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李元說，下了班那個老闆請吃飯，然後去洗澡，洗桑拿，spa。
我說，我不去了，洗澡是你們男人的事，我插在裡面幹什麼。
李元說，spa，香薰，泡澡，精油，對女人的皮膚有好處，主要是女人去的，那個老闆說了，他專門請你去的，讓你好好享受放鬆一下。
這種spa我聽說過，蠻吸引人的，我想，去就去吧，反正是男女分開的。
吃完飯，去洗澡，大家到各自的房間。
我單獨一個房間，泡澡、淋浴，還有小姐助浴，幫你按摩，這樣的泡澡還是第一次，真的很舒服。
一切弄完了，服務小姐和我說，他們在包房裡等我。
我穿上浴衣去找他們。
他們都在包房裡休息，李元和那個老闆，還有他的一個馬仔，各人都穿著浴衣。
他們也都經過了按摩，渾身舒筋活血的，正在睡覺，我進去了，他們睡眼朦朧的醒來。
那位老闆問我，洗得怎麼樣？舒服嗎？
舒服，當然舒服。
每個人都穿著浴衣這樣的衣服，大家的距離好像驟然就拉近了。
房間裡留了個睡床，就在那個老闆的邊上，和他貼著，我沒辦法，我只能躺到那裡，沒別的地方了。
這位老闆接著談了一會按摩的好處，說他這樣年紀的人最好的鍛煉就是按摩，尤其要讓年輕姑娘給他按摩，比如像我這樣的。
說著他伸手來擼我的頭髮，我沒有避讓，沒地方可讓，我說，我沒學過，肯定弄得你渾身痛。
他說，痛好，痛就是舒服。
我感覺今天這個老闆感覺不一樣，精神十足，好像有什麼好事正在等著他。
大家隨意的聊著，半當中，這個老闆像是想起了什麼，拿上手機出去。
我們幾個坐著看電視。沒多久，他那位手下的手機響，他接起來「哼哼」了幾聲，也起身出去。
房間裡剩下了我和李元，我們隔了一個位置，我們有那麼一會都沒有說話。
後來他先開口，他說，「哎，想什麼呢？不說話。」
「什麼也沒想。」
他說，「這傢伙今天好像特別興奮
我說，「是的，我也感覺到，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他又掙錢了。」
李元說，「是和你在一起吧，穿了這種衣服躺在他邊上，沒辦法不興奮。」
我笑，說，「這男人太色了，女人很多還要這樣。」
李元說，「看起來他盯上你了。」
我說，「盯就盯唄，他盯他的，我管我的。」
李元說，「不要太明顯了，不要讓他難看，還有生意呢，我們需要他的生意，非常需要，現在是關鍵時候。」
我沒有接話，兩人都不說話。
片刻後，李元說，「他要是直接跟你提出來怎麼辦？」
我說，「不會吧，那有這樣的人。」
「我覺得這人很直接的，再加上今天酒喝多了。」
我不做聲。
李元又說，「不過這人倒是還可以的，蠻大方的，講義氣。」隔一會，他又補一句，「有錢。」
當時我就在想，他這話算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他要出錢買我吧，我當時暗地裡自己在想，他出多少錢我該可以答應了呢，嘿嘿。
李元說，「等會萬一他有什麼花樣，怎麼辦？你怎麼辦？」
我說，「我怎麼知道呀，你想辦法。」
他勉強擠出笑容，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真是有點為難。」
我沒出聲，我感覺到好像會有什麼事，但我沒有往深裡想，在公共場所，又有別的人，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老一套，小動作，下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