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手攤腳的坐在沙發上,他既沒有摟我也沒有親我,他眼睛看看我又轉向前方,他說這段時間確實忙,事情很多,發生了一些事,很多事,比較麻煩。【ka"/文字首發
我從他的口氣裡聽出他心情很糟糕,遇到的事情令他痛苦不堪,煩惱不已。
我問他,怎麼了?心情不好啊?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
他說,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病了。
我說,「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工作上有麻煩?」
他擠出一絲笑,冷笑加苦笑,他說,「差不多吧,有人在查我。」
「查你?查什麼?」
「還能查什麼?查我的錢,查我撈了多少錢?查我拿了別人多少錢,查我為了錢幹了些什麼事。」
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要說,他還確實是攤上大事了,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麻煩,他有錢,是個有錢的官,這原本是樁牛逼的事,可一旦碰到被查,那他就麻煩了,差不多就算完了。
我暗地裡想,他還坐在我這裡,並沒有被抓進去,說不好事情還不大,還沒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憑他這地位,憑他當官當了這麼多年,他應該有辦法,應該能抵擋一下,救自己一把。據我所知,一點點的道聽途說,這種當官的被查,只要還沒被關進去就還有挽回的餘地,找找人,花點錢,在裝模作樣的做做檢查,就能混過去,官還是照樣當,錢還是照樣拿。
我說,「嚴重嗎?到什麼地步了?」
他說,「原來一直有人舉報我,幾個星期前又有人舉報我,這種事也不算什麼,太多了,弄不倒我,可這次我大意了,他們有備而來,他們上面有人,計劃好了要搞我,這幾個星期我一直在應付這件事,被這件事搞得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幹什麼事都沒有心思。」
「那現在怎麼樣?解決了嗎?」
他眼光直勾勾的望著前方,眼神渙散,他說,「今天有人給我傳來消息,難,可能我要被他們叫去談話,進去談話,這樣就要有一陣子出不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意識到事情嚴重了,就是說他的問題已經被確認了,進去就是要他自己交代了。
想到這個我脊樑骨也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不會也牽連到我吧,不會也會有人來找我談話,查查他給了我多少錢。
我說,「那怎麼辦?你再想想辦法,找找人送送錢。」
他搖頭,說,「沒用,這幾個星期我又不是沒花錢,天天在送錢。」
我默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也不吱聲,就這樣軟軟的坐著。
一會,我弱弱的問道,「會不會有人來找我,來問我你的事?」
他看我一眼,說,「不會,我和你沒人知道,只要我不說,什麼人也不會知道,我不會說的,說出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他們也知道不了,我在你這裡花的錢不算多,算不了什麼,他們查不到。」
我心裡微微一震,哇啊,他在我這裡花的錢還不算什麼,這一年多來,少說也有幾百萬吧,這樣,他拿的錢,他被人查的錢該是多少啊?我不敢問他,現在問他這種問題不是故意往他的傷口上捅嗎,就像是在患了絕症的人面前談這個絕症的嚴重和不可救藥。
我只有緘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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