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勳再去找那傢伙,打算跟他來幾句玩笑,把事情過去。但那傢伙心有不滿,妒火燃燒,說葉世勳沒有男人的氣派,在背後搞他的女人,葉世勳解釋也沒用,他不聽。
葉世勳和他提生意上的事,他說他這段時間暫時不組織相親會,錢的事再說。以後再去找他,他更是言語蠻橫,像是下了決心要不理不睬。
海舞塵涯說,「媽的,這又不是你的事,是那個女人要你去的。再說了,生意歸生意,女人歸女人,一碼是一碼,即使要不做朋友,錢總要結清吧。
葉世勳說,所以啊,我討要了好長時間,沒有結果,所以現在想叫你一起去,把事情了斷。萬一這傢伙脾氣大,有個什麼事,你好幫我一起處理處理,最起碼也好有個緩衝吧。
第二天上午十點來鐘,海舞塵涯便開了自己的座駕,接上葉世勳,一起去他那家公司。
路上,海舞塵涯問葉世勳,那個女人會不會也在?
葉世勳回答說,可能性不大,她很少在那裡。
這讓海舞塵涯多少有些失望。
他真希望那個女人也在,好好看一看她究竟長的什麼樣。
海舞塵涯說,「既然他們是婚姻介紹所,索性你就讓他幫你介紹幾個女朋友,四萬多塊,介紹的女人可以排成長隊了。」
葉世勳說,「什麼介紹女朋友,大多數是托,就是找些女的,找些男的,輪流跟人見面。」
「是嗎。這倒蠻有勁的,這職業不錯哎,老跟新鮮的人見面,談情說愛。」
葉世勳說,「這傢伙自己也是個托,整天裝模作樣的與人談戀愛,我估計就因為這樣,那老女人才以為她的小情人不會說什麼的,想不到他還挺霸道,以為自己是皇帝了。
哈,越來越有趣了。
那公司不算大,在一幢商住兩用的樓裡。進門一間會客廳,放著兩張桌子,還有沙發、電視、魚缸、花盆植物。老闆佔了一間房,另兩間門關著,門口貼著寫有「見面室」的方形紙條。靠,那些人就在這裡見面相親啊。
這小老闆正在房間裡和人打電話,他長的高高胖胖的,不像是欠錢不給的人。客廳裡辦公桌前各坐著兩個接近中年的婦女,她們看見有人來,跑開了。葉世勳跟海舞塵涯說,那女人不在。哈,可惜。
這傢伙打完電話出來,他已經明白兩人來者不善,不亢不卑的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葉世勳和海舞塵涯在沙發上就坐。這人在一張空出來的桌子前坐下。
葉世勳開門見山,問他那筆錢打算如何,給還是不給?
那老闆也不示弱,說他已經說過了,不給。
「你憑什麼不給?」葉世勳拉開了喉嚨。
對方說,「你這個人蠻煩的,聽不懂啊,跟你說了好幾篇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世勳說,「你這個人蠻怪的,腦子有點問題,這事情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的女人提出來的,有什麼不開心的去找她去,跟我搞什麼。你要不想理我,沒問題,把帳結掉,從此以後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對方不說話,垂下眼睛。
有一會,葉世勳說,「你說話,你要想不給錢,這事是過不去的,我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這傢伙還是不說話,大家呆坐著,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