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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勝雪,容貌英偉,風姿超絕。修長的身影後,還有一道明耀日輪,散發出無量神光、無量神威。神光所及,也找把蕭無憂的識海照的一片明透。
正大恢宏的神光,並不霸道,照射在蕭無憂的陰神上,陽氣由內而外的貫入,消化著陰神內的陰氣。就像是浸泡在溫泉中一般,那種溫暖舒適,幾乎讓蕭無憂舒服的呻吟出來。
可看到高歡陽神,蕭無憂還是立即從暈陶陶的狀態中驚醒過來,怎麼會是這樣!
崑崙比武大會的水影,讓高歡成為天下皆知的人物。也就是那個時候,蕭無憂認識了高歡,並把高歡視作努力追趕的目標。
可隨後的一年多的時間裡,高歡繼承太一道掌門,召開三元法會,為無量天尊封神,成為護國真君,太一教主,以無上神器稱霸天京城。
這些事讓蕭無憂認識到,她和高歡的距離遠比想像的要大。這一輩子,她也沒機會追趕高歡了。可不論如何,蕭無憂都對這個比她還小三歲的男人有著無比深刻印象。
通過心魔大咒,蕭無憂的神魂就和高歡神魂建立了無比密切的聯繫。更準確的說,兩者的神魂糾纏在了一起。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蕭無憂看到了高歡的真面目。這是她事前怎麼也想不到的,自然是無比的震驚。更讓她震驚的是,高歡神魂散發出無量神威。
那力量恢宏如天,無窮無盡。她也一向以自己神魂為傲,可在高歡那如行空烈陽的神魂下,她就像是一點塵埃,微不足道。
但不管如何·一旦心魔大咒成功,蕭無憂的神魂就和高歡神魂糾纏在了一起。通過心魔大咒的感應,高歡可以給蕭無憂的傳導力量。
可以說,蕭無憂就像樹籐般寄生在高歡這顆大樹上。因為彼此的力量差距太大,雖然蕭無憂是心魔大咒的主人,但她卻要反過來為高歡所影響。一旦高歡主動切斷這種聯繫,蕭無憂就必死無疑。反之·高歡卻不會損傷分毫。
如此一來·高歡和蕭無憂就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了最緊密的聯繫。這種聯繫,是比**上的聯繫緊密百倍。
高歡不是不能掩飾自己的身份,但對於蕭無憂掩飾身份毫無必要。故作神秘,很容易讓蕭無憂滋生出不必要的猜疑。
這個世界,最難把握的就是人心。高歡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自己智慧的強者,而不是個只有**的傀儡。
「重新認識一下,太一道高歡。」識海之中·高歡淡然道。
蕭無憂也慢慢冷靜下來,遲疑了一下苦笑道:「這真讓我意外。」
高歡道:「我這裡有幾門秘法,你依次修煉,若有不懂的只管來問我。若是一切順利·半年後就能進入九階。」
蕭無憂一驚,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九階的強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能在半年內就造出一個九階強者,大宗師也沒有這種能耐啊!
天魔十宗,萬年傳承,可集合十宗之力,也不過有八位九階宗師。這些九階宗師,無一不是經過數百年的苦修,才能踏入九階。
放眼全天下,九階宗師也是最頂級的強者。半年的時間就能成為九階強者,這超乎了蕭無憂對於世界認知。
高歡也不想多費口舌解釋。一指點在蕭無憂的陰神上,《天屍渡劫經》和一部分天地唯我劍的劍訣就貫入蕭無憂的陰神內。
這兩部法訣雖然神奧·但高歡卻把裡面精義解釋的很明白。蕭無憂本身又聰明絕頂,俺按部就班的修煉,並不困難。
高歡把龍血貫入挖好的池子裡面,紫紅中略帶金色龍血就把蕭無憂**的嬌軀淹沒。最後·蕭無憂整個人都為龍血淹沒。
要不是為了掌控魔宗,高歡才不會如此奢侈的用真龍之軀幫助蕭無憂。要把蕭無憂強行推上九階·普天之下也只有高歡有這個底氣。
其他人縱然是有這幾門秘法,沒有真龍之軀也是沒用。
但是,這門秘法還不完善。而且,對於神魂的要求非常高。修煉的過程也非常凶險。
而修煉成天屍,並非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如飛雪、海秀乾等人,高歡就不會昂他們修煉這門秘法。
要盡快獲得強大的力量,怎麼能不付出代價。
