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那小村的時候已經是夜裡,所以我臨時寄宿在了一個老鄉的家中。連續幾天的追捕讓我十分的疲乏,所以倒在炕上我就睡著了。可是,半夜的時候,我卻是被一陣奇快的嚷嚷聲給驚醒了。」
「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村中大聲的念叨著一篇道經一般,聽的不是很清楚,而且念那道經的人好像還有些瘋傻,念上一會就傻笑一會,不時還能聽到村民的責罵人,我也沒有在意,一覺又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我無意中跟借宿的那老鄉提起了半夜那唸經聲,卻是從老鄉那得到了一個無比吃驚的答案。
「念那道經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瘋傻獵人,而且這小村這還出現過不只一個幾十年來,前前後後有出現過三個這樣的人,他們都是進雪山中去打獵,失蹤了一段時間後,再被人找到就變成了那瘋傻的模樣,嘴裡都胡亂的念叨著些東西。」
「開始的時候村裡人信迷信,還以為是鬼上身之類的,進行了各種的驅鬼儀式,可都沒有效果,到是從一個比較年長的老人嘴中得知,那瘋傻的獵人嘴中念著的好像是些失傳了的道經。」
「那之後,村裡人便認為是那些獵人造的殺戮太多,所以得罪了雪神受到了處罰,我檢查了那瘋傻的獵人,發現他的靈魂不知什麼原因受到了重創,所以成了那模樣。本來我以為那可能是人為的,可是後來從老鄉那裡得知,三個獵人出事的時間跨度非常的長,第一個已經死去了幾十年,村中除了那年輕的獵人外,還有一個已經行將就木不能行動了。」
「我去另外那個老獵人那裡看了看,你猜我在那裡聽到了什麼?竟是一篇非常複雜的道家氣功,可惜那老人念來念去也只有一小段,可只是那一小段也讓我的本事有了長足的長進。」一口氣說了半天,馬旦歎息了一聲,而正是因為那段功法讓他將這地方給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因為身上還有任務,所以雖然心中火熱的很,可我還是動身離開了那地方,這一走就是大半年,因為那次追丟了間諜的事情,在工作上我受到了排擠,我受不了那氣就乾脆辭職不幹了,辭職後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地方,卻是不想,這一待就是幾十年,好在幾十年也不是白待,到也有了不少的收穫。」
「我詢問了村裡的老鄉,找到了那些獵人出事的大至地方,花了三年的時間,我走遍了那地方的每一寸土地,直到第四個年頭上,才讓我發現了一個寧人震驚的事情,那些獵人出事的那片地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大片,雖然根本感覺不出任何異常,可我就是知道那片地方至少有一兩平方公里的一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無論我如何尋找都尋找不到。」
「小哥你不知道、我是窮苦人家出身,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會計算之類的,所以最後我甚至花了幾個月時間一步一步的丈量了那片谷地,的確是少了一大塊,從那以後,我開始潛心鑽研起了奇門遁甲之術,一有空就去那片谷地走動一下,可是時運不繼,在那地方一待就是十年根本沒有任何的進展,我忍不住想要放棄了。」
「可就在那時,唉,那天我出去散步,走著走著又走到了那片谷地那裡,突然,我看到遠處雪地上好像倒了個人,我跑過去一看,那是山那邊那小村中的一個採藥人,我將他給救了起來,送回了小村之中,到小村中後我給他檢查了一下。跟村中出事的那些獵人一樣,他的靈魂也受到了重創,醒來後,便鬼呀鬼的叫個不停,顯然也是瘋傻了,這讓我更加肯定了那谷地有問題,而剩下的這幾十年,我都在尋找那片消失了地方,各種方法都想遍了,最離譜的一次,我甚至弄了張上千平米的大網,拉著那大網,我將整個谷地都走了個遍,可槍……!」馬旦歎了口氣,他早就想過找人幫忙了,可惜能力比他強的人實在屈指可數,而且擅長的還不是這方面的,直到這次感覺沒幾年活頭了,而他又不想將這秘密帶進土裡,這才出來找人幫忙的,卻是不想機緣巧合下竟然讓他找到了李泣,可是比他預想的人選強太多太多了。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的話,那裡怕是有什麼高深的陣法,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我也只是會些皮毛而己,但願能幫的上忙。」李泣皺著個眉頭朝馬旦看了一眼,不得不佩服馬旦的毅力,竟然只是因為自己的猜想便在這裡耗了幾十年,如若真沒有什麼收穫的話,馬旦這幾十年還真是太不值的了。「呵呵,到了我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想不開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努力了,將事情告訴你,也免的將來我走後這秘密將被永遠埋藏在這大山中,我知道那片我找不到的地方,肯定是個什麼了不得的地方,要是讓它那樣永遠埋藏在大山中的話,那可就真是太可惜了。」馬旦笑了笑,不甘是肯定會有點的,可這麼多年馬旦早就看開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要努力過了,結果反到不重要了。
