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暗黑裡臉對臉，雖說看不太清，但知道，大家都笑得很開心。├┤
她說，「我留個電話給你吧，如果哪天你想找人按摩，要放鬆，我可以**。」
「嗯，對，這是個好主意，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直接讓你掙錢。」海舞塵涯說。
「好，你現在是我的客戶，也是我的炮友了。」
「那就是說先工作後**了。」
兩人笑。
女的說，「對。」
海舞塵涯說，「那**也收錢吧，讓你多掙些。」
「去的你。」女的拍他一巴掌，說，「我又不是幹這個的，我先為你服務，給你按摩，然後是你為我服務，讓我舒服。」
海舞塵涯笑說，「這樣看來應該我收錢啦。」
他們又笑，這時候海舞塵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電話，他大叫，「哎呀，我的手機。」
「你放哪兒了？」
「在那房間裡。」
海舞塵涯跳起身，說，「走，去看看。」
走廊裡空無一人，門都關著。走廊盡頭門廳的地方，光線明亮柔和，有不少人站在那兒，看得出來，大多都是浴場的工作人員，其中有幾個顯然是這兒的頭頭腦腦，他們有的說話，有的小範圍踱步，有的低頭凝視腳尖。海舞塵涯看出，樓上的事情還沒完，他們全都站在這兒等著呢。
海舞塵涯走過去，他為自己打著赤膊感到彆扭。但沒辦法，他著急自己的手機。
走廊樓梯口的人看見他們倆，紛紛扭過頭來，露出奇怪驚訝的神色，但沒有人發問。
海舞塵涯靠近那些人，女的在後面，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停下。
海舞塵涯問一位服務員，「樓上的事情還沒結束啊？」
那人搖頭。
他又問，「在幹嗎呢？這麼長時間。」
那人說，「不清楚，好像在統計名單。」
「很多人啊？」
那人聳聳肩。
樓上傳來動靜，聽上去好像是差不多了，有人要下來。
他們下來了，先是幾個警察，然後是幾個穿著便衣的人。接著是女的，排著隊，一個挨著一個，衣著鮮艷，臉色麻木，暴露在外的身體也看上去失去了活力。女的走完了，男的下來，也是一個接一個，他們還沒有換衣服，浴衣浴褲寬寬大大的，每個人神情沮喪，目光躲閃。
海舞塵涯看著，一陣驚悸掠過表皮，剛才在窗戶外的時候，他都沒有感到害怕，而現在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後怕。他想，幸好逃脫，否則無法想像自己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情景，但是真的進去了倒也沒什麼，想來馮大龍要把他弄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這過程讓人受不了。
媽的，這個休閒中心真**，還是什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開的，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開個什麼勁兒啊。
人走完了，海舞塵涯問一個管理模樣的人，「他們穿著浴衣就被帶走啊？」
「沒有，到樓下去換衣服。」
這時候，海舞塵涯看到了剛才在辦公室裡的那個小美女，她也看到了他，她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她跟邊上的一個男人說了幾句，那個人看著我，然後走過來，海舞塵涯想，他可能就是先前和我在電話裡對話的那個李經理了，媽的，可以說，就是他讓他落入如此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