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科.米裡西奇到底是否聽懂了比爾.蘭比爾的侮辱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達科.米裡西奇進入了比爾.蘭比爾的陪練隊伍。
當然我也不認為進入比爾.蘭比爾的陪練隊伍有多麼的重要,畢竟這僅僅是一個陪練而已,對達科.米裡西奇的個人實力的增長並沒有太多的幫助,因為這是為我的傳球專門設計的訓練,對他來說真的幫助不大,如果說有的話,也至多是對他迅速的融入一個新的團體有些幫助。
達科.米裡西奇的翻譯在第三天早上到來的,一個30來歲的叫路易斯.加西亞的傢伙,我聽不懂他和達科.米裡西奇嘀嘀咕咕交談些什麼,但是他那一口地道的紐約腔顯示著他的英語水平很不錯,甚至我一度認為他是美國人,但是很顯然他不是,他來自達科.米裡西奇的故鄉——前南斯拉夫。
達科.米裡西奇沒有參加上午的訓練,他帶領著他的翻譯去參觀我的鬱金香莊園了。不過他告訴我,比爾.蘭比爾已經答應他參加下午的訓練……
下午,我按照慣例早早的到了訓練場,一個人在球場上不停的進行著籃下小勾手的訓練。雖然說比爾.蘭比爾認為我的勾手訓練對現在的我來說只能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但是在小的作用也是正能量,在關鍵時刻,或許就這麼一點正能量能夠讓勝利的天枰完全的傾斜。
時間慢慢的過去,在2點鐘的時候,球館內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埃梅卡.奧卡福、本.戈登等人也陸續來到,達科.米裡西奇也帶著他的那個翻譯出現在了籃球場。
達科.米裡西奇和他的那個翻譯交代了幾句,就推著一個籃球車走到我練習勾手的籃下,看到我剛剛將手中的籃球勾向籃筐,拿起籃球車上的一個籃球就向我拋了過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腰部用力,半轉身。右手持球,往上一舉,在籃球到達自己頭頂上方的時候,微微的一用力,籃球嗖的一下向籃筐飛去。
我扭頭看了一下那個火紅色的精靈。發現它正鑽進了籃筐。摩擦著潔白的球網。勾手我已經練習了好幾天了,雖然也不時的進球,但是這幾天來很少有球像剛才這個球這樣進的如此舒服。
我扭過頭來,朝著達科.米裡西奇笑了笑說道:「謝謝。」
達科.米裡西奇臉上充滿了笑容。用他那帶著濃厚南斯拉夫味的聲音回答道:「應該說謝謝的是我!」
我笑了笑,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向外崩著問道:「翻譯怎麼樣?交流沒有困難吧!」
達科.米裡西奇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還好!我和他交流沒有任何的問題……」
達科.米裡西奇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場邊傳來了一聲極其刺耳的哨音。緊隨其後的是比爾.蘭比爾那粗狂的嗓門:「小子們!集合了!」
我朝著達科.米裡西奇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示意這個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然後帶著他快步向場邊走去。
比爾.蘭比爾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這十幾個的球員,所有的人都努力的挺直了胸膛,一臉的嚴肅,極其認真的看著比爾.蘭比爾,這幾天他們可被比爾.蘭比爾罵慘了。雖然這個傢伙已經不會親自上場廢掉對手,但是他那一句句髒話殺傷力絕對不比親自下場幹掉對手差一丁點。在比爾.蘭比爾的罵聲中。沒有一個人敢在訓練中掉鏈子。
比爾.蘭比爾巡視完他的領地,將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人——達科.米裡西奇的身上,足足看了五秒,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說道:
「今天我們的訓練名單中要多一個人了。今年選秀大會的榜眼!來自南斯拉夫的達科.米裡西奇。」
