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田康哉的死震動了日本政壇,這位可是外交起家,短暫做過手相的人,還是華族,擁有伯爵爵位,在日本國內地位是舉足輕重,而且內閣似乎準備讓他從滿鐵總裁的任上卸任,去外務省擔任外務大臣。
誰會想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刺殺慘案!
內田遇刺後,日本國內許多政治人物都發來了唁電,有的甚至不遠萬里來到奉天。
因為這是一件謀殺案,奉天警察廳自然沒有讓內田康哉的遺體很快火花,而是保存了近一個月後,在啟動了遺體處理程序。
這是在鐵猛缺席審判之後的事情。
內田的妻子得知消息後病重住院,不能親來,只有他的兒子內田良平(實屬杜撰,沒有查到)前來奉天處理父親的身後事。
這兒內田良平今年三十歲,是東京帝國大學的高材生,主修是醫學,繼承了他祖父的衣缽,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
內田良平也是接到消息後不久才動身從東京趕過來的,因為父親的特殊身份,他只能等待處置結果之後才能給父親辦理身後事。
內田康哉突然死亡,很多事情沒有交代下來,滿鐵內部也亂了一陣子,不少人都盯著總裁的位置呢!
所以很多人都想拿到內田康哉遺留下的秘密,以求在總裁爭奪戰中獲得先機。
這樣一來,內田良平就成了香餑餑了。
內田良平每天都出入各級政商要人的府邸,交流、聯絡感情,成為奉天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陸山這三天來就在關注這個內田良平還有內田康哉在日租界的一座花園別墅。
陸山要的東西最有可能就在那座花園別墅的第二層一個房間內。
通過渡邊一郎。陸山瞭解到一些關於內田良平的信息,這小子三十歲了。居然還沒有結婚,還是東京帝國大學在讀的醫學博士,學習的是藥物病毒學!
內田康哉的遺體一火化,那麼也就是內田良平回國的日期到了,花園別墅是滿鐵的產業,內田康哉只是擁有居住權,一旦擁有新的主人,那就不好辦了!
「內田良平在奉天期間幾乎沒有離開過市區,但是大約在一個星期前。他去了一趟蘇家屯!」閻謖將調查報告提交給陸山道。
「蘇家屯,他去那裡做什麼。找朋友?」陸山眉頭一皺,有些不太明白。
「不知道,不過有人看到他似乎在打聽一個女人!」閻謖回答道,時間很緊,他查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一個女人?」陸山腦海裡猛然一亮,心道,會不會是她?
「查一下,濟仁堂的周小姐是不是東京帝國大學畢業的。跟這個內田是不是校友!」陸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恐怕兩個人是認識的。
「是,老闆,這很有可能!」閻謖訝然道。老闆就是老闆,永遠比自己快一步。
「老犁那邊有消息嗎?」
「小鬼子偃旗息鼓了,這兩天很平常!」
「提醒一下老犁,越是平靜就越是不正常,讓他小心一些,土肥原這個老鬼子最擅長的就是金蟬脫殼了。」陸山道,雖然具體日期他沒記住,但應該就在最近了,如果土肥原動作快的話!
「是,老闆,另外,周小姐也有消息了,她跟一個美國的藥商聯繫上了,對方以高出三成的價格給藥,但是她帶的貨款不夠,希望我們能夠提前付給她一半兒的貨款?」閻謖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您叫我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稟告!」
「嗯,問一下美國人手裡有多少貨,咱們全部吃進來,有多少吃多少,咱們用不了,囤積起來也可以。」陸山道。
「好的。」
「給老犁回電,藥品的運輸讓他幫一下忙,我會記得他這個人情的!」陸山想了一下,又道。
「老闆,就這麼發嗎?」
「就這麼發!」
「還有,必須盡快的把那些救出來的女孩子給我轉移出城,這兩天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森山由美那個小娘們不是個省油的燈,別讓她查到些什麼!」
「已經再秘密轉移了,只是那幾個俄羅斯少女,她們那一頭金色的頭髮太顯眼了……」
「你不會想辦法把她們的頭髮染成黑色?」
「對呀,還是老闆你聰明!」
「抓緊辦,這些少女可不是妓女,日本人抓了她們秘密囚禁,估計不少都有特殊的身份,給我小心看好了,別放走一個!」陸山道。
「老闆,那咱們豈不是……」
「我這是為了她們的安全,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總之,盡快的轉移上山吧!」
「是,老闆!」
要得到內田康哉存在花旗銀行的那筆錢,要弄到兩樣東西,一樣是內田一方私人貔貅印章,這個可能搜藏在他的花園別墅書房的某個保險箱裡!
