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船越大亨被綁架了(二)!
「啪,啪,啪!」一道清脆的掌聲從山田光子身後傳來過來。
「精彩,精彩!」
山田光子愕然一回頭,看到了一張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的笑臉,在那張笑臉之下,她感覺自己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
刷的一下子,山田光子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
「你,你不是……」
「老闆!」雷冬右手揭開左眼上的面罩,恭敬的對陸山叫了一聲,在他身後所有人也都跟著一起喊了一聲!
「你的手臂不是被……」
「被你的針紮了一下對嗎?」陸山微微一笑,抓住雷冬的手臂,從他的手臂上揭下來一塊豬皮,上面果然看到了幾個針眼,但是根本沒有扎到雷冬本人!
「你,你早知道……」山田光子被這一幕刺激的嬌軀顫抖道。
「我並不知道,只是預先防備,沒想到真的用上了。」陸山笑道,「山田光子,你的身份恐怕不是學生,而是特高課的特工吧!」
「你果然不是船越仁敏!」山田光子淒然的一笑,「既然落到你手裡,那就任你處置!」
「山田光子,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船越仁敏,那你也明白我想要知道什麼了?」陸山喂喂一笑,走上前去,閃電的捏住山田光子的嘴巴,伸出手指迅速的從裡面掏出一顆偽裝的非常完美的毒牙出來。
「光子小姐,你落到老闆的手裡,除了乖乖的聽話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雷冬嘿嘿一笑道。
「想要從我的嘴裡得到什麼,你們妄想!」山田光子十分硬氣的道。
「我知道接受訓練中又如何應對審訊的,但我勸你不要以為這跟你受到的訓練一樣,我有的是辦法敲開一個人的嘴!」陸山冷笑道。
「說,你的上司是不是田中隆吉?」雷冬問道。
山田光子嘴巴緊閉,一言不發!
「老闆,用刑吧!」雷冬苦笑一聲,對陸山道。
「先離開這裡再說!」陸山吩咐道。
「好,我去準備!」雷冬點了點頭,下去準備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山田光子手腳被捆了起來,堵住嘴巴,蒙上眼睛被放入一籮筐之中,掛在馬鞍的一邊,雷冬等人一起上路了。
為了不讓林玉琴等人擔心,陸山命雷冬給她們發了一道電報,但讓她們照舊去車站接人。
第二天上午十點,接不到陸山的林玉琴等人自然趕緊的向警察廳報案了。
接到案件的三谷清才剛過幾天清淨日子,這一下子又來一個大案,新晉大亨船越仁敏在火車讓人給綁架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案子,三谷清馬上就把案子上報給奉天特務機關的機關長土肥原賢二。
土肥原賢二也是剛接到電話,他派去接「山田光子」的人也沒有接到山田光子。
而且還有一件讓他想不到的事情,山田光子居然跟船越仁敏在一起,而且似乎在海城站一起下車,然後就一起失蹤了!
他剛給海城的鐵路警察所打了電話,那邊回信確實看到了兩人一起下火車,但是去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這下麻煩大了,山田光子不屬於自己麾下,而是外務省駐上海使館的一名文員,實際上隸屬特高課,是被刺殺的田中隆吉的屬下,這一次來奉天,是帶著一份極其重要的文件過來的。
這份文件是什麼內容,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在人和文件一齊丟失了。
而且田中隆吉在這之前突然被刺殺,會不會跟這份文件有關呢?
「什麼,船越君被綁架了?」土肥原賢二接到三谷清的電話,頓時感覺到有一種三屍腦神跳的感覺。
他還不知道為什麼船越仁敏怎麼跟山田光子在一塊兒,怎麼這警察廳的消息就比自己靈通,居然知道船越仁敏被綁架了?
「是的,機關長閣下,美惠子小姐和千代子小姐剛剛來報案,我讓手下人帶她們下去做筆錄了!」三谷清抹著額頭的汗水道,幸虧有電話這個玩意兒,不然要站在土肥原跟前,他不知道額頭上要冒多少汗水呢!
