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吉岡安直!
「冷馨……」
只見杜冷馨依靠著門框倒了下去。請牢記.
一屋子大男人都驚慌的跑了過去,尤其是關雲天,更是第一時間竄了過去,一下子扶住了倒下的杜冷馨!
「冷馨,你怎麼了?」
「雲天,快,抱冷馨去房間躺下!」杜長天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忙吩咐道。
杜冷馨的房中。
「雲天,快把冷馨放下,取我的銀針來!」杜長天沉著冷靜的吩咐道。
「我去!」老六韓小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關雲天小心翼翼的將杜冷馨放到秀床之上,但見那杜冷馨雙眸緊閉,眉宇間隱隱的一絲憂慮,紅唇微微泛紫色,呼吸時有時無,彷彿隨時都可能仙去。
「師父,您快看看,冷馨師妹他怎麼了?」
杜長天伸手探過杜冷馨的脈搏,閉上眼睛,靜下心來,仔細的診斷起來。
「冷馨只是驚憂過度,沒什麼大礙!」杜長天話音剛落,師兄弟五人都鬆了一口氣。
「金針來了,師父!」韓小羽的聲音到了門外。
「雲天,你摁住冷馨的肩膀,我給她施針!」杜長天吩咐道。
「是,師父!」關雲天伸手過去,輕輕的按住了杜冷馨柔弱的肩頭,不敢太用力,彷彿如同手裡捧著一隻瓷娃娃一般。
「玉堂、神封、膻中……」
隨著銀針一根根下去,杜冷馨的氣色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由之前的若有若無變得清晰可聞。
「扶住了,我要起針!」
銀針一根根被杜長天拔了起來,杜稜馨的身體的反應也越來越大,但見一股力量將她身體彈起,關雲天急忙運力壓了下去。
「雲天哥,不要……」杜冷馨睜開眼,張嘴喊了一聲,便再一次昏了過去。
「師父,冷馨她……」關雲天焦急萬分。
「放心吧,她沒事,睡一覺自然就會醒過來了!」杜長天接過韓小羽準備好的毛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略顯疲累道。
「師父,我……」
「雲天,你都聽到了,冷馨這丫頭都不同意,你就斷了這個念頭吧。」杜長天道。
「可是,師父,那船越仁敏……」
「不行,師父豁出去這張老臉,去求他……」杜長天慨歎一聲,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兒,說道。
「師父,不可,那船越仁敏既然有心招攬我們,必然不會輕易放棄,您要是去了,那就一點兒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江一飛勸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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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難道答應那個船越仁敏,我們五虎門都給人家做走狗,當漢奸?」杜長天怒道。
「師父,您就讓我去吧,就當是我對不起小師妹……」關雲天跪了下來哀求道。
「不行,你要是叛出師門,我五虎門等於從江湖上除名,還有你冷馨,你這麼做,不是把她也往絕路上逼嗎?」
「可是,師父,五虎門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我連累受苦!」
「對方可曾留有什麼證據?」
「這個到沒有!」
「既然沒有證據,又不是當場被抓獲,他能把我們怎樣?」侯耀如道。
「四師兄說的不錯,大師兄,那人既然沒有當場把你抓走,還放你回來,根本沒有證據說明是我們做的!」陳海河道。
「雖然如此,可對方已經知道,就算他們現在奈何不了我們,可師弟幾個的傷是隱瞞不了的!」關雲天沉聲說道。
「是呀,你們幾個都有傷,只要一驗傷,你們幾個地跑不掉的!」杜長天道。
「師父,要不,您帶著師弟和小師妹去鄉下避一避,我留下來!」關雲天提議道。
「大師兄!」
「這倒是個辦法,先去鄉下避一避,等過了這一陣風頭之後再回來!」杜長天點了點頭。
「我必須留下,如果我們都走了話,那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關雲天道。
「也好,雲天,就照你說的,我們先去鄉下避一避,若是風頭過去了,你就去找我們!」杜長天決斷道。
「師父,那武館……」
「雲天,武館的事情你自己決定,若是那日本人要武館作為賠償,那就給他,身外之物,等以後我們有能力了,再拿回來就是了!」
「是,師父!」關雲天點了點頭。
陸山回到大和旅館,正好與渡邊一郎在門口撞上了。
「船越君,你去哪兒了,羅先生已經等候我們快半個小時了!」渡邊一郎焦急道。
「我進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就下來!」陸山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奇怪,他不是……」
「渡邊先生,船越先生還沒回來嗎?」羅福葆焦急的聲音追了過來。
「回來了,回房間換衣服去了!」渡邊一郎道。
「回來了?」羅福葆露出一抹喜色,心中大定。
不一會兒,陸山喚了一身西裝從樓上下來。
「我出去走了走,沒注意時間,勞累羅先生久等了!」陸山含笑走向羅福葆,歉意的說道。
「船越先生客氣了!」
「走吧,我們!」陸山淡淡的欠身道。
「船越先生!」走出大門,一道緊急剎車的聲音傳來,一身戎裝的川島芳子,從一輛邊三輪上跳了下來,迎了上來!
