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利聽到帳篷中的尖叫響聲咋舌道:「安吉大人非但戰場上勇猛無敵,在性上也這麼厲害。這些狼女,我們最強壯的士兵碰到最弱的狼女也會很快被搾乾,他居然一次對狼女全體,還讓她們這樣尖叫,太厲害了。」
裡斯特搖頭道:「他在特倫就被稱為種馬,是女人們又愛又恨的典型,不過壞男人總是令女人們著迷。」
法麗雅思問道:「團長說博斯人要撤了,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裡斯特問道:「你想怎麼做?」
tian著嘴唇法麗雅思飢渴的說道:「在他們撤軍時,再幹掉幾百人,提些人頭回來。否則就這樣讓他們跑了,多無聊的。」
裡斯特看著博斯人的陣營搖頭道:「不要冒險,博斯軍營這幾天指揮者不簡單,要是失了地利可就比較危險。他故意讓沒有士氣的士兵來騷擾,就是告訴我們他們要撤軍,想讓我們離開山谷口去襲擊,說不定他有什麼埋伏。」
法麗雅思不滿道:「你也太小心了。」
裡斯特道:「小心無大錯,再說,法麗雅思,他們撤軍只是這場戰鬥的結束,又不是這場戰爭的結束。真正決定和博斯勝負的不在我們這裡,而在迪nbsp;不過她還是發了陣牢騷,對於血對於殺戮,她有著宛如食物般的飢渴感。
當晚,正如安吉所猜測那樣,博斯軍人開始了撤離。
安吉在半夜xian開帳篷出來時,身後如山一樣疊著十名狼女渾身是汗**地身體。安吉神采飛揚,精神煥發。這一戰,他以一敵眾。過高山跨草地探深窟,如入無人之境,大獲全勝。終於洗刷了當初被緹娜埋伏逆推的恥辱。
夜叉姬道:「主公,博斯人已經開始撤軍了。按照海灘情況來看,他們大約需要三天才能完全撤離。」
安吉道:「不要大意,小心戒備,說不定對方會以這樣的行為令我們鬆懈。然後趁我們不備進行攻擊。歷史上這種事情可發生過不少。」
夜叉姬道:「是,布拉德利大人已經做了精細安排,不管博斯人耍什麼花招,他的任務首先是嚴密的防守,肯定不會讓博斯人得逞陰謀。」
服侍安吉換好衣服,夜叉姬問道:「主公,你真的要去見那個神秘人?」
安吉點頭道:「對,我很想見見這個可以用一柄紙劍讓我手忙腳亂的神秘人。夜叉。你無須擔心,借助緹娜她們地奉獻,我內火已經平息,身體也已經恢復了。就是真的是埋伏,哪怕有百名騎士千名博斯武士,我也能進退自如。」
夜叉不再規勸。只是道:「主公小心。」
這時,夜色中,一縷蕭瑟地音色傳來,眾人都沒有聽過這樣的音樂。聲音委婉,但是總是帶著一種孤苦淒涼的感覺。
裡斯特是詩人,詩人在說詩的時候往往需要樂器配合,他對於音樂造詣很深,曾經指揮過大型的交響樂團。聽到這樂器聲音,裡斯特立刻肯定這不是來自於大陸上任何地方的樂器。「這是什麼樂器?好像連人的魂魄都要吸進去了。」
「看來,約我地人在告訴我該去那裡找他。」安吉哈哈一笑。一個箭步躍下山崖。隨即,身體化為數十隻紅色的蝙蝠盤旋著。在月光下的海面上,向著聲音出處飛去。
「這是化身術!難道安吉大人是吸血鬼?」布拉德利眼珠子差一點跳出眼眶外。安吉已經給了他很多奇跡了,但是還是不時的給他新的驚喜。
「怎麼可能,再厲害的不死族,也不能在白日正常活動。」裡斯特的話打消了布拉德利的懷疑:「他前不久殲滅了一個吸血鬼家族,得到了吸血鬼地寶物,再加上他善於擬態魔法,可以模仿不同的魔法,所以才能使用吸血鬼的化身術。白日裡,化為冥皇也是同樣,用來嚇唬人的幻象而已。」
布拉德利感慨道:「魔法真神秘。」
法麗雅思道:「正因為不瞭解,所以恐懼。正因為瞭解,所以不允許。布拉德利,你以為你們聖教這幾百年對魔法師百般迫害是為什麼?」
布拉德利裝作沒聽見。
安吉順著音樂,飛過海面,在懸崖下不遠處的礁石區中間,一艘小船隨波浪起伏,猶如風中枯葉。但是不管怎麼晃悠,就是沒有沉下去的意思。
安吉在快接近地時候紅霧一卷,由蝙蝠重新變為人形。披風展開,在夜空中滑行。化為蝙蝠後,就失去了自衛能力,哪怕小孩拿彈弓也能傷害他。雖然要擊中這幾十隻蝙蝠中他精神寄宿的那一隻才能殺死他,但是畢竟太過危險,等於是將自己的生命寄托於運氣之上。對安吉這樣的人來說,這太過危險。
