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海舞塵涯膽子大起來，「現在不是流行你這種身材嗎，雜誌上，電視裡，廣告中，都是瘦高苗條型的，就像你這樣的。」
譚可抿嘴笑著。
「這麼會說話啊，怪不得你老闆喜歡你，上次我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的，既有一種女人的味道，又像……」她停下不說了。
「像什麼？」
「像你的老媽，她差不多可以當你媽了吧。」
海舞塵涯忍不住又笑，叫道，「她三十六歲，比我大十幾歲。」
「別急呀，我說的只是某種感覺罷了，是她對你有這種感覺。」
海舞塵涯鼓足勇氣說道，「是不是女人都有這種感覺，你也是吧，所以很瞭解的。」
她瞧著他，一種你說得沒錯的表情，又摻和著一種審視欣賞的意思。
片刻，她又說，「你們倆是誰主動，是她勾引的你還是你先有這種意思的？」
是誰主動？海舞塵涯覺得還真不好說。他說，「說不清，好像都有這個意思吧。」
「我覺得她主動的可能性大，你不敢，是吧？」
海舞塵涯不吭聲，就讓她這樣認為吧。
他們的眼光互相碰一下，又閃開，然後轉向身旁的玻璃窗外。
突然，譚可說，「我也有一個，一個小男人，可能比你大幾歲。你多大？」
「快二十了。」
「哦，真年輕。他二十三。不過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也剛過二十。」
海舞塵涯想，她什麼意思？把這事情告訴他，是要身份認同還是要互相交流？真是這樣的話，她應該去找余靜蓮才對啊。
「我也喜歡年輕的，現在流行。」她說。
兩人相視一笑。
她繼續說，「和年輕人打交道輕鬆，不用這麼累，而且年紀輕的人精力充沛。」
海舞塵涯衝她咧嘴而笑，她大膽的迎著他的笑容。
「你知道我會什麼要問你這個嗎？還把自己的事告訴你？」
海舞塵涯疑問的眼神看她。
「我和我這位已經有兩三年了，關係很不錯，大家互相瞭解，他談戀愛，交女朋友也都告訴我。」
海舞塵涯把表情放得認真一些聽著。
「所以我們在很多事情上並不忌諱，我們經常找一些刺激好玩的事情來把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弄得更有味道，使我們的關係更加有勁，有新鮮感，你懂我的意思吧。」
海舞塵涯點頭，他懂，但她想幹什麼？
「我就和你直說吧，」她端起咖啡杯抿一口，放下，翹著小指拿小勺攪拌，「我覺得你會同意，而且我你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經歷。」
她放下小勺，把杯盤推開一些，海舞塵涯看著她。
她說，「我想讓你參加進來，想讓你來和他和我一起。」她探究的目光看著他，緊盯不放。
海舞塵涯明白了，她想來個三人行，讓兩條小狼狗撕咬她。
海舞塵涯垂下了眼睛。
「怎麼樣？願意嗎？你有沒有過，從前有沒有試過？」
海舞塵涯搖頭，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沒有過。
「好嗎？我也沒有過，但我一直在這樣想，就想找兩個年輕的和我一起，但也一直沒有見到合適的，上次我一看見你就覺得你合適，是我喜歡的類型，又看到你和你老闆的那種感覺，我就決定要找你說這個。」
海舞塵涯微笑作答。
「答應了？」
「你那位……？」
「這你放心，我當然是事先和他說好了，他這人脾氣不錯，你們會成為朋友的。」
海舞塵涯手裡摸著咖啡杯，無言。但他的心裡一陣陣的激盪，有一種恨不得馬上成行的焦躁。
「好吧，說好了，我來安排，你等我電話。」
海舞塵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