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不說話了，兩人在黑暗裡靜默了一會，我睜著眼，心想，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睜著眼，如果兩人都這樣一直睡不著那該多難受彆扭。
王姐又說話，她說，「你和多少男人睡過呀？」
我想我的回答該和告訴她老公的一樣，我說，「兩個。」
「兩個？包括這次嗎？」
「嗯。」
「真的嗎？還有一個是誰啊？」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哦，現在還有關係嗎？」
「沒有了。」
「他在老家？」
「嗯。」
「這麼少啊，沒想到，我還以為你最起碼已經和好多男人有過了。」
我真想問問她和多少男人睡過，可我心裡明白，這種問題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問的。
「喜歡和男人睡嗎？」
我在暗中笑了，她一定能感到我在笑，這樣的問題怎麼回答啊？應該說是喜歡，迄今為止沒有感覺到不喜歡，或者說非常不喜歡，可總不能就這樣告訴她是喜歡的吧。
我說，「還行。」
我覺得她也在笑，她翻了個身，翻身面對我，她說，「不知為什麼，我對和男人一起沒有感覺，也不是討厭，不是說我討厭男人，就是覺得無所謂，覺得和他們做這個事沒有意思，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沒有任何反應，弄得他們也沒有感覺，覺得沒有意思，覺得和我做沒有樂趣，男人喜歡女人有反應，喜歡女人被他們搞得要死要活，快活，痛苦，難受，反正是要反應強烈，可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就這樣躺著，隨他們怎麼搞，他們覺得沒勁，沒有胃口了，搞到後來，我自己也覺得毫無意思，索性大家不搞。」
她的話，她說話的語調語氣逗得我樂，我輕輕的笑出聲來。
她也笑了，笑聲中，她問我，「你和女人睡過嗎？和女人睡在一起？」
我一下有點發愣，我在揣測，她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和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還是那種身體接觸的意思？我估摸著應該是身體接觸的意思，就是女人和女人相戀互搞的那種意思，我回答說，「沒有。」
她說，「我想也應該沒有。」
我和她又陷入了一陣靜默，一會後，她又說，「我也從來沒有過，我想都沒有想過，不過，今天你睡在我的旁邊我突然覺得是不是可以試試，和你試試，會不會這樣能使我興趣上來，弄不好可能能改改我這個毛病，有點感覺，這樣可能對男人也會有感覺。」
我暗下吃驚不已，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原本就是一個女同志，喜歡女人，而今天和她睡著一張床上只是她設的一個套，可我又不相信，覺得她說的話、她的態度不像，我覺得她說的話還是可信的，是真實的，或許她只是覺得無聊，想用另一種辦法來打發無聊，來尋求刺激，來治治她在男人身上的毛病。
我沒有吱聲，這個事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想，可能她只是說說而已，純屬瞎聊天。
她說，「想試試嗎？試試看，我也只是突然想到，覺得好玩，不行咱倆試試。」
我仍沒有說話，我心砰砰跳，一動不動，我不敢動，我怕我一動就表示我願意了，可我也沒有要說不願意的意思。我想到了我曾經看過的那些毛片裡的那些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有感覺嗎？沒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