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飯後,我拿起籃球,打開大門,準備進行每日必行的散步,順便熟悉球性。
我驚呆了,門外擠成一片的記者把長槍短跑對準了我。
「誇梅·布朗先生,請問在昨天的比賽中你對弗拉德·迪瓦茨說了什麼?」
「誇梅·布朗先生,迪瓦茨說你痛罵他是同性戀小受,是真的還是假的?」
「布朗先生,昨天奇才隊在百斯頓脫衣舞夜總會進行賽後慶祝,走的時候你的隊友都陪伴著一個女伴,只有你一個人是獨自一個人開車回家的,請問這是不是說明你不喜歡女人,你喜歡男人?」
「布朗先生,請問你對弗拉德·迪瓦茨怎麼看,你認為他會是你心目中的愛人嗎?」
「布朗先生,你心目中的愛人應該是那種類型的?」
··········
所有的記者都在向前擠,所有的話筒都遞到我的嘴邊,閃光燈一個勁的閃,記者們不等我回答任何問題,一個勁的提問,太可怕了!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有人告訴我,他們只是一個勁的提問,想從我的嘴中得到他們所期望的東西。
我趕緊把門關死。用背部緊緊的頂住大門,外門的喧囂太可怕了,似乎是所有的記者都想吃了我才罷休。
「大衛,快來我家,我被記者堵在家裡了?」我趕緊給經紀人大衛·亨特打電話。
「什麼?怎麼回事?」大衛·亨特聲音中透著驚訝。
「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總是在說同性戀什麼東西的。我也不清楚」我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誇梅,你聽清楚了,在我沒有到的時候,不要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不要對任何記者說任何的話,我一會就到,明白!」大衛·亨特一臉嚴肅的說道。
「明白!你快點!」
「科林斯先生嗎?我是誇梅·布朗!我被記者堵在了家裡···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的,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家裡。」
「邁克爾,我被記者堵在了家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的,我等你。」
······
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會給所有可能幫助自己的人尋求幫助,我陸陸續續的打了n給電話,他們給我答案都是一個:待在家裡,暫時不要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保持沉默。
我就坐在了門內,背靠著感受著門外的喧囂,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我該去做什麼,我很害怕,門外的噪雜讓我感到十分的恐懼,淚水從臉頰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我本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是一個小小的證券公司裡的保安,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沒有話筒,沒有鎂光燈,但是生活的很安定,很舒適,雖然總是夢想著自己某一天能夠中個500萬。可是現在上帝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突然讓我站在舞台的中央,我生活中的一切都被人用放大鏡放大了n倍。我十分的恐懼,我非常的不適應。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在我將要崩潰的時候,我終於聽到了大衛·亨特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請讓一讓,針對大家的問題,兩個小時後,誇梅·布朗將會在這裡開一個專門的新聞發佈會,大家不要擠,讓一讓,讓一讓···」
終於到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來了,這一刻,大衛·亨特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大救星,我得救了。
我擦了擦眼淚,趕緊開門,把大衛·亨特接進來,然後把那些試圖擠進門內的記者又關在的門外。
邁克爾·喬丹,道格·科林斯,喬治·格蘭特,皮特·約翰遜,加裡·福克斯等人陸續到達。
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
昨天我對弗拉德·迪瓦茨說的那句「你現在還硬的起來嗎?fu*kyou」讓弗拉德·迪瓦茨理解錯了,被他理解成我罵他是一個同性戀小受。昨天比賽結束,國王隊連夜趕回薩克拉門托,在薩克拉門托機場他對記者表示了憤怒,同時在記者的誘導之下,說出我是一個同性戀小愛的話。
再加上昨夜在百斯頓的時候我們被記者偷拍發現全隊只有我和喬丹兩個人沒有帶女伴離開。兩件事加在一起除了華盛頓體育以外的各大報紙全部給我定了性:我是一個同性戀小愛。
是的,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它不符合實際,但是它能夠吸引眼球。我的潔身自好,成了一個反面教材,不在酒吧沾花惹草就是所謂的證據。
