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見我身邊沒人的時候走來對我說,「你後來去哪了?怎麼走了?表演也沒看。【/文字首發」
我覷他一眼,轉過眼去只管做自己的事。
他說,「你怎麼了?生氣了?」
我還是不理他,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無所謂,我不想表現出來,我不願讓周圍的人看出點什麼。
他說,「不要生氣好嗎,咱們還像以前一樣,」他頓一頓,又說,「是好朋友,做個好朋友。」
我再看他一眼,跑開了,我要讓他明確知道我不想與他說話。
不過,他也算知趣,他並沒有直接說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看起來不像他平時表現得那樣沒頭沒腦,無忌凶橫。
他見和我說話我不理他,便在我和別的同學在一起的時候他湊上來,試圖在與大家一起談笑玩耍的時候與我搭上話,但我堅持住,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幾次下來,他覺得無趣了,便不再往上湊。
他打電話給我,發短信,我都不給回應,我不想搭理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好幾天他一直遠遠的看著我,帶著一種複雜的眼神,既有畏懼又有悔意,還有艷羨不解的神色,他像是有很多話要和我說,又不敢說,就彷彿是一隻野狗,在遠處看著一個他不明來路的獵物,久久的遲疑的徘徊。
這樣過了好幾天,到了下個星期,一次放學回家,我一個人,他從後面追上來攔住我,他說,「我有話對你說,你聽我說完,說完你再走。」
我站住了。
他說,「那個副市長想找你,和你再見一次。」
我說,「我不去。」
他問,「為什麼?」
我不答話。
他又說,「上次你不是已經去了嗎。」
我扭開臉不看他,沒有回答的問題。
他說,「去吧,有好處的,你已經去過了。」
我凶巴巴的說,「你怎麼知道。」
他一時無語,傻傻的看著我。
我也僵僵的站在那兒,眼睛不看他。
好半天,他囁嚅道,「去吧,和他認識了只有好處,對你今後只有好處。」
我說,「是對你有好處吧,你立功了,你老爸要高昇了吧。」
他咧嘴笑,我橫他一眼。
他又說,「他很喜歡你的,所以又來找你,像他這種人要找上門的都很多的。」
我從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我說,「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現在不喜歡我啦,是不是你以前都是假的,都是騙我,都是想把我騙到別人那兒去?」
他露出假惺惺的愧疚的笑,他低聲說,「不是的,我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就是你不喜歡我,不要我,我一直追你,你看不出來嗎。」
「我沒看出來。」
他歎口氣,笑著說,「你故意,是氣我,不要再生氣了,就算不好,我向你道歉,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家對你印象也很好,這不是蠻好的,聽說你當時並沒有不願意,好像蠻願意的。」
「你放屁。」我罵道。
他訝異的看我,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他說,「我真弄不懂了,不知道你到底啥意思。」
我說,「我啥意思也沒有。」
我們有沉默了好一會,站在人行道上,他看著我,我看著路上來往的行人和車輛。
終於,他又說道,「你去不去?去的話我就打個電話,不去我就說你今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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