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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決定要走了嗎?不再多留幾天,和我一起走?」[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招待所裡,錢鈞看著收拾行李的周逸,似笑非笑地說道,神情中充滿了揶揄。
「不了,我想還是早點走為妙,反正有你們在,疫情已經基本被控制,該見識的都見識到了,我還是早點回去複習為妙。」周逸聽了頭搖跟撥浪鼓似的,慌忙拒絕。
開玩笑,再留在這兒,別人當怪物解剖了嗎?你沒看到醫院裡的那些醫生,見過我露的那一手之後,再見到我眼睛就像看到獵物的餓狼一樣,綠油油的。
這還算是好的了,若是讓那些病人家屬們看到了,更是了不得。態度好一點的苦苦哀求,態度不好的直接就惡語相向了。說到底,還是自己不該那麼出風頭,讓他們將自己當成了救世主一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任誰的親人生病住院,而又聽說有一個能夠迅速救好親人的醫生,都會是這番模樣,誰讓他的治療效果實在是太過逆天。當天治療完成後,所有醫生對病人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發現所有病毒都被殺死,這就意味著他只要休養一些日子,就與健康人無異了。
若非當天周逸裝作疲憊不堪,累倒的話,那些醫生恐怕早就將他病房的門踏破了吧!而第二天的時候,病人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在臨走之前,他還在家人的幫助下,親自上門給他道謝。
在醫院這樣一個封閉的小環境裡,沒有什麼事情能成為秘密,所以在第二天,周逸用一劑湯藥成功救治一名患者的消息就人盡皆知了,所以才會出現遭人圍堵的事情。
反正現在周逸是打死也不跑到醫院去了,那兒的環境真的讓人受不了。所以這些天他都是在羊城中閒逛,順便豐富生命空間的植物種類。只是由於禽流感疫情的影響,市場上的人真的非常少,才過了幾天他就再也見不到新奇玩意了,所以才起了離開的心思。
「好吧,記得路上小心,要不要我送你去機場?」
錢鈞也是知道周逸在醫院的遭遇的,所以從剛才起就一直憋著笑,現在終於緩過神來,略帶關切地問道。
「沒事,怎麼說我也算是走過南,闖過北,去過不少地方了,這點小事還是不用麻煩你了,你還是好好代替張教授參加研討會吧!」周逸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來之前就沒有帶多少行李,就是用一個旅行包塞了兩件衣服而已,所以收拾起來也簡單,很快就收拾乾淨。他背著包,回頭沖錢鈞道別。
「那我就先走了,錢哥再見!」
「嗯。再見!」
錢鈞衝他揮揮手,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錢鈞眼中。
……
重新又回到來時的機場,望著眼前那熟悉的機場,周逸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曾幾何時,他也經常往來於這個繁忙的機場,只不過那時候的它沒有這麼新,人也沒有這麼少而已。
通過檢票口,他登上了飛往c市的航班。
沒錯,就是直接飛往c市的飛機,這些年隨著c市經濟的發展,原來的公路和鐵路交通網已經不能滿足它的發展需求,所以在原有的一座軍用機場的基礎上稍加改造,修建了民用機場,每天會有一班航班往返全國重要城市,羊城自然也不例外。
從飛機上俯視大地,別有一番風味,飛機飛在雲層上空,隔著變幻莫測的雲朵,可以鳥瞰整座城市,縱橫交錯的道路,層次不齊的建築,全都展現在面前,宛若星羅棋布的棋盤。
只是周逸現在可沒有心思欣賞這番景致,他的神情全被身邊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吸引了。
c市地處長江中下游,距離滬上市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優秀的地理位置已經發達的交通網絡,讓它成為許多外商投資的考察地之一。
周逸身邊的這個外國人似乎也是準備前往c市考察的,一身范思哲的黑色西裝,穿著襯衫,打著領帶,神情肅穆,盯著手裡的文件,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若不是這裡是經濟艙,恐怕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哪家大公司的老總。
只是坐在他身旁的周逸看到他手裡拿的東西,卻是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他拿在手裡,看得津津有味的,不是什麼商業文件,也不是城市資料,而是小孩子們學字用的漫畫——喜羊羊與灰太狼。看著老外那一臉專注的神情,還不是地默念兩句,他真是覺得非常逗。
「你豪,年請的,碰有。」
都說老外非常自來熟,果然如此。他很快就發現了周逸看過來的目光,露出一個愉快的笑容,熱情地用著非常蹩腳的中文和他打招呼,周逸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他剛剛從漫畫上學的。
周逸和他聊了兩句,發現他的漢語實在是糟糕得一塌糊塗,基本上就只會一些簡單的問候詞彙,和一些短語。實在無法交流,只能說起了英語。有兩輩子的積累,他的英語可是信手拈來,而且還是標準的倫敦腔。
「噢!上帝啊!終於遇到一個能說英語的了。夥計,你的倫敦腔說得可真不賴,在倫敦住過嗎?」
聽到周逸的英語,老外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不,先生。我可從來沒有出過國。」周逸聳聳肩,至少這輩子沒有。他心中又悄悄加了一句。
「噢!這不可能!很難想像,沒有去過倫敦的人卻能說出這麼標準的倫敦腔!」老外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只是口音而已,一直跟著磁帶練習,也能學好。更何況現在已經是網絡時代了,只要你有心,就算去學習印第安人的土話都沒有問題。」周逸毫不在乎地說道。
「對了,那個……先生」
「艾德蒙,艾德蒙·弗朗西斯,你可以叫我艾德蒙。」
「好吧,艾德蒙,你剛才說終於見到會說英語的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一直都沒有遇到會英語的華夏人嗎?」
周逸心裡很疑惑,這不可能啊,華夏一直將英語學習當做教育的重點,單位招聘的時候對於英語也有要求。再加上北京申奧成功的原因,毫不誇張地說,即使你從大街上隨便拉來一位大媽,都會扯兩句「來是e去是go,點頭yes搖頭no」,怎麼會遇不到會英語的呢?
「no,no,不是不會英語,他們完全能夠聽懂我說的話,也能將他們想要說的寫出來,但是確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學習英語的,難道都不練習口語的嗎?那麼學習英語又是為了什麼呢?」
艾德蒙有些不解地說道,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他很久了。
不過他這麼一說,周逸也就明白了過來。不是不重視英語學習,只是因為太過重視英語了,將它當成了一種標準。導致許多人不是因為感興趣才學,而是在諸如「不學就不能……,不能……」的壓力下學習英語。單純為了應付考試而學習的英語在實踐中自然就成了「啞巴英語」。
不過這些可就沒有必要和艾德蒙講,反正說了他也不會明白,這大概算是「華夏特色」吧!
「不過好在華夏人的英語發音還是不錯的,不想有些亞洲國家人的英語發音,簡直不堪入耳。」他轉移話題道。
「說的太對了,臭,我可是去過不少亞洲國家,對此深有感受,尤其是華夏的領邦,倭國。那裡人的英語,我簡直都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說到這點,艾德蒙開始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
周逸對於他將「周」發音成「臭」,已經完全提不出修改意見了,無論他怎麼糾正,這個老外的舌頭就是轉不過來,只能選擇性地忽視了。
「該死的大舌頭!」他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