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舞塵涯想問問她是不是結婚了,至於男朋友他就不管了,但他沒抓到機會問這種問題,他自己猜想,她應該沒有,否則晚上這種時候她怎麼能跑出來。
接著他們又聊到了男女之事,海舞塵涯說,他這是第一次和網上的人見面,他說的是實話。
邂逅說的好像也是實話,她說她有過,有過幾次。
海舞塵涯問她感覺如何?
她說,大多數不行,偶爾有一兩次還行。
海舞塵涯說,還行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意味著發生什麼事情了?
邂逅微笑不語。
海舞塵涯追問,是不是啊,發生了嗎?
她說,也不是每次都發生。
海舞塵涯問,感覺好嗎?後來一直聯繫嗎?
邂逅笑,你好奇心很大,問得這麼詳細。
海舞塵涯也笑了,他很想知道她見的男人都是怎麼樣的男人,多大年齡的?他想,過會如果有機會就問問她。
海舞塵涯轉了話題,問她,見了自己後什麼感覺?
邂逅反問。
海舞塵涯說,很好,出乎他的意料。
邂逅綻開自信的笑容,肯定的,見過她的人一定都會感覺好的,一定都想與她繼續下去的。
海舞塵涯不放過自己的問題。
邂逅說,嗯,蠻好的,就是比我想像的小。
海舞塵涯問,你不喜歡年紀小的。
她說,我更喜歡比我大的,我以前見的都比我大。
哦,那有個小的也不錯啊,可以比較比較,看看與那些年紀大的有什麼不同。
海舞塵涯的話說得她略有臉紅,垂眼抿嘴而笑。
前方舞台上的燈光忽地亮起。走出一位眼睛明亮神色沉靜的女人,這女人與剛才的一位有著很大的不同,漂亮了許多,氣質高雅,她在一張凳子上坐好,望著前面圍著桌子喝酒談笑的男女,就這樣有一會,她撥響吉他,開唱了。
她的歌聲圓潤乾淨,像金屬般閃亮,在吉他簡潔輕盈的伴奏下,她的聲音彷彿湖水深處一支漂亮並不傷人的箭向前穿梭。
海舞塵涯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聽到如此動聽的歌聲。
酒吧裡倏忽間安靜了下來,海舞塵涯坐到了邂逅女子的同一張椅子上,為了更好的去看歌手。女子往裡面移了一身子,但他們仍然靠得很近。
半隻歌的功夫,酒吧裡的客人們又回到常態,嗡嗡聲再起,與歌聲交相纏繞。歌手卻不為所動,仍然深情演唱,雙眸閃出動人的光芒。她一定是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旋律和歌聲在她的心裡環繞。
海舞塵涯和邂逅傾身低語,在這樣的歌聲中,他們之間似乎增加了某種溫情浪漫。他們聊幾句,又停下來看著舞台上的歌手。
一首歌完,海舞塵涯說,「唱的可以,聽聽有點味道。」
「聽了動情了。」邂逅說。
「呵呵,有感覺。」
「喜歡唱歌嗎?」
「我自己,不,不唱,自己很少唱,難聽。你呢?經常去唱歌吧。」
「嗯。我唱歌還可以的,聽聽還可以的。什麼時候唱給你聽。」
「好啊。有機會聽你唱。」
台上的女子此時唱著一首節奏跳躍的爵士歌曲。酒吧裡的人心情也好像也隨之更加活躍起來,人們的笑聲更高,勸酒的聲浪一波一波的。海舞塵涯也被此時的氣氛所感染,油然生出忘我的姿態,他大聲的叫喚服務員要酒,一副副今天要好好喝一場的模樣。
陌生的邂逅這時候也換成了啤酒,他們嘴對著瓶子大口的喝著,倏忽之間,兩人都感到了一種異樣的放鬆,某種默契像是突然降臨到他們之間,他們知道一些事必然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