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下表妹,師從雨谷明輪長老。e3」葉元不得已,搬出脾氣最為暴躁的明輪,希望對方能有所顧忌。
「明輪前輩?哦……,不過賢妹乃良才美玉,不如來我天道門如何?明輪前輩的烈火無相功霸烈異常,實在不適合女孩子家習練,我天道門有無數名震青史的傳承,隨便挑一部也不比明輪前輩差。」庭金鱗笑意盎然地說道,他身後那三位鍛魄強者立刻走上前來,呈三角之勢圍住葉元等人,每個人雙手虛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這樣做……我們恐怕不好交代啊。」葉元一邊暗自戒備,一邊敷衍道。
「無妨,在下觀道友儀表堂堂,而且修為已入煉魂境,倒不如也一起加入我天道門,這樣可好?」庭金鱗擺擺手道。
一邊的法相目光一凝,全身靈力爆湧,仰天就是一聲大吼:「救命啊!!殺人啦!!!有人強搶黃花大閨女啊!!」
他本一介散修,多年來受人白眼,早就將節操尊嚴扔一邊,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事情鬧大,讓飄渺宗的人過來,以防對方突然暴起抓人。
聲震四野,庭金鱗與三位鍛魄強者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最不起眼的法相居然來這麼一出。葉元憋笑憋得快要內傷,不過法相的機智也不由讓他暗中翹起了大拇指。
只有夏柳柔歪著小腦袋,不明白幾個人言語間的交鋒。
剛剛吼出一嗓子,法相心情相當暢快,那錯落有致的群殿當中立時飛出幾道流光,向著這邊疾馳而來。
「發生什麼事了?」最先趕來的是一位鬚髮半白的老者,一身黑色道袍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
這裡可是飄渺宗的地盤,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傳出去可是會影響到縹緲宗的聲譽,所以一聽到聲音,這座大峰上的強者立刻趕了過來。
「誤會,誤會,王鐵虎前輩,晚輩只是想邀請幾位道友前往天道門做客而已。」庭金鱗拱拱手,這處變不驚的態度,倒頗有一絲大家風範。
「前輩,你說……飄渺宗也是一方大門,不說招待吧,起碼安全是有的,但這幾位老前輩好似生怕我們被人攻擊,居然擺出如此陣勢。」葉元呶呶嘴,呈三角站立圍住他們的天道門鍛魄強者立時大感尷尬。
法相噗一聲笑出聲,葉元這一手頗有他的風範,端的是殺人不見血。
「諸位既然來了,就是飄渺宗的客人,何必動手,而且這三位小友……。」那位名叫王鐵虎的飄渺宗強者,眉頭微微皺緊,心中也是狐疑無比,當他用靈識掃到夏柳柔時,立馬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純陰之體?!」王鐵虎失聲道,場上出了葉元法相之外,聞者色變,而飄渺宗趕來的強者們,立時明白為什麼庭金鱗要攔住葉元他們。
「不錯,晚輩是奉家師之命,帶夏小姐前來拜訪鄭劍鋒鄭掌教,希望他收小姐為徒,卻不想這四隻……,唔,天道門的道友半路截住我們,還盛意拳拳地希望我們前往天道門做客……。」葉元繼續不鹹不淡地說道,他的話讓庭金鱗等人立馬殺機暗生,雖然這些是實情,但好歹修飾一下,不要這麼拐著彎指責他們準備動手搶人吧?這樣一搞,還有台階下?
