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志以身試藥的時候,西醫協會的會長皮占忠卻很是頭疼,而且不是一般的頭疼。1(1)
早上的時候他突然聽聞謝國強那邊有患者治癒,當時就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沒辦法,這次的疫情來勢太猛了,皮占忠的壓力一點也不比謝國強小,甚至說是醫療界中壓力最大的一個。
要知道現在西醫橫行,出現瘟疫,所有的人關注的都是他們這邊的進展,至於說中醫協會,那不過是個零散機構,皮占忠雖然說是西醫協會的會長,但是叫全國醫療協會的會長更加貼切一點。
現在中醫勢微,在這種時候早就被人們遺忘了,中醫能夠治療這種大規模的瘟疫?中醫能夠發明出來疫苗,別扯淡了,治不死人就不錯了,要不是謝國強實在是有些真本事,在京都有些影響,壓根就不會有中醫協會這個機構。
所以這一次的疫情首當其衝的就是皮占忠,他的電話一直就沒停過,領導時不時的詢問進展,他簡直頭大如斗,所以聽聞有患者治癒的消息後是打心眼裡興奮。
既然已經有了患者治癒,那麼這次的疫情算是有了結果了,他就可以鬆一口氣了,不過他打電話詢問了之後竟然沒有聽到確切的消息,這就讓他有些想不通了。
按理說這種事情絕對是天大的功勞,一旦有了結果無論是誰還不是第一時間上報,現在謝國強那邊遲遲沒有消息說明了什麼,說明眼下還沒有治癒的患者。
但是空穴不來風不是,既然有著這樣的消息傳出來謝國強那邊必然有著一定的進展,或許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
雖然皮占忠很不想承認,但是謝國強的醫術他還是知道的,因此心中就打開了小九九。
這次的疫情嚴峻沒錯,但是越是危機的時候越是一種機會不是,這一次的疫情嚴峻。但是誰要是能夠首先找到治癒的方法或者疫苗絕對是首功一件,而且是無與倫比的功勞,現在歐洲方面和美國方面依然一籌莫展,這種功勞甚至是可以名垂青史的。
想到這裡皮占忠就心熱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心熱,可以想像,要是這一次的功勞落到他的頭上他以後的前途絕對是一片光明,現在他是副部級,借此升為正部絕對不是問題,而且要是操作的好在退休前進入政治局也是有可能的。
考慮了一遍之後,皮占忠就帶著人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城東區。這最後一步絕對要在他的手中完成,最不濟也要參與進去。
雖然說城東一直是謝國強在負責,但是謝國強畢竟已經離休了,雖然享受的是正部級的待遇,但是他可是享有實權的,到時候謝國強在他面前也是不得不低頭的。
皮占忠的想法是不錯,不過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特辦處的人竟然參與在裡面,對於特辦處這個特殊的部門。很多官員都是心有恐懼的,皮占忠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他的人雖然走了。但是心中卻是怎麼也放不下巨大的誘惑,而且王志的強勢讓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麻痺的既然你連湯也不讓我喝一口,那就不要怪我壞菜,不得不說人在面對巨大誘惑的時候總是會思想偏激的,皮占忠的想法正是如此。
既然心中有了壞菜的想法,皮占忠自然是開始動作起來了,在動作之前他先調查了王志的身份。
按理說特辦處的人身份都是很隱秘的,皮占忠雖然是副部級的部長,也是沒有能力的,不過王志剛好是個例外。
經過錢家的事情後。王志在京都也算不上生面孔了,因此皮占忠這一調查倒是調查出了王志的底細。
這不知道王志底細的時候皮占忠或許還有一些顧忌,但是知道了之後他卻是放心了不少。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不就是靠上了水家了嗎。「皮占忠冷哼一聲就開始向上面遞壞話了。
皮占忠說了,中醫那邊已經有治癒的患者了,但是卻死死隱瞞著。不願意公佈,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皮占忠這話說的也算是中肯,沒有胡亂的添油加醋,但是就是這麼一句話,上面自然是要調查的,你已經治癒了患者不上報必然是心懷不軌不是。
不過皮占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次的疫情最先發現的人就是王志,當初水老打電話封鎖天泉山的時候歐洲的情況還沒有傳回來,或者說還沒有引起重視,因此王志從一開始參與上面就一直關注著。
所以皮占忠的話傳上去之後自然就傳到了水老的耳中,水老直接就打電話問了王志,不曾想聽到的竟然是王志以身試藥的消息,這一下水老的怒火自然是可想而知。
水老雖然年齡大了,但是對下面的渠渠道道卻是知之甚深,稍微一琢磨就知道皮占忠打的好主意。
好,既然你這麼想立功,我就給你一次立功的機會,中醫那邊已經有人以身試藥了,你們西醫這邊做何動作?