再一個就是一張殘缺的軍票,內田手上的一半兒與花旗銀行保存的一半兒正好是完整的一張!
這半張軍票應該不會放在保險箱裡,最好是夾在某一本書中,這樣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當然這僅僅是陸山自己的猜測,實際情況還不知曉,也許這兩樣東西都放在保險箱內,也許都放在隨手可見的地方,反而不那麼顯眼,這樣讓人意想不到呢!
陸山這邊偃旗息鼓了,吉川貞左可就倒霉了,他親自帶人在丁鑒修家裡守了三天,接過別說一個可疑人了,就連一隻可疑的鳥都沒進來過。
他總不能天天守著丁鑒修,給他當保鏢呀?於是,第四天晚上。他自己撤了,但保衛力量還在。
接過第四天夜裡。丁鑒修死了,法醫鑒定結果是,服食過量的安眠藥導致。
這個自殺的結論令吉川貞左抓狂了,丁鑒修是因為失眠而服食安眠藥,可那麼怕死的一個人,會服食過量的安眠藥,他又不是不知道安眠藥吃多的會死人的!
於是吉川貞左下令對丁府全面搜查,每一磚每一瓦都給翻出來看一看。
結果當然是有的。
在廚房的柴堆裡發現了一張紙,上面畫著一支筆。旁邊還有一個名字:韋煥章。
這就是「閻王帖」呀,判官左手拿著生死簿。右手拿著勾魂筆,可不是斷人生死嗎?
「又是這個勾魂使者,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是跟大日本帝國作對!」吉川貞左氣急敗壞的跳腳大罵。
這一次吉川貞左還真是冤枉了陸山了,這一次不是他幹的,是玉蝴蝶這個燕子門的傳人主動請纓出手。
「玉蝴蝶,這一次你幹的漂亮,無聲無息就把這個大漢奸給殺了。得給你記一功!」華美浴池。陸山等人在給玉蝴蝶慶功呢。
「那是,也不看姑奶奶我是誰!」玉蝴蝶得意的嘴角都翹的起來了。
「但是不要驕傲,咱們一口氣殺了三個漢奸。日本人一定是氣急敗壞了,接下來我們要得手就難了,這個韋煥章是我們下一個目標,但是不要急著動他,要知道人也是可以嚇死的!」陸山道。
「嚇死?」
「這個韋煥章有嚴重的心臟病,承受不了太大刺激,如果我們把他殺了,倒也解脫了,可我們遲遲上門,日本人肯定高興,可這韋煥章一定惶惶不可終日,要知道我們沒出手並不等於就不出手,所以,明天的報紙一定會有一條,著名的教育家韋煥章先生突發心臟病……」閻謖解釋道,他現在跟陸山是越來越合拍了,簡直就有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哈哈……」眾人皆哄笑出聲。
「南先生,跟著殺漢奸,殺鬼子真痛快,我再想,要是我回去過那種沒激情的日子怕是比坐牢還痛苦!」薛顯感歎道。
「那你就留下來唄!」林玉琴接話道。
「留下來,我也想,可我是軍人,身不由己呀!」薛顯道。
「薛顯既然想留下,這個我來辦,最多我再欠老犁一個人情!」陸山笑道,別人是害怕欠人情債,他不怕,欠的越多越不怕,這樣反而綁的越深。
有些事情,你做了,就不用再有那麼多顧忌,人生要是畏畏縮縮的,哪還有什麼意思?