「哦……,諸位天道門道友,你們這是何意?」王鐵虎不輕不重地說道,心中卻是恨得牙癢癢的,純陰體質啊,修煉界公認一等一的好體質,修煉陰柔類功訣絕對是事半功倍,只要善加培養,一個羽化境強者絕對沒跑!還好及時出現,要是晚來一步,被那幫天道門的混帳搶走,他就算以後身死道消,也沒面目下去見飄渺宗的列祖列宗了。
不只是他,就連其他趕來的飄渺宗強者也是臉色劇變,雖然都沒說話,但是場上的氣氛立時沉重起來,一雙雙如劍如戟的目光彷彿想將庭金鱗等人刺穿。
但庭金鱗卻是曬然一笑,他緊緊盯著葉元,雙瞳當中突地閃出一道火焰,看起來詭異異常。
葉元身後的法相看在眼裡,心中頓時咯登一聲。
「鐵虎前輩,其實這只是一個小誤會而已,如若不是他們挑釁在先,我們也沒必要將他們團團圍住,這樣,這位道友,你與在下都是煉魂境強者,咱們點到為止,輸的人認個錯,大家各走各路,可好?」
這分明是自己給自己台階下,明眼人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麼,就這樣還能睜眼說瞎話,就連法相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厚臉皮,不過王鐵虎卻有些顧慮,他看了一眼葉元,道:「他們是雨谷之人,掌教向來與法相前輩交好,你傷了他們,掌教怪罪下來,老夫可不好交代,此事就這麼算了吧,諸位道友,就此別過。」
葉元眉頭皺起,對方如此囂張,飄渺宗的強者居然寧事息人,難道那遠隔萬萬里外的天道門就真的如此可怕?
「葉小子,那小混帳是純陽體,麻痺,怪不得能看出小妮子是純陰體,原來是同一樣的妖孽,天生能感應到對方的體質,不過話說回來,這可是往上三個小境界無敵的存在,丫如此囂張,也是有恃無恐,你切不可與他動手,不然會吃暗虧的。」這時候,法相用靈力傳音,悄悄地提醒著葉元。
「純陽體……,怪不得。」葉元心中明瞭,他也不願意動手,不是怕對方,而是怕一動手會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那樣一來反而不美。
但,王鐵虎想送客,庭金鱗倒是不樂意了,他能眼睜睜看著純陰之體拱手送人,但絕對不想讓壞其好事的葉元能安然無恙,當下道:「鐵虎前輩,我等非想強搶純陰之體,這樣挖人根基的下作之事,天道門斷然不會去做。」
一番話說得大義凌然,說著,他一指葉元,繼續道:「這位道友污蔑我天道門在先,晚輩雖然愚鈍,但也懂得榮辱共存的道理,所以,在下希望與你比試一番,輸者,磕頭認錯!」
王鐵虎明知對方有錯在先,但庭金鱗搬出自家山門聲譽,這可就不是能隨便化解的,他對葉元很感激,畢竟對方千里迢迢送來一位如此璞玉,此乃大恩也,更何況與交好的雨谷淵源頗深,如若看到他在宗門內受辱,掌教知道了,也要治他一個不知恩圖報之罪。
葉元也沒想到對方如此蹬鼻子上臉,剛才那番自圓其說他也沒揭穿,已經算是給對方一個面子了,打的也是寧事息人的主意,卻不想對方得寸進尺。
「庭小友,天道門向來寬厚,這是誤會,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還望看在老夫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這樣可好?」王鐵虎決定賣賣自己的老臉。
「不成!如果只是侮辱晚輩,晚輩還是有唾面迎風乾的覺悟,一笑了之。但這事關乎宗門聲譽,如若不處理,晚輩實在無顏回山門見師尊。」庭金鱗負手而立,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尼瑪……。」法相怒了,恨不得擼起袖子,糊那不要臉的孫子一巴掌,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廉恥,可惜,一身修為盡去的法相只能想想,真要動手,十成十對方會糊他一臉。
在場的人也是無不鄙夷庭金鱗的厚顏無恥,不過人家是純陽體,萬一出了問題,天道門可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他們絕對會大舉問罪,畢竟純陽體是與純陰體同等的存在,哪家門派得到了,無不是捧在手心裡怕涼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場上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正當一眾飄渺宗強者為難時,葉元卻是踏上一步,道:「也罷,既然庭兄如此緊逼,在下也不好不領教一下天道門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