高歡此來就是為了尋找飛雪,宗門內的事也都安排好。這裡又足夠安靜。蕭無憂修煉《天屍渡劫經》,也不需要太多的指點。趁著這個餘暇,高歡每日裡都是整理自己過去所學,要不就是在去星神宮找羅睺磨煉戰技。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三個月過去。高歡過的很優哉游哉,在血河殿駐留的極為魔道宗師卻都有些煩躁了。
對活了幾百年的魔道宗師們來說,三個月的時間很短。可對於壽元將近的他們來說,在血河殿枯等三個月卻太長了。
五淫尊者和陰陽叟的消失,也讓一群人心中有些不安。這段時間來,他們幾乎把黑龍山脈搜了一遍。又去陰陽宗和是歡喜門看過,沒有人見過這兩位宗師。
兩位九階宗師,就這樣憑空失蹤。再聯繫到蕭萬山的消失,眾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說兩個人被殺,也不應該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一位九階宗師臨死前造成是破壞,那是驚人的。何況是兩位九階宗師。
但這麼久過去了,兩人還不露面,也沒有任何的消息。這也讓幾位魔道宗師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煩躁的情緒,就是魔師白景陽也壓不下去。畢竟這幾個魔道宗師不是他手下。而他也不方便太過強勢去壓服幾個人。
「我們在這樣等下去,什麼時候是頭?」終於有一天,脾氣最爆裂的赤炎忍不住找上是白景陽,想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地下河灘邊,白景陽坐在椅子上·正用一個簡易魚竿釣魚。他這樣的修為,想釣什麼都不是問題。更多的,卻是享受這種閒逸放鬆。
白景陽把所有人聚集起來,卻始終無法施行計劃,自然是理虧。面對暴躁的赤炎,也只能柔聲安慰道:「慕容長天那面沒有消息,我們就是著急也沒用!難道你敢去天京城找是高歡麼?」
被白景陽這樣一問赤炎立即就沒了動靜。他雖然自負卻絕不敢跑到天京城光明正大的露面。不說高歡如何,也不說國師原天衣,只是神龍衛的幾位大統領就能把他埋葬。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的傻等著啊!」赤炎嘟囔道。
「那你想怎麼樣?」白景陽也知道赤炎這次來,後面還有其他人支招。赤炎是有名的脾氣暴躁沒腦子,真要鬧翻了其他人也好勸解。不至於大家真的對上,無法收場。
赤炎大嘴一撇道:「慕容長天不可靠,我們不如自己想辦法把高歡引誘過來?」
白景陽有些好笑的道:「慕容長天想盡辦法都做不到的事你能什麼辦法?」
赤炎道:「我聽說高歡的在天京城時,和瀟湘閣的林秋水關係密切,不如我們想個辦法把林秋水擄掠來,高歡必然上鉤。」
高歡和林秋水的關係密切天京城內無人不知。赤炎能想到這個辦法雖然老套,卻有很大的成功把握。
白景陽也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卻終究是覺得太過冒險。高歡是太一教主,勢力龐大。一旦擄掠林秋水,那情況就很難控制了。
「還是我親自去找慕容長天聯繫,你們安心在這裡等我兩天,此事不論成與不成,五天之內,必然有一個准信。」白景陽也和慕容長天有過聯繫,只是相隔太遠,有些事只能見面詳談。三個月的等待,不止是其他四個人不耐就是白景陽也是耐心耗盡。
得到一個白景陽的准信,赤炎滿意而歸。
白景陽看著洶湧的地下河水,不知為什麼,心裡總覺的有些不舒服九階宗師對危險是敏銳靈覺,肯定不會出錯。但這種感應太晦澀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數百里外的山洞內,蕭萬山急忙和高歡稟報了這件事。這幾個月下來,蕭萬山很聰明的放低身架,在高歡面前就像是個忠誠下屬,任勞任怨,絕沒有一句廢話。
「做的不錯。」高歡對於蕭萬山的認真給予了肯定。能得到這個消息,也真是運氣。兩個人要不在地下河邊對話,蕭萬山是不可能聽到的。
這個消息的確是非常重要。慕容長天竟然在背後計算他,這是高歡不能容忍的。而慕容長天手上究竟握著什麼秘密,高歡也是非常的好奇。
蕭萬山一旁謙恭低頭,不敢居功。這些天來,蕭萬山眼見蕭無憂有著脫胎換骨的成長,對高歡更是敬若神人。
殺死九階宗師還不算特別奇怪,可把一個六階的術士,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改造成了一位八階的武者,這就遠遠超乎蕭萬山的想像了!
而蕭無憂還在不斷的成長,按照高歡的說法是,一年之內就能成為九階宗師。能夠隨意製造九階宗師的強者,這是造化一般的手段。蕭萬山從沒聽說過哪個人有這種能力!
