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來到藥房,裡面因為隔離的緣故,只有一位醫生負責抓藥。他借用鍾教授的名義,讓那位老醫幫忙抓藥。老醫生這些天抓的都是這付藥方,所以也沒有懷疑,直接將藥配齊了,交給了周逸。
拿到藥,周逸並沒有立即回到病房,而是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轉身進入了生命空間。他敢和白沐陽叫板,不是靠鍾教授的藥房,而是靠這個生命空間。
空間中正好有用來煉丹的丹爐,雖說用來熬藥奢侈了一點,但是現在周逸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藥材放進丹爐中,加入空間水,生火煎熬起來。
話說煎藥這種事情,周逸還真的沒有幹過,但是煉丹卻是試過好幾回手了,雖然方法不太一樣,但是原理幾乎是相通的,都是要將藥材裡面的藥效提煉出來而已,只不過煉丹最後得到的丹丸,熬藥是藥湯而已。
擁有了強大精神力的他熬藥的時候不需要像一般人那樣憑經驗調節火的大小,只要用精神力判斷藥力的分佈情況即可,所以不僅效率更高,更能充分發揮藥效。
幾個小時之後,他才漸漸熄火,又用空間裡面的土凝成了一個陶罐,將丹爐裡的藥湯全部倒入陶罐中,閃身離開了空間。
雖然在空間中度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在外邊不過是短短幾分鐘而已,所以當他端著藥罐來到病房的時候,所有人都很奇怪,不知道他這麼短時間是怎麼將藥熬好的。
「等等!」就在周逸準備將藥倒在碗裡,讓病人服下的時候,鍾山出聲制止了他的動作。雖然剛剛他還是很有信心,但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不去懷疑,所以他想檢查一下藥罐裡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被制止的周逸也沒有著急,直接讓開了身子,讓鍾教授檢查。
「這是……」
藥罐一被打開,一股熟悉的藥香便充斥著整個病房,鍾教授憑著這股藥香,就基本上能夠確定這是自己的藥方無異。只是,為什麼藥香會這麼濃烈?比自己親自煎熬的還要濃,他心中懷疑著。其他的醫生也都議論紛紛,顯然是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雖說憑香味已經能夠確定藥房,鍾教授還是不放心地親自嘗了一口,這才相信藥方沒有錯,他想周逸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讓病人服藥了。
「切!我還以為有所了不起呢,弄來弄去還不是那些樹皮草根而已,你想憑這些說明什麼呢?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不然出了事情可是要擔責任的!」白沐陽看見鍾山教授點頭,心中大定,他知道這些草藥的效果,但時間內根本看不出什麼,於是譏諷道。
「呵呵,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害怕我用這些樹皮草根將人治好了,自己會淪為笑柄吧!」周逸反唇相譏道。
「哼!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夠應到什麼時候!」
周逸將藥罐裡的藥湯倒到碗裡,讓病人喝了下去。然後又向在場的醫生們要了一副銀針。
「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說是要針灸嗎?可是他會針灸嗎?」
周圍的人看到他奇怪的舉動,心中很困惑。
確實,周逸對於針灸一竅不通,但是不代表他不能用針灸輔助治療。單單憑借剛剛的湯藥,確實能夠減緩病情,但是效果很慢,即使是加了空間水也是一樣,因為人體自身的緣故,藥效不能直達病變部位。
所以,為了讓病人的病情得到明顯的緩解,周逸就需要用銀針疏通病人的經脈,湯藥力沿著他疏導出來的道路直達病變部位,消滅病毒。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除了周逸,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首先他必須對人體的經脈結構有著系統地瞭解,才能找到最適合的道路。周逸一直堅持練習《地藏經》,對於人體的經脈,沒有人能夠比他更加熟悉了。
其次,行針者必須能夠觀察到藥力的走向,使得能夠順利地引導它到達指定部位。若說第一點許多習武者和老中醫都能做到的話,那麼這一點能夠做到的就沒有幾個人了,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擁有他那麼變態的精神力。
於是,眾人只見周逸屏氣凝神,拇指和食指拿著銀針,不動則已,動則快若閃電,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閃,銀針就已經從他手上落到了病人身體上。周逸一共下了七針,從針刺的穴位走向來看是向著肺部而去,但是這麼下針,卻是所有的醫生們都沒有見過的。
針扎到經脈上之後,周逸並沒有閒下來,而是依舊用手指捏著銀針,忽轉忽捻,忽提忽抖,看上去和針灸差不多。其實這是周逸的障眼法,其實他只不過是通過銀針將精神力傳入患者經脈,將其打通而已。其實這個過程不需要銀針同樣可以驚喜,只是那樣太過驚世駭俗而已。
隨著周逸的動作不斷向肺部靠近,他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汗珠。藥力隨著他的指引,漸漸彙集到病變部位,將聚集在肺部的病毒一一殺死,病人的情況漸漸向好的方向發展。
站在周逸旁邊的鍾教授對此最有體會,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病人原本不停地流淚,在周逸的行針下,逐漸停止。而且呼吸漸漸變得平緩,就連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紅潤,確實有專函的跡象。
同時看到這一情況的還有患者的母親,那個一直站在周逸身後的中年婦女,此時她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變化,即使她一點都不懂醫術,也看得出來他是在漸漸好轉,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但是她清楚此時不能打擾醫生的治療,連忙用手摀住張開的口,任由眼淚嘩嘩地留下。
站的較遠的其他醫生看到兩人神情的變化,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紛紛走向前,圍在病人床周圍,就連門口的白沐陽都不例外。當他們看到患者的變化時,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衝擊最大的自然是白沐陽,他張大了眼睛,一臉驚訝,「不可能!這完全不可能!我剛剛給他檢查過,病毒盤踞在患者肺部,要想殺死病毒,必須慢慢來才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龐大醫生此刻也顧不上理會他,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周逸的動作,想要從這裡面找出答案。
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周逸的動作根本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隨便一個針灸科的大夫都能夠坐得比他更好。
只有鍾教授,望著周逸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眼神中若有所思。
終於,周逸動完了最後一根銀針,這時候藥力已經隨著他打通的這條道路,全部達到了肺部,開始了對病毒的剿滅。他將七根銀針收起,還給了原來的那個醫生。
「這位……小周啊!你剛剛用是什麼針灸方法?怎麼這麼又有效?」等他收起針,旁邊的醫生們急不可耐地問道。
周逸伸出一隻手,示意大家安靜,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好在錢鈞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他。
好在這裡就是醫院,周圍的也都是醫生,大家連忙為他騰出了一間病房。鍾教授在為他檢查了過後,才對大家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太過疲勞而已!」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紛紛散去,都去為剛剛的患者進行檢查,想要看看治療的效果。只有錢鈞不放心,和鍾教授一起留了下來。
「怪不得老張看好這個孩子,他還真是不簡單啊!」
鍾教授望著床上周逸年輕的臉,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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