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事出來,秘書開車,海舞塵涯坐在前面,馮大龍坐在後座,很長時間,馮大龍一聲不吭,像是在思考著剛才的談話。
海舞塵涯和那位秘書也不說話。
良久,馮大龍開口了,他問他的秘書,「這傢伙原來除了飯店和歌廳還做什麼?」
「還有幾家汽車修理廠,聽說他開過賭場,地下賭場,場面還很大,但開了幾個月就關了,這事當時鬧得很大,像是有些關係他沒處理好。」
「哦,這次他好像信心很足,準備在女人和賭場上大幹一場的樣子。」馮大龍說。
秘書說,「很明顯,所以他來找你,他肯定事先打聽過,希望由你來幫他打通關節,依靠你的關係來開路。」
馮大龍又不說話了,車裡陷入沉默。
突然馮大龍又說,「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生意,玩玩可以,自己要去做,哈,這種麻煩事還是不沾手為好。」
秘書說,「這個劉老闆名聲很響,都說他做事膽大,不計後果,雖然講義氣,但有時候不講規則,要麼送錢,要麼就是拍桌子大喊大叫。」
「我也聽說過,這種人還是不要又瓜葛為好。」馮大龍又來問海舞塵涯,「塵涯,你說呢?你覺得這人怎麼樣?你沒聽說過這個人吧?」
海舞塵涯說,「沒有,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我覺得這人和你不一樣,不是一條道上的,根本就是兩個層次。」
馮大龍笑了,說,「唉,麻煩。」稍稍頓了頓,他又接著說,「想辦法把這事應付過去,沒法干,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海舞塵涯說,「不過,如果做酒店應該能掙錢,要不就和他在酒店上合作。」
馮大龍說,「塵涯啊,你還是年輕,你覺得可能嗎,他找我是為了什麼,是送錢給我嗎。這事不能做,幫他一點忙可以,其它的就算了。」
海舞塵涯聽得出來,馮大龍已經決定了。
接下來幾天,海舞塵涯每天跟著馮大龍到劉興寶的公司、飯店裡去看,中午在他的飯店裡吃飯,觀賞他幾家飯店的規模,品嚐他飯店的菜餚,下午就去他的幾家車行和修理廠轉,晚上去他開的歌廳玩樂。
馮大龍本想著裝模作樣的逛逛,說幾句恭維話,吹捧吹捧,然後就找個借口把這事推了,但架不住劉興寶的熱情相邀,他不僅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還親自上門來接,搞得馮大龍不得不堆著笑臉硬著頭皮隨他而去。
連著二個晚上,他們都在劉興寶的歌廳裡喝酒玩樂,一排排衣著暴露的小姐在他們房間裡穿梭進出,任由他們挑選。劉興寶強行命令,每人兩個,不得推辭。
馮大龍是堅決不要,弄到最後,他不得不把劉興寶拉到邊上,悄聲和他說,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裡,在這種公眾場合,他不便如此放縱,影響他的形象。如此,劉興寶才放過了馮大龍,頗為理解的拍著馮大龍的肩頭,呵呵笑。
但海舞塵涯和馮大龍的秘書就逃不過了,這個馮大龍總不能反對吧,於是,那一邊,馮大龍和劉興寶喝酒聊天增進友誼,而這一邊,海舞塵涯和那位秘書卻被美女們的淫笑媚眼所包圍,被她們裸露的肢體和波濤所纏繞壓迫。
這兩個晚上,海舞塵涯到末了總是喝得酩酊大醉,頭暈目眩,他在幽暗燈光的房間裡,在震耳的音樂聲中與一群群抖胸擺臀的女人跳舞,裸露的胸乳在他的臉上摩擦,丁字褲的臀部在他的膝上搖擺,一個晚上下來,他大腿根部的傢伙也不知被多少女人摸過捏過,臉上蓋滿了殷紅的唇印,雖然海舞塵涯在竭力的推擋節制,但又如何擋得住這些小姐們的狂轟濫炸。
這樣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海舞塵涯心裡可是略有擔心,他為馮大龍擔心,因為這單買賣他們肯定是不參與的,這種明顯的賄賂到頭來總要還的吧,不可能就這樣白喝白玩了吧,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瞭解辦法吧。
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