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雅婷告訴海舞塵涯,那天晚上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吳金明一直悶聲不說話,彷彿非常氣惱,心有怒氣,有一種要與人狠狠的干一架的意思,就彷彿他要去幹一件大事,但與此同時,他也有隱隱的擔憂,似乎是怕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
聽潘雅婷這麼一說,海舞塵涯頓時警惕起來,這會不會是一條線索呢?
海舞塵涯仔細的向她打聽起來。
她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嗎?對方是誰她知道嗎?後來情況怎麼樣了她是不是瞭解?
潘雅婷搖頭,她當時問吳金明瞭,發生什麼事了?吳金明沒有告訴她,只說有個傢伙官大欺人,收了好處不給他辦事,他要好好治治他。
那這樣看來這傢伙是個當官的,知道是誰嗎?或者是姓什麼?
潘雅婷說不知道,她沒問。
後來她也沒有再向吳金明打聽過這事,因為根本就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不過,潘雅婷又補充道,她當時在在邊上聽到吳金明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什麼視頻和錄音,說這些東西他都掌握在手上,只要他一動手指,全世界就立馬會看到這些東西。
海舞塵涯立馬明白了大概,肯定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視頻和錄音,對那個當官的具有絕對的殺傷力,這種事現在太多了,屢見不鮮,可這個當官的是誰呢?那些個視頻錄音還在不在呢?在哪兒呢?
潘雅婷這時又想起來那天發生兇案時她在吳金明房間外看到的場面,她看到房間裡的茶几上放著一台手提電腦,有個人正坐在電腦前擺弄。
海舞塵涯知道這台電腦,公安局已經把這台電腦收去了,他們也查看了這台電腦,可惜的是這台電腦已經被砸壞了,裡面的芯片都已被砸的七零八碎了,公安局明白在這台電腦裡有犯案人的信息,可電腦已經壞了,看不到任何東西,他們現在正讓技術部門在處理這台電腦,試圖從中撈出點什麼東西來,但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好像是沒有成功。
海舞塵涯想,犯案的人肯定是事先查看過這台電腦,發現裡面有東西才把這台電腦砸壞的,可像吳金明這樣的生意人會把這種東西就只放在電腦裡嗎?就會只有一份嗎?肯定他會留一手,弄個備份什麼的,搞不好還不止一份呢。
硬盤,海舞塵涯的腦海裡自然的跳出了這兩個詞,吳金明肯定還會有一個硬盤來存放這些東西,這個硬盤他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可他會把它藏在什麼地方呢。
海舞塵涯的腦子裡立刻搜索起來,在他那個被殺的房間裡?那裡有他的皮包,有他的保險箱,辦公桌的抽屜,可這些地方那天兩個兇手肯定都已徹底的翻檢過,而且後來公安局也都徹查了一遍,皮包現在都已作為證物被收繳了,這樣看來,硬盤肯定不在那個房間裡。
會不會他藏在自己家裡?海舞塵涯想,這好像也不太可能,吳金明是單身,他自己的家他很少回去,據他自己說一星期也回不了兩次,再說,事情發生後,公安局也去了他家,海舞塵涯在會上聽說過,他的家被人闖入翻查過,公安局後來又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吳金明一定是把這個硬盤放在其它地方了,而這個地方很有可能迄今並沒有人發現,那就是說這個硬盤到現在還沒被人找到。
只要找到這個硬盤,如此,那個人是誰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