「那我以後可就要跟著大夥兒叫你一聲老闆了!」薛顯興奮的道,這件事他自己去說,有點背主另投的意思,可陸山去要人,那就不一樣了。
「什麼老闆,大家以後都是兄弟,一個鍋裡攪食兒的戰友!」陸山搖頭一笑,「來,為了今晚的勝利乾一杯!」
「干!」
「虎子,你不准喝?」林玉琴看虎子也端起了酒杯,不由的道。
「姐,憑什麼?」
「你還小,不能喝!」
「那你還是女人呢,怎麼就能喝?」
「我比你大,是你姐姐!」林玉琴漲紅了臉,虎子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虎子,你姐說得對,你還小,酒可以喝,但不能喝太多!」陸山折中道。
「聽見了,山哥說可以喝!」
林玉琴被虎子這一頂,頓時氣的眼圈就紅了起來,長怎麼大,她還從來沒跟虎子紅過臉,這是第一次!
「虎子,說什麼呢,趕緊向你姐道歉!」陸山沉聲道。
「姐,對不起,我錯了,不該這樣說你!」虎子一看陸山兇惡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次惹禍了,不能同時得罪兩個人,他馬上就端正態度,向姐姐林玉琴道歉了。
「虎子,你姐姐是關心你,為你好,以後再跟你姐這樣說話,看不我不削了你的皮!」
「山哥,我錯了,下次我不敢了。」虎子哀叫一聲道。
「虎子,姐姐不是不准你喝,是怕你沒節制,亂性,知道嗎?」林玉琴柔聲道,「姐也知道平時只是讓你不准這個。不准那個的,從不告訴你為什麼。這是姐的不對,姐以後不會了!」
「姐姐,我錯了,以後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虎子誠懇的道。
「好了,皆大歡喜了,來,乾杯!」
「薛顯,你出去盯著點兒,閻謖和蝴蝶留下。玉琴,你跟虎子去休息。」陸山吩咐一聲道。
華美浴池這麼一砸。倒是給陸山一個重新裝修之後再開張的想法,他想把普通洗浴跟貴賓休閒分開來,將後世的桑拿、奶浴之類的東西弄進來,在弄個什麼「vip」會員制度。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試一下總歸沒問題,好的話,就推廣,不好。拆了重來。反正白得的東西,也不心疼。
新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天上人間」!
「閻謖。給蝴蝶說任務!」等薛顯三人都離開之後,陸山吩咐閻謖道。
「藍小姐,你可以不接收這一次任務,但一旦你接受了,就必須完成,而且不能夠對任何人提及,明白嗎?」閻謖鄭重的對藍玉蝶解釋道。
藍玉蝶被閻謖的嚴肅態度給嚇了一跳,不過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越是危險,她越是想要證明自己。
「閻老鬼,你說吧,什麼任務!」藍玉蝶滿不在乎的說道。
對於藍玉蝶稱呼他「閻老鬼」,閻謖絲毫不為忤,反而很喜歡這個稱呼,老闆是判官,他可不就是鬼差嗎?
難道自己的外號還能比老闆還要高不成?
