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當中，李小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好久沒有說出她要說的話。
海舞塵涯問她，她究竟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她說，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又是不是該這樣做。
「什麼事？說吧。」海舞塵涯說，「有什麼難辦的事我幫你解決，有什麼煩惱說出來，我幫你澆澆愁。」
「這事對你不難，對像你這樣的人，很容易。」
「是嗎，什麼事？說吧。」能做的我一定做。
李小妮笑，她說，「我告訴過你，我那男朋友，他一心想要跟我，跟我那個，想要搞定我，已經很長時間了，每次跟我糾纏半天，拚命要脫掉我的衣服，但我就是不願意。」
李小妮停下不說，看著海舞塵涯。
海舞塵涯也看著她，他說，「哦，怎麼呢？說下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嗎？」李小妮說，「其實我是願意的，我覺得我自己也應該和他有這層關係了，我想和他在一起，和他睡在一起，和他過夜，不能再這樣老是幫他打飛機了。」
海舞塵涯聽了咧嘴一笑，她也送他一個微笑。
李小妮繼續說，「但我心裡總是有一點不情願，你知道為什麼嗎？」
海舞塵涯不說話，看著她。
「你知道，他三十多歲，」李小妮說，「以前一定有過很多女人，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有錢，是老闆，長得又好，肯定有過很多很多的女人，現在覺得搞得差不多了，玩夠了，就像找一個年輕的穩定下來，他找到了我。可是我……」
她又不說了，略微有些為難、不平的模樣，又有些羞羞的。
「你怎麼啦？」
李小妮彷彿鼓足了勇氣，她說，「可是我一個男的都沒有，以前談過戀愛，但從來也沒有那個過，沒有碰過。」
「你真的是處女啊？」
「當然是真的啦，還能有假啊。」
海舞塵涯笑說，「現在這世道，要找到像你這年齡的處女有難度啊，他奶奶的你那男朋友有福氣啊。」
李小妮說，「就是這一點我心裡感覺不好受，覺得虧了。」
海舞塵涯笑出聲來，「哦，你在這麼想啊，這沒什麼啊，你總要和一個什麼男人，不會你也想找個處男來第一次吧，不好找喲。」
李小妮抿嘴笑，「我沒這麼想。」
海舞塵涯說，「你是處女才好啊，他知道你還沒有過嗎？」
「不知道。」
「那多好，給他一個驚喜，他只會更喜歡你，更愛你。」
「他才不在乎呢。」李小妮說，「我看得出來，他認為我肯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也無所謂的，看上去他對這方面沒啥想法，他跟我宣揚過無所謂的論調，他說有經驗的女人只要好，他喜歡有經驗的。」
「哦，」海舞塵涯說，「那他肯定很有經驗的，讓他教教你，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是個老手了，到那時候，你現在的這種天真清純都要沒了，哎，可惜啊。」
李小妮說，「不，我不想讓他看出我沒有經驗，一點經驗也沒有。我想讓他覺得自己有些經驗，能讓他舒服點，顯得浪一些，蕩一點。」
海舞塵涯瞪大眼睛看著她，她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