水老這話一下來,皮占忠頓時就坐蠟了,上面的意思很明顯啊,你們這邊是不是也以身試藥一下。
要是沒有前面的事情,遇到這種事皮占忠自然是有對策的,找一個信得過的下屬,然後誘之以利,或者帶上一點小威脅,這事自然會有人幹的,但是,前面皮部長為了爭功勞親自蹦躂了,現在招人頂缸,好以後皮占忠就不要混了。
「皮部長,您真的要給自己的注射毒素。」北城區醫院的病房中,一位中年醫生手中拿了一個注射器,注射器裡面是紅艷艷的鮮血,此時正站在皮占忠的面前問道。
「哎!」
看到注射器中的血液,皮占忠就是頭皮發麻,歐洲的已經已經一個月了,死亡人數上萬人,而且還在不斷的遞增,這次的瘟疫厲害程度可想而知,注射器中紅艷艷的鮮血一點也不比鶴頂紅之類的劇毒差啊。
「快點,別墨跡。」皮占忠臉上的肌肉忍不住跳動了幾下,狠狠的一咬牙,閉上了眼睛。
「皮部長,我真的注射了?」看到皮占忠的表情,拿著注射器的醫生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敬佩,臨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皮占忠聞言,剛剛閉上的眼睛再次睜了開來,看了一眼面前的醫生和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很很的怒罵了一句。
「還是我來。」皮占忠無力的接過醫生手上的注射器,揮了揮手:「出去把門帶上,半個小時再進來。」
「怎麼樣?」看到王志睜開眼睛,一直在邊上等待的謝國強急忙湊過去扶著王志坐好輕聲問道。
「有了一點頭緒,還需要等一段時間。」王志苦笑一聲,順勢靠在了病床上說道。
這次的瘟疫真不是吹得,即便他也有些忍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不過還好現在他身上的狀況和他的猜測一般無二,再等待十二個小時就可以下結論了。
「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謝國強看到虛弱的王志,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問道。
「有點,隨便弄一點就行。」王志摸了摸肚子笑道。
「你呀,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謝國強沒好氣的白了王志一眼,走出了病房。
水家水雨萌坐在家中的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臉上還有著淚珠,雙目無神的盯著地板。
「小萌,吃點飯,王小子不會有事的,你東方爺爺不是說了嗎,小徽的生機映在他身上,這就說明這次的瘟疫也會因他而度過。
看著水雨萌的樣子,水老有些心疼的說道,他這個孫女一直都自立自強,從來沒有這樣過,看來所謂的愛情確實能改表人啊。
「爺爺,你說他是怎麼想的,他就那麼想當英雄嗎?」聽到水老的話,水雨萌抬起了頭看著水老一字一頓的問道,原本水國徽的情況已經夠讓她心酸的了,沒想到王志竟然……竟然,他就不顧及愛他的人嗎。
「怎麼說話呢,王小子這是為國為民,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豈能在乎兒女私情和其他的小糾葛,要是人人都這樣想那裡來的新中國。」聽到水雨萌的話,水老頓時有些嚴厲了起來,他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思想自然不是水雨萌能瞭解的,要說這正的大無畏,其實正是他們這一代的革命者。
「那不一樣!」水雨萌哽咽道,你們那個時候是國破家亡,不反抗就是死亡,但是這一次呢,那麼多醫生,為什麼他就那麼無私。
「哎!放心,他不會有事的,要是他這次平安度過,爺爺以後就不管你們的事情了。」水老歎了口氣,此時水雨萌的情什麼道理都不會聽進去,水老也只能柔聲相勸了。
「爺爺!」水雨萌聞言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她已經經歷了一次王志的生與死,這再一次的經理依然讓人心痛如刀絞。
吃過飯以後,王志一直靜靜的躺在床上,剛才打坐的時候他一直運用內力加快身體的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此時很顯然他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後階段,這一次瘟疫最後的症狀是不是和他猜想的一樣就看著最後幾個小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