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舞塵涯說，「陶城用轉頭砸了他兩下，他就倒下去了，幸好他出手，否則的話不知道他要幹出什麼了——/」
「哦，」馮大龍說，「這傢伙還算腦子清楚，沒有幫他一起。」
馮大龍直起腰，說，「我們走。」
他招手讓陶城過來，陶城像是沒有看見，他低頭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強。
海舞塵涯對陶城叫道，「喂，叫你呢。」
陶城抬頭，並沒有走過來。
馮大龍走過去，他在王強的腳旁停住，對陶城說，「你快點把他弄回去，跟他好好談談，他要是這種樣子，跟他說，一分錢沒有，而且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會叫他永遠發不出聲音，他也不想想，他要的這點錢能夠解決像他這種人好幾個，不要以為我不敢。」
說完，馮大龍低頭瞧瞧躺在地上的王強，說，「快，你把他拖到車裡去，這樣躺在路當中算什麼。」說完，馮大龍向自己的車走去。
海舞塵涯說，「嗨，快，你把他弄到車裡去，快回去吧，回去你們兩個人好好商量一下，這種事情怎麼能這樣，腦子一點都不清楚。」
海舞塵涯看著陶城。
陶城蹲下身子去拉王強，王強的身體往下出溜，陶城架住他的腋下，要把他弄起來，嘴裡說道，「哎，你怎麼啦？我們走吧。」
王強沒有任何反應，身體軟軟的。
海舞塵涯也去拉他，要將他拉起來，他感覺不對。
海舞塵涯說，「怎麼回事？昏過去啦？」
陶城拖著他走，說，「你別管他，我帶他走，不行到醫院裡去看看。」
海舞塵涯看著他吃力的拖拉著王強，馮大龍在那邊問，「怎麼啦？」
海舞塵涯走近馮大龍，說，「好像昏過去了。」
馮大龍和海舞塵涯在黑暗中注視著正在費力的拖行的陶城和王強。
陶城放開了王強，王強的身體像個麻袋似的倒在地上。
陶城對他們喊道，「你們來看看，看他怎麼啦？」他的聲音顫抖，充滿了恐慌。
海舞塵涯跑過去，蹲在王強面前，扶起他的頭，搖晃他，嘴裡叫道，「喂，喂。」
王強沒有任何反應，海舞塵涯又拍拍他的臉，接連呼喚，仍是沒有反應，海舞塵涯急了，拚命搖他。
陶城也蹲下了身子，他去扶住王強的腦袋，又立刻抽手回來，他一舉手，他的手上全是血。
海舞塵涯說，「快，要送醫院去。」
馮大龍過來，問，「怎麼了？」
海舞塵涯說，「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馮大龍彎腰將手指放到王強的鼻下，海舞塵涯和陶城不敢說話，看著。
馮大龍又蹲下身子，手放到王強的脖子處，一會他又去解王強的衣服，說，「聽聽他的心臟，聽聽，快聽聽。」
陶城慌張的趴下身子，把耳朵貼上王強的胸前，海舞塵涯和馮大龍蹲著，等著。
一會，陶城抬起頭，看著他們。
馮大龍問，「怎麼？」
陶城搖頭。
馮大龍拉起王強的手臂，去摸他的脈搏，一會，他又慌忙的趴下，像剛才陶城一樣的把耳朵貼在王強的胸口。
好一會，他支起身子，海舞塵涯看出，大事不好。
海舞塵涯問，「怎麼？」
馮大龍搖搖頭，說，「不行了。」
海舞塵涯說，「不會吧。」
陶城語帶哭腔，說，「快送醫院吧。」
「來不及了。」馮大龍說，「已經來不及了，沒氣了。」
三個人就這麼蹲著，互相在黑暗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