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記住哦!
馮大龍接了電話,海舞塵涯告訴他,自己剛剛送陶歆娟到公安局,她媽打電話來說是陶城出事了——/
馮大龍說,這事他知道,剛知道,是他的朋友告訴他的。
「出什麼事了?」海舞塵涯問。
「等會再說吧,我也在公安局。」說完,馮大龍便掛了電話。
聽口氣,馮大龍很嚴肅,有些沉重,但並不著急,海舞塵涯沒有聽出有任何恐慌的意思。
既然這樣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即使有什麼事,看起來馮大龍也能解決,正在解決。
海舞塵涯回到車裡,他把曾雪梵送到住地後自己也回去了。這個晚上他不想再住在那裡,他覺得還是回到自己的家裡比較好。
一個晚上他的電話沒有響,但他睡得不好,翻來覆去的在想究竟出了什麼事,一直到凌晨四點多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上他頭昏腦脹的開車去上班,路上馮大龍來了電話,他要他去他那兒,他有事要告訴他。
海舞塵涯感覺有些不妙,不會是出了什麼岔吧。
進了馮大龍的辦公室,剛在沙發坐下來,馮大龍起身從他的辦公桌那邊走過來,他說,「陶城死了,昨天下午死在看守所裡。」
海舞塵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呆呆的看著馮大龍。
馮大龍在他對面坐下來,扔給他一支煙,幫他點上。
馮大龍說,「是和裡面的人發生鬥毆,打傷了,送到醫院後死了。」
「是和一起關在看守所裡的人?」海舞塵涯問。
「是的。據說他和裡面一幫人有矛盾,人家找機會打他,並不想打死他的,但下手重了,救到醫院裡後死了。」
海舞塵涯不知道說什麼,馮大龍也不說話,兩人一直抽煙。
半天,海舞塵涯問,「昨天你見到陶歆娟和她母親了嗎?」
「見到了,是陶城老婆打電話讓我去的,昨天下午他老婆就在醫院裡,晚上她把我叫去,他們在和公安局交涉,我幫他們說了幾句話。」
「現在怎麼辦?」
「這事看守所他們有責任,但人已經死了,你說還能怎麼辦,無非就是道歉、賠償,現在就是想辦法多搞點,多賠點錢。」
海舞塵涯問,「叫你去有用嗎?」
「總有點用處的,再加上我也認識裡面的人。」
海舞塵涯不吱聲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現在看來沒有什麼好擔心了,打死人的人死了,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馮大龍應該是更不用說了,他擔心憂慮的事情沒有了,隨著陶城的死消失了,他心裡面肯定比海舞塵涯要輕鬆得多。
不過,從外表來看,看不出來,馮大龍臉色哀戚,一副心情沉重的表情。
馮大龍說,「我自己準備舀點出來,算補償她們母女倆,本來這個錢也是要給他的。」馮大龍咧咧嘴,似笑非笑。
海舞塵涯點點頭。
馮大龍說,「你碰見陶歆娟不要和她多提這個事,提了只會讓她傷心,過幾天要去殯儀館,你和我一起去。」
海舞塵涯又是點頭,他心頭被一種若隱若現的疑問所籠罩,這疑問他不能去多想,不能讓它浮上來,不能讓它變得清晰,他要把它沉下去,最終讓它消失,再也不去想它——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