「她們接到綁匪通知了?」土肥原賢二道。
「這倒沒有,她們是推測的,船越先生本來是坐這趟k388列車回來的,現在列車已經到站了,可就是不見船越先生的蹤影,所以她們就猜測船越先生可能被綁架了!」三谷清道。
「也許船越君中途下車了呢,你先穩住她們,拖延一下時間,千萬不能讓那些記者知道這個消息,明白嗎?」土肥原賢二嚴肅的命令道。
「哈伊,明白了,機關長閣下!」
應付完三谷清,土肥原賢二馬上叫上吉川貞左,帶著一小隊日本憲兵,朝奉天火車站風馳電掣而去。
「老闆,前面有一個村子,今晚我們在那兒的一個寨子休息!」雷冬一馬當先道,在這裡活動有近一個月時間了,他對著附近的地形可是熟的不得了。
「好,聽你的!」陸山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他們趕到那個村子,大概有二十幾戶人家,很平靜的小山村,雞犬相聞,寧靜而又和平。
「老闆,前些日子有一股土匪想要過來收租子,我們打跑了土匪,村裡人都把我們視為恩人呢!」雷冬道。
「做到好,我們當兵扛槍的就應該保家衛國,老百姓供養我們,我們就應該回報他們,這是我們作為軍人的職責所在!」陸山鄭重大說道。
「雷隊長,你們來了!」老村長看到雷冬,熱情的不得了,八十多歲了,還執意要給雷冬牽馬!
「童老,這是我們的頭兒!」雷冬給老村長介紹道。
「你們的頭兒?」老村長童老聞言,走到陸山跟前深深的一躬。
「老人家,這使不得,使不得,你這不是折殺我嘛!」陸山忙彎腰攙扶道。
「不,老朽要代表全村七十三口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手下的這位雷隊長,我們這個村子可能就……」童老激動的老淚縱橫道。
「冬子,怎麼回事?」陸山有些詫異的問道。
「老闆,是這樣的,這裡有一支無惡不作的土匪,為首的叫過山風,在附近方圓百里內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是血債纍纍,就這個童村,先後就有十七個人死在這伙土匪手中,真可謂是家家都有血債!」雷冬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伙土匪現在怎麼樣了?」陸山問道。
「怎麼樣,當讓去見閻王了!」雷冬嘿嘿一笑,「還別說,這個過山風還真有點本事,手下百十來號人都挺彪悍的,就是手上血債太多,實在是留不得!」
「那繳獲的槍呢?」
「我給編了一支民兵,就在過山風的寨子裡訓練呢,等咱們的隊伍開拔,再把他們帶上,現在他們一半人訓練,一半人巡邏,這十里八鄉的再也沒有土匪敢欺負這些老百姓了!」雷冬解釋道。
「好你個冬子,做的好!」陸山聞言之下,不禁大喜過望,這一招「藏兵於民」做的非常好,而且還可以密切聯繫群眾,扎根農村,這樣源源不斷的支援和兵員就來了。
「還不是老闆你教得好!」
「哎,我都不在身邊,你能夠領悟到這個,非常好!」陸山很高興,不僅僅是雷冬開闢了一個小型的根據地,更高興的是雷冬的成長。
「其實,這都是張貫一那小子建議的,他說看了你的關於游擊戰的想法之後,就琢磨出來的!」雷冬不敢居功,將張貫一給推了出來。
「張貫一,噢,我知道了!」
「這位頭人,請到村子裡喝一碗熱水吧?」童老村長道。
「頭人?」陸山哈哈一笑,「老人家,我可不是什麼頭人,您老叫我一聲山子就可以了!」
「雷隊長不是說你是他們的頭兒嗎?」老村長有些糊塗,「怎麼又變成了山子呢?」
「老村長,聽我來給你解釋!」雷冬將老村長拉到一邊解釋去了。
進入村中,男女老幼都熱情的湧了出來,都希望雷冬他們能夠到她們家去坐坐,那些大姑娘們望著雷冬手下的小伙子,一個個都眉目傳情的,要不是中國女人含蓄,早就主動上來搭訕了。
在老村長家裡吃了熱茶,老村長還主動的留他們吃飯,將準備過年的臘肉都拿了出來。
陸山當然不肯了,這些東西他們要是吃了,這一家人過年可就沒肉吃了。
老百姓日子過的苦,他們又不缺這些,當然不可能吃他們的東西。
老村長跟雷冬一個堅持要給,一個堅持不收,最後沒辦法,陸山讓雷冬向村長買下這些臘肉。
聽到這個消息,全村人都動起來了,將自己家醃製的臘肉都拿了出來。
雷冬沒有辦法,只好都一一收了下來,給足了銀錢。
這麼多臘肉他們肯定一下子吃不完,反正寨子裡還有新編的山林隊的隊員,給些他們也算是犒勞一下,山裡人哭,打獵的東西基本都是賣掉換些生活用品,真正自己吃的很少。
從老村長家出來,隊伍進山,他們今天要在寨子裡過夜!