「達科.米裡西奇來到這裡已經有幾天了,雖然他因為翻譯沒有及時到來,並沒有參加我們的訓練,但是我相信大家在私底下已經對他很熟悉了。我在這裡就不在重複贅述了!」
比爾.蘭比爾用犀利的眼神掃過站在他面前的球員們。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說道:「今天我們依然是對誇梅半場進攻中的傳球進行訓練!不過今天我們的分組要再次分一下。」
「誇梅.布朗、達科.米裡西奇、肖恩.利文斯頓、凱文.馬丁、克斯利.杜洪、德文.哈里斯為一組,為攻方。教練由我擔任。」
「埃梅卡.奧卡福、查理.維蘭紐瓦、羅爾.鄧、安德烈.伊戈達拉、本.戈登、克裡斯.亨弗裡斯一組,為守方,教練為克裡斯蒂安.萊特納。」
「艾爾.傑弗森當裁判……」
比爾.蘭比爾的安排達科.米裡西奇和我一組參與進攻並沒有出我的意料,畢竟達科.米裡西奇在新的賽季裡將會和我一起出現在奇才隊的陣容中,儘管比爾.蘭比爾認為他不可能成為超級巨星,但是我們畢竟還是要一起戰鬥的,現在就開始培養我們的配合,這對我們在新賽季的前景或許有些幫助。
兩組分開,克裡斯蒂安.萊特納帶著另一組去了球場的另一側,比爾.蘭比爾則讓我們六個人圍成一圈,做著最後的安排。
「我們戰術依然是是誇梅站在弧頂兩側接球,誇梅接球後,達科,你要注意跑位,如果你在這裡,你要往這裡跑,如果你在這裡,你往這裡跑,盡可能的拉空內線。」
「凱文,看誇梅的手勢,根據誇梅的手勢,你要嚴格的按照既定的戰術進行穿插,注意自己的速度……」
「肖恩,你也是,看誇梅的手勢,根據我們既定的戰術進行跑位……」
「克裡斯,你的職責還記得嗎?將球給誇梅,然後你要給凱文和肖恩擋住防守球員,明白嗎?」
「誇梅,注意觀察自己隊友的位置。仔細的計算他們的位置,不要像上午那樣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比爾.蘭比爾在不斷的提醒著我要注意的事項,不過令我有些略微有些驚訝的是今天他在佈置戰術的時候竟然沒有爆粗口,要知道像他這樣的紳士,在前幾天的時候可是f開頭的單詞幾乎橫貫整個說話過程。我很懷疑在昨天夜裡他是不是偷偷跑到華盛頓的夜店裡讓n位身材火辣辣的美女搾乾了精氣……
佈置很快結束。我帶領著達科.米利西奇、肖恩.利文斯頓、凱文.馬丁、克裡斯.杜洪站上了球場。對面的克裡斯蒂安.萊特納也排上了他心中屬意的半場進攻中的首發陣容。
中鋒:埃梅卡.奧卡福、
大前鋒:查理.維蘭紐瓦、
小前鋒:羅爾.鄧
得分後衛:安德烈.伊戈達拉
控球後衛:本.戈登。
半場攻防,而且是我這一方永遠都處在進攻的一方,但是在前幾天的無數次嘗試中缺大多是以我這一方的失敗而結束,球到了我的手中。我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誤,在不看人傳球過程中,我傳出的籃球總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不是傳大了,就是傳短了。
但是這不會讓我對這種無聊的訓練有任何的牴觸情緒。我依然在腦海裡仔細的回憶著我的臨時隊友們、我的臨時對手們所有的資料,他們的速度、他們的習慣,在我的腦海裡一一呈現出來,我依然希望在下一次的進攻的中能夠真的做到比爾.蘭比爾所說的那種不看人傳球,雖然希望不大,但我依然期待奇跡的發生。
達科.米利西奇站在邊線將籃球拋給了克裡斯.杜洪,然後迅速的超內線殺去,試圖搶佔位置。
克裡斯.杜洪在三分線外慢慢的運著籃球,本.戈登在悠閒的跟著。他知道他的防守目標雖然是克裡斯.杜洪,但是現在的他不能阻止克裡斯.杜洪將籃球傳到我的手中,他真正的任務是在克裡斯.杜洪將籃球傳到我的手中後。那時,他需要緊緊跟住克裡斯.杜洪,切斷我將籃球傳給克裡斯.杜洪的路線。或者把克裡斯.杜洪擠偏原本的設定好的跑動路線。
克裡斯.杜洪拋出了手中的籃球,我背對籃筐輕鬆的拿到了籃球,在我身後防守的埃梅卡.奧卡福身體突然繃勁,右臂狠狠地頂在了我的腰眼上。原本有些懶散的場上球員在這一刻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緊張了起來。
我扭動我的脖子。仔細的觀察著隊友們的位置,對手們的位置,盤算著我應該採用的戰略戰術。
但是早已經經過多次默契訓練的這些球員早已經將我的那一套傳球方式給摸透了,他們牢牢地貼住了我的臨時隊友!
