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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獵物了嗎?」
周逸看見東林叔示意大家停下腳步,以為是他發現了獵物,於是湊到他身邊,小聲地問道。
「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你看,這些就是野豬一邊走一邊拱地留下的痕跡,看樣子應該就在這附近,而且看來還是個大傢伙。」東林叔只是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跡,就推測出了野豬的大小。
周逸對此倒不是很驚訝,他知道很多獵人都有這門本事,要不然怎麼能在莽莽森林中如魚得水。
「好了,我們接下來要小心一點,因為野生的動物都對聲音很敏感,稍有動靜就會逃跑,那樣我們想要追蹤就很困難了。」
儘管出發之前已經叮囑過了,東林叔還是小聲地囑咐了一遍。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於是由東林叔打頭,幾個人呈半包圍的隊形向前慢慢推進。
樹林裡堆積的枯枝敗葉很多,周逸不得不小心地走著,避免發出聲音,還得放開精神力,因為枯枝可能就在樹葉的底下。
「啪嗒!」事不遂人願,儘管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還是有人踩到了一根枯枝。聲音不大,卻足以驚動前面覓食的野豬了。
「哼哼……」前面果然躥出一頭野豬,肚子鼓鼓的,果然是一頭大野豬。它看見了圍過來的眾人,立馬回頭撒腿就逃。
周旭見狀,舉槍就要射擊,但是被東林叔給攔住了,眾人就眼見著野豬越逃越遠,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為什麼不讓我射擊?要知道,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能一槍把它給射死!」看見獵物逃走,周旭生氣地對東林叔吼道。
「哼!就憑你?你知道該射什麼地方?要知道,在森林裡有種說法,叫做『頭豬二虎三熊四豹』,就是說在森林裡面最厲害的不是老虎,也不是熊或豹子,而是野豬,知道為什麼嗎?」
「你放屁!野豬怎麼可能是林子裡最厲害的?」
周旭顯然不相信東林叔所說的,其他人也都是很茫然的樣子。
「我放屁?小子,老子當年在林子裡打野豬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不要以為出去見過世面就了不起,林子裡的事情,你又知道什麼?」東林叔不屑地說道。
「你!」周旭想要反駁,卻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因為東林叔說的都是事實。「那又怎麼樣?野豬又不是食肉動物,怎麼會那麼厲害?」
「嘿嘿,說你們孤陋寡聞還不承認。那野豬喜歡在泥水裡面打滾,弄得滿身都是泥漿,然後再到樹上,石頭上蹭來蹭去。久而久之,一身的皮膚被它們弄得堪比鎧甲,就連子彈都穿不透,你說,怎麼會不厲害?」
東林叔免費給眾人普及道。
「怎麼可能?既然野豬那麼厲害,我們怎麼可能捕殺?」
周旭仍然覺得難以置信。
「這個嘛,自然是有辦法的,不然我們就不用來了。野豬雖然厲害,但是也是有弱點的。」東林叔講的興起,看樣子是憋得很久了。
「其一嘛,就是眼睛,這是所有動物都有的弱點,不過要想打中可不容易。第二就是腹部,野豬的腹部還是相對柔軟的,但是野豬也不傻,不會將腹部面向敵人,所以可以製作陷阱來捕殺。最後就是肛門,如果槍法夠準,打中肛門,也是可以讓它斃命的。」
一說起捕獵的知識,東林叔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講起來一套一套的,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眾人也跟著長了見識。
「對不起,剛剛就是因為我的原因,讓野豬逃掉了。」踩到枯枝的人站了出來,誠懇地向眾人道歉道。
「沒事,這不過是個意外,不要放在心上。反正時間還早,我們還有機會再遇到它的,到時候它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周天首先安慰道,其他的人也紛紛表示沒關係,這種事情在打獵過程中是最常見不過的了。
「你也不用自責。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會讓你們打它的。」
東林叔的話讓眾人充滿了疑惑。
「為什麼啊?我們進山不就是為了打野豬的嗎?」周逸不解地問道。
「就是就是,難道那頭不是野豬?為什麼不讓打?」周旭也問道。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是一頭母野豬嗎?」
東林叔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反倒是向眾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母野豬又怎麼樣了?難道打野豬還分公母?這年頭,女人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難道母豬也跟著地位大漲?」劉昶這小子,旁的本事沒有,插科打諢是一流,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是哈哈大笑。
