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聖焰將茱莉亞修女的屍體融化,法爾貝盤算著,茱莉亞是大主教直屬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失蹤。看來,還是要讓信徒們去鬧些事出來,這樣才能把她失蹤推掉。否則要是追查下來,自己也麻煩。
還需要把茱莉亞的兩個護花使者也想辦法解決掉,他們發現茱莉亞失蹤的話,很可能會立刻追查過來。雖然法爾貝倒也不怕,但是終究是麻煩。
就在她想離開時,卻聽到啪啪掌聲。法爾貝大吃一驚回身一看,安吉帶著兩個女人,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背後。安吉在鼓掌,嘴角帶笑,但是眼眸中卻毫無笑意,帶著凜冽的殺意。那股殺意就如冬日裡的寒風,讓法爾貝渾身顫抖,牙齒都不聽使喚的哆嗦。
「美麗的容貌,蛇蠍的心腸,聖教的聖女,果然不同凡響,我喜歡。」安吉放下手,法爾貝對茱莉亞修女下手,出乎了他的預料,當時雖然他已經來到這裡,但是還在觀察周圍情況,沒想到法爾貝突然對茱莉亞下毒手。
雖然和茱莉亞沒有深交,但是茱莉亞畢竟和安吉有過幾次見面,也算是有一點交情。說不定不會見死不救,可是事情太突然,等安吉注意到,茱莉亞已經死了。
「安吉,你潛入我房間想要幹什麼?」
安吉仰起頭,好像在思考一樣:「幹什麼呢,讓我想想。對了。大概是來殺你的。」安吉lou出了獰笑,就像是狐狸看著小白兔。「法爾貝聖女,你可以叫,你可以哭,你也可以哀求,但是不管你做什麼都不能改變一件事,那就是。你要被我殺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法爾貝知道,安吉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恐嚇危嚇,他是真地要殺自己。她想要後退,但是兩腿卻不停的顫抖,連站立似乎都不能了,更別說逃走。
就算是想喊人,可是這裡是祈禱室,做了隔音處理。就算是獅子吼叫,外面的人也聽不到。更何況,法爾貝的護衛騎士,現在也全都被派遣出去維持教區內的治安。
法爾貝只能希望拖延時間,看有沒有奇跡誕生。
「也許有理由,也許沒有理由,誰知道呢。」安吉搖了搖脖子骨骼發出卡卡響聲:「也許只是我尋開心,也許是有必須殺你的理由。不過對你來說。這有關係嗎?臨死前,你就只想說這個?」
安吉開始緩緩走向法爾貝:「聖女呀,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樣去死?是痛快地死去呢,還是讓我先姦後殺,或者慢慢的折磨你。將你地皮剝下來骨頭打碎,讓你哀號一萬次再死?我今天心情好,會滿足你的要求的。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你們的神堂騎士已經被我殺光了,你下去還是有人陪的,不用擔心一個人寂寞孤獨。」
「別過來。」法爾貝踉蹌坐到,尖叫著,一團聖焰燃起,飛向安吉。
安吉明明可以躲避。卻一動不動。任由聖焰射中自己的肩頭。肌膚的劇痛,喚醒了安吉夢中地那種感覺。那種。除了刺激,生命再無渴望的感覺,一種空虛的令人發狂的無聊充斥靈魂中,在無限的虛無中,卻有著一點極致的快樂在燒灼著靈魂。
展開雙臂,安吉發出大笑:「是這樣,是這樣,這才是收割者的感覺。」站在房中,方圓數里之內的一切,都湧進了安吉地身體。
就是連數百米外的蚊蟲展翅的頻率,地下百米的蚯蚓的爬動,超出嗅覺極限的無數味道,都在安吉腦海中迴盪。
這是收割者地境界,安吉一直所渴求的境界。
莫妮卡不敢相信的看著安吉,他明明站在這裡,但是一瞬間,莫妮卡卻有種他完全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感覺。這種感覺,莫妮卡之前只見過一次,令莫妮卡無法仔細回憶,那王城中,王座上,一雙鮮紅的瞳孔和那不可思議的狂氣。但是在那宛如吞噬天地的狂亂氣息之後,確實深不見底的虛無,就如現在的安吉。
不過,這種境界一閃即逝,就像夏日夜晚的焰火,就如掠過長空地流星。再也無法捕捉,留給安吉地,只有那一點蹤影。