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但是這只是幾乎,在沒有可能的前提下,還有一個變數,一個從來沒有參加過合練的變數,這個變數就是達科.米利西奇。
雖然後世著名的「無毛大俠」查理.維蘭紐瓦在內線牢牢地站住了位置,將達科.米利西奇擋在了身後,但是我相信無毛大俠先生根本就不清楚他身後這個新科榜眼的實力,不知道他的速度,不知道他的射程,不知道他的一切、一切。
這是我能夠利用的。
我伸出了我的左手,豎起了拇指、中指、食指,三根手指,讓所有的人看清楚了我的動作,然後我狠狠地往後一撞身後的埃梅卡.奧卡福,用強悍的身體,將埃梅卡.奧卡福撞的往後推了半步,身體在那一瞬間出現了片刻的停頓。然後我利用埃梅卡.奧卡福的那片刻的停頓迅速的轉身,運球朝著內線殺去。
我抬起頭,看見原本在油漆區左側做著糾纏查理.維蘭紐瓦和達科.米利西奇兩個人只有無毛大俠光禿禿的腦袋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知道我的戰術似乎成功了一半,只要我將籃球拋給那個跑向外線的大個子,那個大個子接到籃球,那麼這一次進攻可能真的就成功了,如果能夠將成功連貫起來,那麼,奇跡就會真的誕生。
查理.維蘭紐瓦向我撲了過來,作為防守端,比爾.蘭比爾曾經給他們佈置了兩個任務,一個任務是阻止我的傳球,另一個任務就是阻止我對籃筐的直接進攻,而且最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阻止我的進攻。
查理.維蘭紐瓦高高躍起,伸出那黑乎乎中透著一絲非常怪異白色的粗壯胳膊,狠狠地罩在了我的頭頂。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在這種情況下傳出了非常非常不靠譜的籃球,但是我這一次依然選擇了傳球,儘管我相信如果我強行上籃,我進攻得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右手手腕一翻,用力輕輕地往斜上方一推,手中的籃球高高的飛向了身後的斜上方。
籃球出手,我心裡不由自主的又一次跳了一下,心說:又他媽的傳高了。
查理.維蘭紐瓦和埃梅卡.奧卡福看到籃球拋出去的弧線,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幾乎在為我的又一次失誤開始提前慶祝了。
雖然已經可以預測到結果,但是心中已然有那麼一絲期待,讓我扭頭向斜後方看去。
籃球已經在下落,即便已經下落了,他距離地板的高度已然很高,那些普通的外線球員伸長了手臂也只能網球興歎。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今天在外線有一個身高足足有213公分的大傢伙,那個大傢伙在三分線外半步的地方,輕輕地一墊腳尖,左臂輕伸,摘下來那個很有可能飛出界外的籃球,然後再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輕輕地做了一下調整,在三分線外輕輕跳起,輕輕地投出了手中的籃球。
籃球摩擦著白色球網,發出「刺啦」的聲音,
場上場下一片啞然,過了許久,艾爾.傑弗森進球有效的哨音才響了起來。
比爾.蘭比爾在場邊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著嘴唇,他那有些疑惑的眼神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也或者是他已經看到了奇跡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