陸山注意到了,川島芳子的領章上居然多出了兩顆星,從少佐一下子晉陞大佐了,看來日本人還真是挺看重她的。
「哦,芳子小姐,這麼巧?」陸山微微一笑,川島芳子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一點都不差異,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似乎對自己表現的很有興趣。
「船越先生,剛剛在城東郊的小樹林,我們發現了幾個人在搏鬥,其中之一我的手下認出來,似乎是船越先生?」川島芳子瑩瑩一笑,扭動腰肢走到陸山跟前問道。
「是嗎,我只是上街散了散不,沒去過什麼東郊小樹林!」陸山矢口否認道。
「那我的手下看到船越先生在大街上奔跑,追逐一個人……」
「芳子小姐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還派人監視我?」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搞清楚,東郊小樹林裡跟人搏殺的人當中有沒有船越先生!」
「如果我說沒有呢?」
「那就沒有,船越先生的話芳子還是相信的!」
「那就沒有,我還有事,芳子小姐,您請便!」陸山一彎腰鑽進了汽車之中。
陸山拉上車門,川島芳子都到車門前,敲了敲玻璃。
「芳子小姐,還有什麼指教?」陸山搖下了車窗玻璃,平靜的問道。
「船越先生,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出去的時候最好通知一下警察局,最近新京治安不太好,一個人出門不太安全!」川島芳子彎下腰來,趴在窗口,小聲提醒道。
「謝謝芳子小姐的關心,明天我就回奉天了!」陸山緩緩的搖上了車門。
汽車緩緩啟動,川島芳子神色複雜的望著汽車從視線中消失。
「芳子小姐,咱們為何不……」
「多嘴,船越仁敏是日本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對這樣的人,就算我們要處置,也要通報日本領事館才行!」
「是,芳子小姐!」
「走,去執政府!」川島芳子跳上摩托車,發動之後,也尾隨陸山的汽車而去。
「船越君,你跟芳子小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羅福葆小心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芳子小姐也許不太喜歡我吧?」
「哦,如果有什麼誤會,大家說開了就行了,沒必要這樣,執政大人對芳子小姐還是非常看重的!」羅福葆道。
「哦,是嗎?」陸山淡淡的一笑,「我跟芳子小姐並無仇怨,也許是一件事上……」
「船越先生莫非有難言之隱?」
「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渡邊一郎插話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船越君在來的專列上……」
「原來是這樣,這件事執政都不知道,兩位居然坦然告之,羅某感激不盡!」羅福葆驚詫不已,日本人居然暗中幫溥傑選妃,這可是一件大事,要不是執政邀請兩人做客執政府,恐怕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
「羅先生,我想這也是軍部的那些人搞出來的,簡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陸山道,他透露這個秘密倒不怕軍部的不滿,反正這種事情見不得光,軍部也只有偷偷的搞,卻不敢明目張膽的做!
「那是,那是……」羅福葆頻頻點頭。
從大和旅館到執政府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溥傑的寢宮是緝熙樓,建於二十世紀初,原本是吉黑榷運局的辦公樓,溥傑就任「偽滿」執政後,將這裡改為寢宮,並取《詩經?大雅?文王》「於緝熙敬止」之意命名,寓意要時刻不忘恢復大清祖業。
中和門,是來往於勤民樓和寢宮緝熙樓之間的必經之門,中和門兩側的幾個房間由溥傑的隨侍居住。
一般情況下,溥傑會在勤民樓辦公,此時此刻滿洲國剛剛成立,正是溥傑最為繁忙的時候!
當然他最忙的就是蓋大印!
凡到內廷覲見溥傑的人,都要在這裡候傳。
日本關東軍司令官和帝室御用掛則例外。
陸山和渡邊一郎被帶到中和門,在此等候,羅福葆則先行一步,前往通傳!
不遠處,一位日軍少佐在兩名看上去是滿洲國官員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這兩位是?」日軍少佐並不認識陸山和渡邊一郎,但看他們都是一身西裝,打扮很想日本人,於是停下來問道。
「會吉岡大人,這兩位是來覲見執政的!」
「哦?」日軍少佐狐疑了一下,他沒聽說溥傑今天要見什麼人呀?
「混賬,執政約了吉岡大人談事,沒時間見其他人,讓他們回去!」日軍少佐身邊的滿洲國官員似乎很有眼力,看吉岡懷疑的眼神,就知道他並不知情,心中不滿。
「可是,羅侍衛……」
「羅侍衛,羅福葆?」日軍少佐微微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溥傑是扶持的傀儡,是決不允許私下接近外人的,就算是日本人也不行!
「今天執政大人沒空,請他們離開!」日軍少佐緩緩說道,話語中已經是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