滑過百丈距離,安吉落在小船上。這是一艘寬越兩米,長五米沒有艙,兩頭尖翹的小船。小船尾部架有櫓,但是沒有人在操控。船中間,一個黑髮垂落,面相柔和,肌膚雪白,身穿青色袍子的青年跪坐。在他面前是一個紅泥小爐,爐上是一個小瓷壺,咕嘟的冒著氣。能聞到清香的酒香味。
放下玉笛,青衣人笑道:「請坐,酒剛剛溫好。」一副知心老友的樣子。
這青衣人黑髮黑瞳,肌膚白中帶黃,肯定不是大陸上的人,和博斯人相比輪廓也比較柔和。說話時聲音尖細如女子,但是喉嚨中卻能明顯地看到喉結。這種聲音,很像安吉聽過地著名的歌劇演員地聲音。那些歌劇演員,為了聲色,往往在少年時就閹割掉睪丸,以保持聲音的清亮。
這人呼吸平穩,但是感覺不到任何能量運轉,竟然是個完全的普通人。
安吉問道:「你是誰?」不管怎麼看,怎麼感覺,這人似乎都沒有敵意。而從他呼吸時體內的反應,他的面色來看,他是個病人。別人看不出來,安吉卻肯定,他看上去像個青年人,但是體內的狀況比七八十歲的人還糟糕。
「我叫穆,是一個從遠方而來的旅行者。」
安吉坐下道:「我是安吉,你就是做那只紙劍的人?」安吉覺得他不是太像。
「鎖魂劍,那是我以前做的,現在的我做不了這種法器了。」穆為安吉倒了一杯遞過去:「這是我親手釀造的酒,雖然年份短了一些有些不足,但是和博斯米特蘭的酒截然不同。安吉殿下請品嚐。」
安吉接過酒,先是嗅了一下,一股清淡但是有力的香味順著氣道進入肺腑,安吉讚歎道:「好酒。」一飲而盡,「好酒。」明明是很清淡醇香的酒,但是入腹後,卻宛如烈火升騰。安吉閉上眼睛感覺著口齒中的香氣,第三次感歎道,「好酒。」
看到安吉先嗅,再喝,最後品。連說三聲好酒,穆撫掌大笑:「果然是懂酒之人,好,好,好。」
兩人開始閒聊品酒,說著世界上各地的風俗。穆博學多知,能說會道,而且看來走過很多地方,說的安吉宛如身臨其境。
當這一壺酒喝完,安吉長嘯一聲,海面上聲音滾滾而過,宛如閃電雷鳴。
「穆先生,你化那麼大力氣邀請我來,該不會只是想要請我喝酒吧?」
穆微微笑道:「正是,在下只是想要看看閣下而已。」「那看了的結果呢?」
穆讚歎道:「比在下所想的更加出色。在下不才,曾經先後輔佐過王者和霸者,以為見盡了天下英雄。見到閣下,在下終於肯定,除了王者和霸者,這世間還有另一種位於萬物之上的尊者。」
「不要這麼誠實的誇獎我,我會感到羞怯的。」安吉一點也看不出羞怯的意思。
他拿起穆的手,一絲內氣進入穆的身體中,搜索著穆身體的各個部位。
穆微笑不語,任由安吉作為。安吉片刻後鬆手疑問道:「穆,你究竟多大了?」
「如果按照這裡的計算的話,我今年六十七歲。」穆笑了笑道:「安吉殿下不用疑惑,我曾經用成型何首烏煉丹,所以面貌永遠保持在二十八歲之時。」
煉丹?大概和煉金術士煉製差不多的意思吧。
安吉道:「怪不得,不過穆,你體內神經萎縮,經脈堵塞,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穆點頭道:「安吉大人既然能修成內丹元神,那麼在下身體自然瞞不過您。我多年前被人毀去內丹,傷了氣海,元神也被重傷,琵琶骨被粉碎,再也無法恢復。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以前服用了不少丹藥留下的底子。所以,現在的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就是一個常人少女,也能置我於死地。」
「那你想要什麼呢?」
「在下想在人生的最後,跟隨安吉殿下,看一看,您將會走出一條什麼樣的道路,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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