正要有人稱呼他為「閻羅」,估計他就該翻臉了,絕對比翻書還快。
「這是日租界北五路上一棟花園別墅,它的主人是前滿鐵總裁內田康哉,就是咱們營救的那麼叫鐵猛的義士干的,你要做的是在不驚動裡面的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一枚貔貅印章,還有半張日本軍票!」閻謖認真解釋道。
「日本人的別墅,有點難度!」藍玉蝶自言自語道。
「別擔心,這棟別墅防衛並不嚴,目前只有四個人,一個是內田良平,原來別墅主人的兒子,處理後事來的,然後一個保姆,一個廚子和一個雜役,就這麼多,但是別墅在日租借,附近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一對日本武士的巡邏隊,還有日本憲兵隊和狼狗。」閻謖繼續解釋道。
「那我怎麼過去?」藍玉蝶道。
「這個你別擔心,老闆現在是日本人的身份,明晚他會去大正銀行理事渡邊一郎先生家做客,渡邊一郎的家也在北五路,相隔九棟別墅,到時候你待在後備箱裡一起去!」閻謖解釋道。
「這一次任務,你沒有幫手,必須**完成,危險係數很大,但我不希望你莽撞蠻幹,東西固然重要,但你的生命更重要!」陸山嚴肅道,「我不希望我的部下無端的送了性命!」
「是,老闆!」藍玉蝶感動的道。
「我會在渡邊一郎家裡停留兩個小時左右,你記住了,不要超時,否則我無法接應你離開!」陸山道。
「藍小姐,完事後,盡量將你碰過的東西復原,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跡……」
「囉嗦,幹我們這一行的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藍玉蝶不滿的搶白道。
「呵呵,好,玉蝶,你明天先去周圍觀察一下,然後我們晚上再行動,此行要一舉成功!」陸山道。
「是,老闆!」
「山哥,家裡電報!」林玉琴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進來!」
「山哥,家裡來電,小鬼子的軍事顧問團後天就回離開,從姚千戶直接乘火車,目的地是皇姑屯!」林玉琴將電報遞給陸山道。
「皇姑屯?」
「老闆,根據我的消息,最近奉天城內遺老遺少們正在召集各家的年親子弟還有奴才,說是要成立一支軍隊,還請了日本人的教官,軍營就設在了皇姑屯附近!」閻謖道。
「這麼說,小鬼子是去訓練這些小鞭子了?」
「八成是這樣!」
「給冬子、王榮發電,讓他給我把小鬼子乘坐的列車給我炸了!」陸山眼中凶光一閃道。
「老闆,小鬼子才三十多人,肯定不是坐專列,車上還有咱們中國的老百姓?」閻謖提醒道。
「那你的意思是?」
「派咱們的人跟著一起上火車,然後製造一次意外火災,迫使火車停車,雷冬和王榮在這個時候趁機殺入車廂,殺人搶走東西後馬上撤離!」閻謖道。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如果只殺小鬼子的話,不免被日本人起疑心,這小鬼子軍事顧問團的行蹤知道的人除了咱們之外就是日本人自己了,你這樣,如果小鬼子乘坐的是軍列,那咱們就炸,如果不是,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小鬼子懷疑就懷疑吧,只要沒有證據,又能怎麼樣?」陸山一咬牙道。
「山上那些人怎麼辦?」林玉琴問道,來給劉大巴賀壽的賓客可都還在山上軟禁著呢,這些人總不能一直扣著不放吧。
「他們當中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陸山問道。
「應該沒有幾個,但肯定有人會懷疑,不過在事後,按照你的吩咐,秦副隊以給龍門鏢局報仇這個理由悄悄的把消息散了出去,不少人都已經相信了。」林玉琴解釋道。
「這就好,這就好!」陸山為了掩蓋「南天王」奪了馬耳山這個事實,想了很多補救的辦法,最後還是以給「龍門鏢局」報仇的借口最合理。
只要控制住有限幾個人的嘴,那這個秘密就能在很長時間內不被暴露。
在給秦時雨的計劃中,他甚至授權他可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將自己以林玉琴「未婚夫」的身份公佈出去,這樣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當然,這件事,他並沒有跟林玉琴商議,只是授權給了秦時雨,讓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再對林玉琴說,現在林玉琴居然跑下山,秦時雨也不知道會不會擅自做主……
要是這樣,那白靜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帶著《誅神》網游系統中神器古王鼎來到另一世界,卻發現自己成了皇子。
只是這個皇子名不副實,更不能修煉,好在古王鼎具有升級功能,於是……
牛逼之路開始了!
《天下吾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