天哪!這個瘋狂的nba。
大衛·亨特和邁克爾·喬丹為我設計了整整兩頁稿紙的台詞,讓我應對將要到來的新聞發佈會,我看著那些台詞,我不得不佩服兩個人的偉大和無恥。
記者:「昨天的比賽中,您對弗拉德·迪瓦茨說了什麼話讓迪瓦茨如此的暴跳如雷?」
我:「大部分球員都會在比賽中說一些垃圾話,他們說這些垃圾話都不是刻意的,是無意識的,比賽完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昨天我也不記得說了什麼,可能是我說了某一句刺痛了弗拉德·迪瓦茨吧,所以他才會暴跳如雷,但是我真的是無意識的,你要知道昨天是弗拉德·迪瓦茨先說的垃圾話,他說了好多,很難聽,我僅僅是無意識的回敬了他一句,他就這樣,我對此感到非常的無奈和抱歉。」
記者:「誇梅·布朗先生,迪瓦茨說你痛罵他是同性戀小受,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雖然我不知道我昨天說了什麼,但是我敢肯定我沒有說這句!」
記者:「布朗先生,昨天奇才隊在百斯頓脫衣舞夜總會進行賽後慶祝,走的時候你的隊友都陪伴著一個女伴,而為什麼只有你和喬丹兩個人是獨自一個人開車回家呢?」
我:「您知道的,克裡斯蒂安他們在去年就在這裡打球,他們認識這裡有好多球迷,他們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邁克爾剛來華盛頓,我們除了隊友,基本上不認識其他的人,他們在百斯頓恰好遇到自己的朋友,沒辦法,我和邁克爾只能獨自回家。」
雖然很無恥,但是很強大,很實用,所有的記者都無語中。
記者們滿懷希望而來,又將要失望而去,已經沒有記者舉手提問了。大衛·亨特怕夜長夢多,趕緊的宣佈新聞發佈會結束。可這時異變突生,一個角落裡的戴著黑色眼鏡框的女記者突然站起身來問道:
「布朗先生,你確定昨天是一個人回家的嗎?」
大衛·亨特一臉的詫異,他扭頭看向我,似乎在懷疑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告訴他,而讓他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將要到來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答案草稿上沒有,但是我還是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我一個駕車回的家。」
那個記者繼續不緊不慢的提問道:「路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所有的人處於驚訝的狀態,包括我。
我抬頭看了看大衛·亨特,希望他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回答,我不知道我將要說的那一句話是不是成為一個陷阱。大衛·亨特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我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事情?」
「我們《華盛頓體育》的總編喬治·米歇爾昨天下班後在蓋瑟斯堡還有1公里的地方遇到了您在等紅燈。」黑眼鏡框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恍然大悟,這件事肯定不是陷阱了,我說道: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昨天遇到的那個人人是喬治·米歇爾先生,昨天我確實在那個地方遇到了一點麻煩,交通信號燈出現了一點故障,一直是紅色,沒辦法,我只能給市政服務打電話,半個小時後信號燈修好後我才回的家。」
「請問您當時怎麼想的,您為什麼不直接把車開過去呢?畢竟是信號燈出現了故障,就算闖紅燈也不算您的錯?」
「啊?」
貌似我昨天這麼做的一個重上看到過這樣一個報道:美國人遇到信號燈壞了會打電話給市政讓其維修,修好後紅燈變綠才走,而中國人不管紅燈不紅燈的直接就闖。為了不給中國人丟人我才不闖紅燈的。難道在美國這樣做也僅僅是個例,出現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他們也是直接硬闖?
我摸了摸我的後腦勺說道:「我的老師告訴我紅燈停,綠燈行,黃燈要慢走,我一直在努力的做到這點。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沒有告訴在什麼情況下紅燈可以闖的。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闖才好,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為了別人的生命安全」
話音剛落,一片掌聲響了起來,大衛·亨特笑的很開心,喬丹笑的很開心。記者們笑的也很開心。
中午的體育快訊,第二天早上的報紙頭版頭條都是我,僅僅因為我耽擱的那半個小時。
幾天後,華盛頓警方找到我的經紀人,希望我做華盛頓交警的代言人,拍一組交通安全的宣傳片。
我出名了。
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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