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志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病人就沒有昨天那麼多了,一方面從今天開始醫院就開始收費了,另一方面人數最多的時候也就是開始這幾天,第一天自然是最多的,之後會慢慢減少,往後就會慢慢的恢復正常。
今個進了醫院,院子裡也沒有那麼多桌椅了,前來就診的患者都必須到門診掛號,雖然王志開辦醫院的目的並不是盈利,但是卻也不能長期免費下去,要不然這麼大的醫院絕對是個無底洞。
王志一群人穿過門診,直接來到了後面的住院大樓,陳慶宣同學的女兒此時就在住院大樓的六樓。
六樓算是中醫醫院的特殊病房區了,雖然王志不喜歡搞什麼特權,但是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總是要準備的,要不然真有領導前來就診就顯得怠慢了。
來到六樓的時候陳慶宣已經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樓梯口等著了,看到王志一群人上來,陳慶宣急忙迎了上來笑道:「王醫生,這就是我的同學長平市申育集團的副總裁彭漢輝。」
「王醫生您好。」彭漢輝急忙伸出手和王志握了一下,然後道:「我的女兒這個病還仰仗王醫生了。」
「彭總放心吧,我會盡力的。」王志淡笑著說道,客氣過後一群人就向著彭漢輝的女兒彭淑媛的病房走去。
因為彭淑媛的病情特殊,所以所住的這個病房在六樓的最裡面,算是最大的一間病房。這樣一來可以保證病人不受外面的打擾。
來到病房門口房門是緊閉的,王志正要伸手開門,邊上的彭漢輝急忙道:「王醫生,我的女兒見不得外人,您這樣進去她會發狂的。」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要看看她發狂時的樣子。」王志淡笑著說了一句,直接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病房王志就看到不遠處的病床上坐著一個二十多對的女孩。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正在邊上照看著,王志的前腳剛剛邁進病房,原本老老實實坐在病床上的女孩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聲。這個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不斷的呼喊,很是瘋狂。
「王醫生。您看。」邊上的彭漢輝見狀急忙向王志喊道,他女兒這種狀況他已經見識了很多次了,現在一見到就揪心。
「走吧。」王志看了大概一分鐘左右這才向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退了出來,關上了病房的門。
「謝老,您看出來什麼沒有?」走出病房之後,王志轉過頭去向邊上的謝國強問道。
「有點像恐水病,不過又不完全是。」謝國強皺了皺眉道:「即便是恐水病也沒有如此的嚴重,而且也不至於檢查不出來問題。」
「確實比較麻煩,我剛才也沒有看出什麼頭緒。」王志皺了皺眉說道,謝國強口中的恐水病就是常說的狂犬病。王志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彭淑媛絕對不是狂犬病。
沉吟了一下,王志伸手招呼過來崔琰道:「我讓您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崔琰點了點頭道:「我這就讓人搬過來?」
「去吧。」王志揮了揮手,不多會兒崔琰就領著兩個人抬了一面大鏡子過來,這個鏡子是個單面鏡,透過這邊可以清晰的看到另一面的情況。但是從另一面看卻只是個普通的梳妝鏡。
「你這是打算通過這個鏡子進行觀察?」看到抬過來的鏡子,周易乾出口問道。
「不錯,只有這樣才能看到她正常時的情況。」王志點了點頭道:「不過到時候大家要保持絕對的安靜,這個女孩對聲音和氣味的感知也很敏感。」
說完話之後王志讓人把鏡子放在病房的門口,整面鏡子剛好擋住了病房的門,這時。王志讓彭漢輝給他的妻子發消息從裡面打開了病房的門。
隨著病房的門打開,外面的眾人這一次通過鏡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情況,此時彭淑媛已經被彭漢輝的妻子安撫下來了,因為看不到外面的人,而且這面鏡子又緊緊的封住了病房的門,外面眾人盡量屏住呼吸保持安靜,裡面的彭淑媛倒是沒有發狂。
安靜下來的彭淑媛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其餘的倒還正常,甚至正在和彭淑媛聊天,得到丈夫的消息,彭漢輝的妻子不多會兒就把彭淑媛騙下了床向著門口走來。
隨著彭淑媛的走進,門外的眾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王志的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彭淑媛。
不過正如王志所說,這個彭淑媛對聲音和氣味非常的敏感,在距離鏡子大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再次大吼一聲發起狂來。
「好了。」王志揮了揮手領著眾醫生退到了對面的另一間空病房,大家再次商量起來。
「這個病著實奇怪,真是很少見啊。」周易乾皺著眉說道:「看臉色好像是陰陽失調,五行不穩,可是這個症狀又讓人費解。」
「不錯,不能靠近病人這個病很難確診。」廉鴻鳴也在邊上說道:「單看臉色再結合症狀可能性太多,不好治療啊。」
「要是能夠把脈就好了。」謝國強在邊上感慨的說了一句,這種情況不清楚脈象他們一群人就猶如瞎子一般,實在是沒法做出判斷。
「把脈!」王志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眼前一亮,拍了一下大腿道:「有了,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王志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謝國強更是急切的問道:「你這是想到了什麼辦法了?」
「我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這還是您剛才提醒了我。」王志笑呵呵的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都沒有摸脈,那麼就把脈看看。」
「把脈!」周易乾一愣道:「病人不是沒法靠近嗎,而且昏睡的情況下這脈象也不見得準確。」
「昏睡時的脈象要瞭解,清醒時的脈象也要瞭解,甚至發狂時的脈象也要清楚。」王志笑著說道。
「昏睡時和發狂時的脈象倒是好說,可是這清醒時的脈象怎麼摸?」姜韓柏問道。
「懸絲診脈!」王志的口中慢慢的吐出四個字,隨著王志的這四個字吐出,在場的眾位杏林名醫頓時眼睛圓睜,齊齊的看向王志,眼中儘是不可震撼和質疑。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