候會起外交糾紛的!」川島芳子道。
「我倒是忘了,芳子小姐高昇了?」陸山道,「一顆星變成三顆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船越先生這是在取笑我嗎?跟您比起來,我還差的遠!」
「既然你來了,那就省的我跑一趟了,這五虎門最近周轉不寧,我呢,跟杜掌門以武會友,切磋了一下,他就把這五虎門武館輸給了我,所以我就把這個武館給買下來了,還交給杜掌門經營,你呢,去跟外面的人說一聲,讓他麼撤了吧!」陸山輕描淡寫的說道。
雖然陸山說的輕鬆,可對杜長天來說,卻幫了他一個大忙,雖然說他比武輸了,可比關雲天身上犯的事要輕多了,被人踢館,輸掉武館,這在武術界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而且壞人都由陸山來做了,對杜長天等人身上的壓力也是減輕了不少。
川島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院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打鬥痕跡,只有陸山謝尖上微微有些濕了,難道事先把痕跡處理了?
儘管川島芳子有些懷疑,但拿不出證據,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陸山讓她把外面的人撤了,這可讓她犯難了,外面日本浪人可是黑龍會武道高手籐田進僱傭的,他想要在新京開一家道場,看重了五虎門的這塊地方,已經謀劃了很久,眼看就要到手了,拱手讓人,恐怕那籐田進不會同意吧!
這個籐田進在新京的日本武士浪人中有第一高手之稱,為人又心狠手辣,生意涉足很多,煙館、妓院還有賭場,財雄勢大,不過對於船越仁敏這樣的大亨來說,籐田進就不夠看了,何況船越仁敏手下也有這些灰色產業,而且要比籐田進要龐大的多了。
只不過籐田進是本地的蛇,陸山是過江龍。
難道船越仁敏想要插手新京的黑道生意,那可真是要有一翻龍爭虎鬥了!
陸山其實並不像插手黑道的生意,只不過他的「天上人間」和「船渡料理」遲早會要開到長春來的。
而服務業是難免要跟黑白兩道打交道的,所以就算他不想,這個問題他也會碰到。
只不過他並沒有想要統一長春黑道的打算,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個念頭。
得罪了這樣一個人,很麻煩,他船越仁敏拍拍屁股回奉天了,留下自己給他擦屁股,這事兒川島芳子可不願幹!
「怎麼,這種小事對芳子小姐也有難度?」陸山揶揄道,你不是總喜歡跟著我嗎,那不利用一下,豈不太對不起你這麼辛苦了!
「以船越先生的身份,外面的人只需先生出面,跟籐田進先生談一下,應該很容易解決!」川島芳子淡定的說道。
「可是我沒時間了,看,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火車就要開了!」陸山道。
「船越先生要離開嗎?」
「當然了,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不走,留下來做什麼?」
「船越先生,執政那裡?」川島芳子臉色一變,都是那個該死吉岡安直,仗著二哥的關係,越來越專橫跋扈了。
「這個,我已經去過了,至於其他,並不是我能夠左右的!」陸山道。
「船越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川島芳子道。
「可以!」
兩人稍微走遠了一些,低聲不會被人聽到的距離!
「船越先生,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代表二哥向您道歉,一切都是他忘記對吉岡少佐提這件事了!」川島芳子道,吉岡安直捅下的簍子,居然讓自己來擺平,這件事是那麼好擺平的嗎?
也不想想內田良平什麼身份,不照樣讓他給廢掉了,據說以後要一輩子一瘸一拐的走路。
這個人別看表面謙和溫順,骨子裡睚眥必報,從他以血腥的手段接管老酒井名下的產業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不然也不能夠赤手空拳,短短半年之內就攢下億萬身價了!
這個人很可怕,沒事兒別去招惹他,這是土肥原老師給她留下的忠告!
可她沒有聽,在山田光子身上,她終於嘗到了苦果,二哥溥傑知道了日本人為他選妃的事情,對她的信任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這讓她十分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