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這件事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您看,我們是不是先出去,也馬上吃午飯了。」張學存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張所長的意思是你們這麼久了還沒有任何的進展是嗎?」王志反問道。
「王醫生,這件事簡直有些匪夷所思,我們需要仔細的調查,請您給我們一些時間。」張學存臉色一整看著王志說道:「我向您保證,一旦情況屬實,當事人我們絕對不會姑息。」
「算了。」王志聞言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們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任何的進展,這件事就不需要你們繼續調查了。」
「王醫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張學存臉上有了些許冷意,看著王志說道:「縱然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但是我們也不能貿然聽您的一面之詞吧。」
「哼!這裡好歹是天元研究所,是京都警備區的管轄範圍,王醫生,您不要太過分。」此時跟著北星辰張學存一起進來的另一個中年人冷哼一聲說道。
「呵呵。」王志聞言輕笑一聲,然後轉過頭去看向北星辰道:「北所長,來到這裡之後您對我還算不錯,不過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既然你們現在是這種態度,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王志說話的時候一隻手伸進了上衣的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紅皮小本,慢悠悠的在張學存幾人眼前一亮:「這件事我們現在由我們特辦處全權處理,要是有人從中作梗,那麼後果自負。」
「嘎!」看到王志拿出來的證件,張學存和北星辰幾人頓時傻眼了,這是特辦處執行任務所用的專用授權證件,並不是那種身份證件,也就說現在王志手持這個證件即便是京都警備區的司令員昌熊岳來了也只有配合的權力。
北星辰此時更是有些萬念俱灰,他算是明白王志剛才所說的給自己這邊一個機會的意思了。
之前他就猜到了王志這次來研究所就是為了這個人來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王志竟然還有特辦處這一層身份。
要是他早知道王志還有這一層身份。那麼他們絕對不會採用這種拖延的方式,正如王志所說,他是給自己這邊一個機會,因為有了特辦處的身份。王志剛才就可以像現在這樣直接全權接管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這邊的解釋和調查。
想明白這一點,北星辰的心中真是心緒跌宕,複雜萬分的,王志這個年輕人不僅醫術高明,身份不凡,最重要的是城府極深。
要是之前王志就直接亮出特辦處的證件。直接接管這件事情,他們這邊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意見的,但是難免讓人覺得王志盛氣凌人,正如王志自己所說的,他北星辰一直對王志很客氣,你怎麼能這麼不給人面子呢。
但是現在,即便是北星辰也無話可說,人家給過機會了。而且說的明明白白的,就是看在他北星辰對自己態度不錯的面子上,縱然在不知道王志身份的情況下。給不給這個機會,研究院這邊不會有太大的變數,但是北星辰還要領王志這個情。
正如有些人,打了別人一耳光,別人還要笑著感謝對方一般,此時和那樣的情況幾乎是一般無二。
猶豫了一下,北星辰硬著頭皮走了上去笑道:「王醫生,能不能再賣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我們研究所一定會盡快拿出一個結果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對研究所來說算是非常的不利了。原本出了用非死囚犯做實驗的事情,就已經讓研究所這邊很被動了,要是研究所這邊自己拿出處理結果,那麼好歹還算是態度端正,可是要是由特辦處接手,那麼抱歉。研究所的高層每個人都難逃責任。
這就好比下面的省市一樣出了事情,各省市自己處理了,縱然影響不好,但是領導們的總算是即使處理,即使改正了,可是一旦由中紀委插手,那麼對領導們來說就是一種**裸的羞辱,這也是江南的文海讓王志有什麼事情直接找他的原因。
「北所長,請您明白,自從拿出這個證件之後,我代表的就是華夏特辦處,難道您是想讓我以權謀私嗎?」王志冷著臉說道。
要是別的事情,他自然不妨給北星辰一個面子,但是這件事是絕對不行的,其實從一開始,這件事就在他的算計之內,這樣的結果才是他最想要的。
原因無他,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王志相信,這個研究所裡面絕對不止倪軍這一個無辜的人。
「這……」王志直接扣了一個這樣的大帽子過來,北星辰頓時不敢再開口了,他這算是阻撓特辦處辦事了,阻撓特辦處!自從特辦處成立以來試圖挑釁特辦處權威的人是什麼下場,北星辰實在是清楚不過。
作為京都警備區的人,北星辰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特辦處成立之初,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京都的一位領導因為說情,第二年就退居二線了,只要特辦處的哪一位依然健在,這個部門永遠都是超然的存在。