安吉失望的看著顫抖地法爾貝,「你真的令我失望了,法爾貝聖女,連做替代品都做不好,你難道不知道羞恥嗎?」一耳光抽打在法爾貝的面孔上。
安吉帶怒出手,下手極重,法爾貝整個人被打的飛了起來,鮮血混著牙齒噴出。
她摔倒在地,哭叫著爬了起來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法爾貝那種對傷害他人毫不在意,認為自己是被選中的獨一無二最偉大的哪種人,但是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傷害,毫無憐憫,同情心,卻不能面對任何自己要經受的痛苦。這種人,是安吉最看不起的人。
絲毫沒有屬於自身的尊嚴,榮耀,有的只是建立在外來影響下的狂妄和驕傲。如權利,金錢,能力等等。但是這些,都不是屬於她本身的東西。
看著她,安吉搖搖頭,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做自己的獵物。連殺她,安吉都覺得會弄髒自己的手。這種毫無尊嚴的人的血,令安吉覺得會玷污了自己。
安吉道:「莫妮卡,她交給你了。」
莫妮卡倒是很意外,開始她意味安吉一定要親自動手的,在安吉身上,她嗅到了那種,苛求殺戮來滿足自我的味道。可是忽然間,安吉就放棄了。在剛才,安吉瞬間進入了不可思議境界層次之後,安吉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可是安吉身上的味道更重了,他更加苛求滿足他的殺戮需求**。
莫妮卡挑起法爾貝的下巴,微微一笑:「不會太舒服的,我向你保證,聖女閣下,只是會很痛非常痛而已。」莫妮卡說完後,在大笑中,一口咬在了法爾貝的脖子上。同時,撕開了法爾貝的胸腔,用手握住心臟擠壓著,令鮮血更好的加速流動,方便吸允。
法爾貝發出嗚咽聲,鮮血大量的被吸取,就如抽水機發出的咕咚聲,身體迅速的變得蒼白,美麗細膩的皮膚軟軟的塌了下去,僅僅是片刻間,莫妮卡就吸掉了她渾身的所有血液,一點都沒有浪費。
擁有光明之力的聖女,可是比騎士還好的美味。就是號稱吸血鬼公主,夜魔女王的莫妮卡,一輩子也沒多少機會喝道光明聖教聖女新鮮的血。
安吉讓莫妮卡動手,一邊是因為法爾貝表現的太差了,令安吉連殺她都覺得厭惡。另一方面,莫妮卡殺了她,會留下明顯的吸血鬼的痕跡。只要說今晚自己殲滅吸血鬼的時候,有吸血鬼逃走了,結果潛伏到教堂殺死了法爾貝聖女。
這樣,今後說不定還能用吸血鬼隱藏的借口,對迪物同一出身的法爾貝聖女,可是安吉卻完全沒有感到以前那樣,狩獵戰鬥後的滿足感。那種感覺,就如在沙漠中快要飢渴而死,眼前出現了一道清泉,可是趕過去才發現,那不過是海市蜃樓而已。反而令他更是感到身體的乾涸。
白玄女一直注意著安吉的狀況,她對安吉道:「忍耐吧,學會忍耐,是你進化的必須。」
安吉微微皺眉,有莫妮卡在旁邊,他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
雨,終於在黎明前停了下來。安吉來到了治安軍總部,在最高會議室前,看到了站在那裡的伯爵夫人。
一襲橘紅色的緊身騎士裝,披著白色的斗篷,梳著高聳的髮髻,綠色的發墜在耳邊搖擺。美麗華貴,雖然城中如此混亂的一夜,伯爵夫人又被突然發難的阿方索家族的長老糾纏住,這一夜過的很辛苦。
但是此時出現在安吉眼前的伯爵夫人,卻依然是那樣的美麗。安吉微笑,不愧是自己的妻子。
他走到伯爵夫人身前,並未向慣例那樣吻伯爵夫人的面頰作為禮節。而是攬著伯爵夫人的細腰,吻在她的紅唇上。對於裡面那些阿方索家族的長老,散發著腐朽氣息的老朽,安吉根本一眼都沒有看。
經過了一次天長地久到蜘蛛都能結網的熱吻後,安吉才放開了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對於他便顯得熱情,微笑的接受了。「昨晚辛苦了,安吉。」
「我沒什麼,你才辛苦了,那些老頭子是橡皮膏,肯定讓你很煩。不過有我在,一切都結束了,你不用擔心。迪p;」
【……第六卷渾水第十章蛇蠍聖女(下)——《文字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