東林叔也被逗樂了,瞪了劉昶一眼,「你小子!你沒看出來那頭母豬已經懷孕,即將生產了?」
原來是一頭懷孕的母豬!周逸恍然大悟,早先的獵人們確實有孕獸不打的戒條。雖然不知道這是誰規定的,但是所有的獵人都自覺地遵守了。正是這種樸素的自然觀,無形中維護了生態的平衡。
「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追蹤嗎?」有人問道。
「不用了,懷孕期間的母豬都是單獨行動的,再說了,它現在肯定會注意掩藏自己的行跡,我們追上去也不會有什麼發現的,換一路吧!」
於是眾人跟著他又換了一條路。
「東林叔,你剛剛為什麼歎氣呢?」周逸發現他在說換路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連懷孕的野豬都出來找吃的,看來它們食物短缺啊,如果這回我們沒有收穫的話,它們餓極了就會出山糟蹋糧食!」
對此周逸也無可奈何,雖然空間中有很大的空間,但是也沒有足夠的食物,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空間被野豬們拱得一塌糊塗,只能寄希望這次能夠有大的收穫。
不過他們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接下來居然再也沒有遇到一頭野豬。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周圍的景色已經越來越模糊。
「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來,回去!」
東林叔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往回趕。不過其實他下不下令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全在他的帶領下在林中行動。
回去的路比來時簡單了許多,因為不需要繞那麼彎,只要「筆直」地往營地方向走就是了。不過所謂的筆直,也不是真的直直地朝營地方向走,因為在山裡行走還必須考慮到山勢的走向。
不過周逸還是覺得比來時輕鬆,畢竟有一個目標在哪兒。看來有目標確實能夠激發人們的幹勁。
在接近營地的時候,周逸突然聽到了輕輕的「哼哼」的聲音,聲音很像野豬的叫聲。他連忙用精神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野豬,數量還不少。
一隻,兩隻……周逸數了一下,一共是六頭野豬,不過看那體型,應該是去年七八月份出生的小野豬。可是本該在小野豬附近的大野豬卻是不見身影,這讓本來想叫住東林叔的周逸遲疑了。
這些小野豬顯然是有大野豬看護的,但是現在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看不到大野豬的身影。要是這就將它們帶回去,要是大野豬回來看不見自己的孩子,肯定會循著氣味尋找。這裡距離自己等人的宿營地已經不遠,大野豬很容易就能找到,到時候就悲劇了。
想到這裡,周逸還是沒有向東林叔說出自己的發現,他覺得自己想到的東林叔肯定也會考慮到,所以就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些小想法。上次和東林叔以及父親談過了雜交野豬養殖的事情之後,父親就做了準備,將家裡的豬圈都收拾好了,就缺小野豬了,而這些小野豬豈不正好合適?
周逸知道自己空間裡面的靈氣對於動物們的殺傷力有多大,尤其是對於年紀小的動物,吸引力絕對是巨大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怎麼帶走這些小野豬的問題,只要確定了大野豬確實不見了,那麼只需要一點點的空間泉水,周逸相信這些小野豬就會乖乖地跟著他走的。
回到宿營地,周逸等人發現另外一組的人都已經回來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在林子裡找到回來的路的。
「喲!這不是大獵人周東林嘛?怎麼了,好像沒有收穫啊!你不是很拽嗎?原來就是這麼差勁的啊,居然連我們這些完全不懂打獵技術的人都不如。嘖嘖……」
剛回到營地,就聽到了周文俊的諷刺。
看來他們還真的有收穫啊!周逸不禁朝他們的營地方向看看了過去,果然在篝火周圍發現了一隻野豬的影子。
「你們神氣什麼,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罷了,最後究竟誰厲害還不一定呢!」
東林叔沒有理會周文俊的挑釁,向帳篷走去,但是隊伍裡有人卻是忍不住反駁道。
「喲呵,還不服氣呢?好啊,我倒要看看,最後究竟是誰收穫最多!」
「把你們的野豬清理乾淨,不要留下氣味。小心招狼!」進帳之前,東林叔突然站株身,回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切!我用得著你來管嗎?還是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抓到野豬吧!哈哈哈哈!」
「你會後悔的!」東林叔見他不聽勸,無奈地搖搖頭,走進了帳篷。
「知道他們是怎麼抓住這頭野豬的嗎?」劉昶突然出現在周逸等人後面,神秘兮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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