「段飛!」沒有理會北星辰幾人的情緒,王志站在當場,直接開口呼喚。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門口的段飛清晰的聽到了王志的聲音,迅速的跑了進來:「首長,您有什麼吩咐。」
「調人過來接手這邊的事情,這個地方派人看護,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能出現意外。」王志輕聲的吩咐道。
「是,首長。」段飛應了一聲,迅速的出去開始調集特辦處的人員過來。
王志依然站在地下室,等著段飛的動作,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地下室。
見到特辦處的人員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完治才和段飛一起離開了地下室,走出地下室之後,王志先是給林展打了電話過去,詢問那邊的進展。
「什麼,一百三十多人?」聽到林展的回答,王志厲聲問道,語氣中的怒火是完全沒有遮掩,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
「不錯,一百三十五人。」林展低聲說道:「緊緊兩年的時間,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啊。」
「好了,我知道了。」王志慢慢的控制住心中的怒火,低聲說了一句,然後閉上了研究,久久的沒有說話,一直跟在王志身後上來的張學存和北星辰能夠深深的感受到眼前這個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就在王志站在研究所的走廊閉著眼睛沉思的時候,在研究院的另一個辦公室內,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士兵正在辦公室的辦公桌前向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匯報。
「你說一個連的士兵衝進了研究所!」中年人聽到士兵的匯報,半天才開口問道。
「不錯,對方來勢洶洶,我們門口執勤的戰士試圖阻攔,對方二話不說直接就被抓捕了。」青年士兵說道。
「對方是什麼人?有沒有搞清楚?」中年人問道。
「看服裝應該是京都武警部隊的精銳連。」青年說道。
「武警部隊!」中年人重複了一句,然後皺著眉說道:「武警部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衝擊我們警備區的研究所了。」
「對了,張所長他們人呢?」中年人嘟囔了一句,然後問道。
「他們現在都在陪著一個年輕人。」士兵說道。
「一個年輕人,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中年人問道。
「是研究所請來的一個醫學顧問,據說是為了c病毒研究小組來的。」士兵也不是很清楚,簡單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中年人聞言皺著眉沉思了一陣,然後揮了揮手說道。
等到士兵退出去之後,中年人站起身來,在辦公室來回的走了幾圈,然後拿起衣架上的上衣穿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件上衣是一件軍裝,軍裝的肩部的徽章顯示了中年人的身份,這個中年人竟然是京都警備區的一個中校。
王志在走廊站了三分鐘左右,然後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中的一絲殺意一閃而逝,這一次他要人頭落地,否則難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就在研究所這邊被武警部隊精銳連這邊封鎖的時候,京都的樊致遠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家中的客廳,皺著眉頭,一個四十多歲的熟婦坐在他的對面。
「你確定那個地方僅僅是關押北海省的上訪人員?」好半天,樊致遠才開口問道,你再仔細想想,要是僅僅是這件事,特辦處不至於出面。
「他是這麼和我說的啊。」熟婦有些委屈的說道:「你知道的,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平常他的事情並不經常告訴我。」
「我告訴你,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特辦處出面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那是比中紀委還可怕的存在,搞不好你老公我也會被牽連的。」樊致遠才不相信這一套,有著憤怒的低吼道。
「哦!我想起來了,去年後半年的時候黃家的大兒子住院,需要移植腎臟,這件事是他幫著張羅的,但是我問起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在這方面有門路,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聽到樊致遠的話,熟婦不敢再隱瞞了,猶豫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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