「放心好了老馬,我一定會盡力的,而且那些你說的那小村中那些人既然能變成那樣子,說明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到時候咱們兩個人在那裡總比一個人碰到的幾率大些,你說對不對?」李泣寬起了馬旦的心,將一個自己苦守了幾十年的秘密告訴一個認識不久的陌生人,可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呵呵,當然放心了,我相信小哥你,嘿,瞧,這雪兔肉也能吃了,來,試試我手藝。」馬旦笑了笑,不知不覺間雪兔竟然都已經被烤得金黃一片了,隨手撕下隻兔腿,馬旦將其遞給了李泣。
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雪兔,馬旦一邊給李泣講起了這幾十年他在雪山中遇到的事情,為那山谷付出過的努力,不知不覺間,兩人竟然就在火堆邊上聊了一個晚,上,好在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一夜沒睡,對兩人都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天還沒有開始放亮呢,李泣和馬旦卻是已經出發朝著小村那邊趕了過去,在路上採了些野果填了填肚子,這早飯就算是解決了。
「小哥,翻過這座雪山就到了我跟你說的那個小村了,我先帶你去看看出事的那兩人咱們再去那山谷,那裡離這比較眼,就咱兩的腳力,怕是也要大半天功夫才成。」來到一座不算高大的雪山腳下,馬旦指了指那雪山朝李泣說道。
「這麼偏辟,這裡的人都不外出麼?」李泣有些驚奇的朝那雪山看了一眼,想來馬旦肯定不會帶著自己繞遠路吧?他兩都花了兩天多才趕到這裡,要是那些普通人走的話怎麼都要花個十天半個月吧?
「外出?呵呵,小哥你是不知道,這小村的人是以前躲避戰亂的人來這發展起來了,這地方差不多已經與世隔絕了,村裡只是幾個人去過外面的一次,大多數人都只是從那些人嘴裡知道外面的樣子,終此一生都只在這附近的孿山上活動。」馬旦笑了笑,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半原始的地方,要不是還有人出去過的話,這地方就真的是原始村落了。
「嘿,小哥,咱們來的還真巧呀,走,蹭頓午飯去,這地方的東西比外面可是強太多了。」爬到雪山頂上,一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形村落便出現在了李泣的視線之中,這裡村中大多房舍上都冒著炊煙,山谷中心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不少人聚在一個巨大的火堆邊上烤著什麼東西。
「今天好像是小村中祭雪神的日子,咱們可是有口福了。」嘿嘿的朝李泣笑了笑,馬旦帶頭就朝著雪山下躍了過去。
雪山的腳下是一個巨在的懸崖,懸崖下是一條由雪水構成的巨大河流,而那小村就在崖對面的那容地上,而正是因為這巨大的懸崖的存在,讓大部份的冷空氣都沉入了其中,讓山谷中比其它地方暖和不少,甚至還能種出部份比較耐寒的新鮮蔬菜出來。
懸崖寬有十來丈,被人用幾條粗大的鎖鏈將兩邊給連接在了一起,想來村裡人要過那峽谷就只有借助那那鎖鏈了,李泣和馬旦兩人卻是沒有那需要,本來兩人就處在比較高的地方,所以只是輕輕一躍,便躍過了那十來丈的峽谷落實到了對面的谷地之中。
「老神仙,您下山來啦老神仙,族裡正祭雪神呢,大家要知道您老人家來了的話,肯定會高興壞了的。」兩人只是在雪山上時便被村裡人發現了,所以當李泣和馬旦落到懸崖對面還沒走上幾步呢,便有幾個穿著皮毛衣服,拿著巨大鋼叉的年輕人跑了過來,當看到來的竟然是馬旦後,一個個連忙將鋼叉收起,彎著腰恭敬無比的朝馬旦說道,至於李泣?直接被幾個小伙子給無視了。
「那個他們要這麼叫,我也沒辦法!雪力,這小哥可是個貴客,能來這裡可是你們的福氣,前頭帶路吧。」聽到老神仙三個字,馬旦沒來由的一陣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李泣說道,然後便轉頭朝那年輕人頭領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