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一座小型的山寨出現在大夥兒面前。
「雷老大!」
站崗放哨的民兵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雷冬,幾十米的距離,直接就衝了下來。
「雷老大,你可回來了!」
「回來了,弟兄們還好嗎?」雷冬呵呵一笑。
「好,都好著呢,大夥兒天天念著雷老大呢!」小伙子有些激動的說道。
「留下一個人,其餘的跟我進寨!」雷冬下令道。
走在最末尾的一名隊員把手裡的韁繩交給隊友,然後找了一塊山石,就這樣潛伏了下來。
「師父,您回來了!」山寨之上亮起了燈火,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在十幾個人的簇擁下迎了山來。
「老闆,這是山柱,我新收的徒弟!」雷冬介紹道。
「師父,這位是?」山柱看陸山面生,不由的問道。
「柱子,按輩分你應該叫師公。」
「師公!」山柱忙肅然恭敬的對陸山叫了一聲。
「別聽你師父胡說八道,師公都把我叫老了,叫一聲山哥就可以了。」陸山很滿意這年輕人,眉宇間一絲正氣,而且十分憨厚,是個老實人。
「師父,我……」
「他是你師父我的頭兒,他讓你叫什麼,你就叫什麼,渾小子!」雷冬對山柱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愛。
「嘿嘿。」山柱撓了撓頭,憨厚的一笑道,「山哥。」
「柱子,趕緊的做飯,我們都餓了,這裡一些臘肉,快去煮了,一塊吃!」雷冬儼然以主人的身份命令道。
「好咧,終於見到油水了!」山柱歡喜的笑了起來,招呼手下人趕緊的下廚房準備吃的了。
「這個寨子不錯,過山風選擇在這裡落草,還是花了些心思的!」雷冬帶領陸山參觀了一下寨子,評價道。
「這伙綹子在這裡為禍七八年了,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官府也不管,這些人就越來越猖獗了,這一次要不是山哥讓我們出來實戰練兵,這些老百姓不知道還要承受多久的痛苦!」雷冬道。
「所以我們才要拿起槍,保衛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打跑日本侵略者和反動軍閥,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新中國!」陸山道。
「山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張貫一和趙子和都是赤色的?」雷冬憋在心裡很久了,終於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冬子,如果說山哥看好他們,你怎麼看?」陸山心道,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山哥你不會害我的!」雷冬道。
「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咱們出生入死,我當然不會害你們。」陸山肅然道,「他們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負,而且願意為這個國家和民族犧牲一切的人,他們紀律嚴明,目標明確,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未來國家將由這些人主導!」
「山哥的意思是咱們以後要聽他們的?」雷冬不解的問道。
「呵呵,這不是誰聽誰的問題,假如有一天我們跟他們一樣了,那不就不分彼此了嗎?」這是陸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山哥,我們要加入他們?」
「這個我還在考慮,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這位好兄弟的!」陸山呵呵一笑,輕輕的拍了拍雷冬的肩膀道,「不過在我沒有做出決定之前,今天的話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了,山哥,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雷冬心思比較單純,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陸山連這麼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他,他怎麼會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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