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走到男人身前,輕輕的蹲下身子,雙眼微迷,雙手隨意的輕輕的在男人身上拍打了幾下,王志的臉色瞬間的凝重起來。
就這麼短暫的觀察,王志已經完全瞭解了男人的病情,臉上有幾處輕微的擦傷,倒是不礙事,胸口的肋骨斷了三根,主要的是其中的一根肋骨竟然已經偏移到了心臟的旁邊,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洞穿心臟。
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男人已經明顯的失血過多,照這種情況看再幾分鐘男人絕對就會死亡。
「大哥,怎麼樣,能不能救啊。」少婦看到王志走過去,心中也是著急的慌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隨意在路邊遇到的年輕人是不是醫生,完全是一副六神無主的神情,淚珠不斷的滑落,沙啞的問著王志。
「呆在邊上,別說話。」聽著少婦的乞求,王志實在不忍就此離去,輕輕的喝了一句,雙手瞬間伸出,在男人的幾處穴道點下,止住了還在流血的傷口。
做完這些,王志雙眉緊鎖,顯得有點猶豫,是的是猶豫。
對於男人的情況,王志是有把握完全治好的,可是如今身邊根本沒有任何的工具,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內力凝針,不過這種方法畢竟過於驚世駭俗,王志實在不願意惹上麻煩,現在的王志心結仍舊沒有解開,這次能夠產生救人的想法,已經是很難得了。
稍微的憂鬱了一下,王志還是出手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王志雖然對生活有點心灰意冷,但是畢竟行醫多年,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的冷漠。
一旦決定救人,王志的神態立馬發生了變化,雙眼中一種凌厲的光芒閃過,一代神醫的風範展露無疑。
王志雙手用力,輕輕的一撕,撕開了男人身上的衣衫,一指點出,仔細的觀看,絕對能夠發現在王志的指尖有著一抹極細的氣針瞬間射出,王志雙手齊出,一瞬間在男人的十幾個穴位上刺下,然後雙手在男人的胸口上方輕輕的抖動,控制著數十道氣針不斷的捻轉。
約莫三分鐘後,王志輕輕的突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從重回都市,王志心情憂鬱,一直都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和吃飯,如今如此的運用真氣,王志也是有點微微的吃力。
如今男人的身體幾處穴位在王志的刺激下已經漸漸的開始煥發了活力,人體自身的自愈潛力被王志激發,身體的各處機能也慢慢的開始運轉。
如今唯一的麻煩就是必須用內力將男人移位的肋骨歸位,要不然要是在挪移的過程中產生一點碰撞,男人也必然死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志的雙手再次在男人的心臟部位緩緩的壓下,內力源源不斷的從王志的雙掌傳入男人的體內,輕輕的觸摸著哪一根移位的肋骨。
此時,王志的精力高度的集中,隔絕了一切的干擾,要知道,要把男人的肋骨歸位是一項非常困難的事情,容不得半點的馬虎,要是有一絲的不慎,男人或許就會回歸幽冥。
約莫十分鐘左右,在王志小心奕奕的推動下,肋骨總算偏離了心臟的部位,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歸位,但是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危險。這種情況下,王志也是消耗過大,臉色有點微微的發白。
「好了,基本上已經脫離了危險,你在這等著,我去叫120,記得醫生來了以後叮囑他們一定要輕輕移動,不要用力過猛,如果醫院盡力,想必一個禮拜左右就可以活動了。」王志站起身來,輕輕的叮囑了少婦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的少婦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看著王志離去的身影,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旁邊的丈夫。要知道,王志剛才救人的一切舉動,少婦雖然看不懂,但是王志那一代神醫的氣質卻是毋庸置疑的,那種專注的神情,犀利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名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王志搖晃著身子,緩慢的走著,剛才的一番施治,對王志的消耗太大了,使得王志的雙腿竟然有點發軟,要不是王志的內功底子深厚,此時絕對是連動也動不了,畢竟一千多年修煉而來的內力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就是在明末的那一次混戰中,要不是王志失神被大炮擊中,又有什麼人能夠殺得了他。
王志在街邊的電話廳打過電話,隨意的在路邊找了一個小吃攤,要了一瓶啤酒,幾個小菜,慢慢的喝了起來,這種生活是王志這幾天的必須,雖然剛剛救了一名差點死掉的病人,但是那對王志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這麼多年他救的人還少嗎?
且不說王志在街邊喝著啤酒,看著漫天的星空再一次的失神,就說120接到王志的電話10分鐘就趕到了現場,在一番手忙腳亂中將男人夫婦二人接到了醫院。
此時在醫院的手術室中,江淮市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著名的周博然教授看著男人的傷勢,腦中一片混亂。
「這怎麼可能!」周博然心中不斷的呢喃,從各種檢查結果可以看出,男人當時絕對受了致命的傷,能夠活著等到醫生的到來,簡直就是奇跡。
可是如今,男人的傷口在沒有縫合的情況下竟然沒有流血,這還不算,周博然作為多年的著名醫師絕對可以看出,病人的其中一根肋骨被外力輕輕的移動過,而且是從心臟部位移動的,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要知道,病人的胸口根本沒有任何的手術痕跡,在不經過開刀的情況下移動體內的肋骨,這種手段
周博然揮去腦中雜亂的想法,急忙開始了手術,雖然對於病人的情況很是吃驚,但是作為經驗老道的醫師,周博然知道現在還不是研究的時候。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手術,周博然將男人的傷口進行了清理縫合,對於斷裂的肋骨也進行了悉心的處理,走出手術室後,周博然才有空再次回憶剛才的事情。
「小周,去問問那位女士,在我們到來之前是不是有人診治過患者。」短暫的沉默之後,周博然對旁邊的醫生吩咐道。
「周教授,是不是手術失敗了。」一邊的醫生小心的問道。
「想什麼呢,非常的成功,我只是有點事情需要求證。」周博然不耐煩的白了醫生一眼,懶得去理會他,接著思考剛才的疑惑。
醫生受到冷落也不敢抱怨,快速的離去,不多會再次走了回來:「周教授,那位女士說在我們來到之前他曾向一位少年求助,報警電話也是那位少年打得,他說那位少年在我們到來之前曾經對病人進行過一些治療,還說少年說如果醫院盡力,病人應該一個禮拜就可以恢復行動。」
「一名少年!」周博然很是驚訝,不確定的看向那名醫生。
「那位女士的確是那麼說的。」醫生確認道。
「好了,知道了,你去吧,記得多檢查病人的情況。」周博然輕輕的擺了擺手,慢慢的走向辦公室,腦中卻是在不斷的回憶剛才醫生說過的話,越想越是吃驚,要知道,周博然也是根據患者剛才手術後的情況推斷出病人大約的恢復時間,可是那位少年卻早早的就預知了,這讓周博然很是納悶。
「神奇的治療手段,精準的判斷力,到底是那個大師的弟子呢,可是即便是全國有名的大師也應該不會有如此手段吧。」周博然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胡亂的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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