蕭無憂雖知道高歡的身份,卻並沒告訴蕭萬山。蕭無憂很清楚,知道這種秘密對蕭萬山並非是好事。也正因為不知,蕭萬山才愈發的敬畏。
「我要出去幾天,無憂在閉關,你不要出去,好好看著她。」高歡吩咐道。
因為蕭無憂的關係,蕭萬山和高歡已經捆在了一起。這個時候,還不會生出什麼異心來。而看護蕭無憂,他自然會盡心盡力。
高歡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後,就獨自出了比山洞。
漫天繁星下,蟬鳴鳥啼,樹木繁密幽深,充滿了勃勃生機。三個月來,高歡還是第一次出山洞,吹著清爽夜風,心中也是極為的歡喜。
出了會神後,高歡才身形一虛,向著血河殿方向前進。這三個月來高歡在天魔幻舞上修為也是大有進境。
天魔幻舞的身法,不止是用來戰鬥,更能隱匿行蹤。趕路時身形化虛,速度絕倫,卻不會像一般強者御氣飛天時激盪元氣,留下明顯的元氣波動。
等高歡感到血河殿時,就看到一道碧色流光衝霄而起。碧光並不強烈對於一般人來說至多是看到流光一閃,如同流星般。然後,就再看不到什麼了。
可在高歡眼裡,魔師白景陽劃破元氣的留下的痕跡,就如同在墨汁在白紙上劃下的印記一般清楚。
九階巔峰的宗師,要說元力修為之淳厚,已經是登峰造極。所以不成大宗師也只是心境上的差距。
跟在白景陽身後,高歡也不敢大意,更不敢用神魂去感應白景陽的位置。但憑著天下無上是天魔幻舞,遠遠的跟著白景陽留下元氣痕跡到也並不困難。
白景陽飛了足有一天的時間,橫跨接近萬里的等夜色再次降臨時,白景陽才在山崖落落下來。
山崖只有數十丈高,形如鳥喙長長的探出一截,石崖最邊緣出是一座古樸的石亭。石亭下方就是滔滔長河。
大河寬愈千丈,波濤洶湧,如同萬馬奔騰,河水雖有些渾濁,卻氣勢宏大。一路東下,也不知綿延幾千里。
白景陽落下時,慕容長天已經等在那裡。
簡陋的石桌上擺著一個酒罈,兩個酒碗。小小的石亭內,到處都是濃烈的酒氣。
慕容長天身穿黑色重甲,腰陪長劍端坐在在那,正舉著酒碗大口喝酒。見到白景陽進來慕容長天也不起身,只是舉起酒杯示意道:「魔師來晚了……」
慕容長天虎目濃眉,雖然端坐不動,卻自有一股肅殺威嚴之氣。他修為自然遠不如白景陽,可手握大權多年,其官威氣勢卻極足,對著白景陽,竟然是絲毫不落下風。
白景陽對慕容長天的托大有些不滿,臉上卻不露聲色,在慕容長天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也不喝酒,幽然道:「等了你三個月,你欠我一個解釋。」
慕容長天冷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件事要說起來還是你欠我的。魔師!」
白景陽眼眸中神光一閃,在幽暗的古亭中有如出鞘神劍,刺的慕容長天也是臉上一熱。慕容長天微微一驚,這個是魔師修為的確淳厚無比,是他不能相比的。心中雖驚,慕容長天氣勢卻絲毫不衰,虎目中碧光炯炯,如同黑暗中猛虎,讓人心悸。
身為長生令主,魔師再強,他也是絲毫不懼。
白景陽不想做無謂的衝突,道:「十方佛尊我是敬仰的。
慕容長天默然,白景陽的話很明白,我是給十方佛尊面子,但你也別太放肆。「這件事我也是盡力了,只是奈何這三個月來高歡就像是失蹤了。見不到他的人,我也是無可奈何。」
白景陽反問道:「那就是無限期拖延下去了!」
慕容長天搖頭道:「這件事也是我失算了。這樣,我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你們可以自己想辦法引高歡出來。」
「哦,」白景陽沒料到慕容長天這麼痛快,到是有些個意外。
「根據我們的調查,高歡其實是天蓮宗的弟子。」慕容長天說著,遞給了白景陽一本書冊。「這裡面有我們調查的詳細證據,想必能幫到魔師。」
聽到這個秘密時,白景陽也是臉色一變。以他的閱歷,當然知道這個秘密有多重要。
太一教主,護國真君,這樣的人物竟然是魔教弟子。這一傳出去,那就能震驚天下。
當然,以高歡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些許流言很難動搖他。可要是把這個秘密好好運用,那就是掌握了先機。以此引誘高歡出現,並不會太難。
白景陽急忙翻看一遍手中的書冊,通過裡面詳細的記載,的確能看出高歡的身份很可疑。不過,這些都是建立在合理的推斷上,並沒有真正的證據能證明什麼。
雖說如此,這本書的價值也難以估量。白景陽滿意的道:「這本書很有趣,我相信高歡一定會感興趣……」
慕容長天哈哈一笑,「那就祝魔師馬到成功。」在慕容長天來說,只要高歡倒霉神器落在魔宗手裡,也不是不能接受。何況,魔宗真要奪了神器,他還可以請十方佛尊出手把神器搶回來。
十方佛尊對於大自在光明天衣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一定不會再次拒絕出手。
白景陽和慕容長天對視一眼,都是歡暢大笑,之前的芥蒂似乎煙消雲散。
「兩位、什麼事這麼開心啊?」一個聲音突然在亭子中迴響起來。
兩個大笑的人笑容都是一僵這裡居然還有第三個人!白景陽和慕容長天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慕容長天反應極快心念一轉已經想到那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厲喝道:「高歡!」
高歡信步從亭子外走進來,勝雪的白衣在幽暗夜色中也明淨的耀眼。高歡一臉的微笑,閒逸洒然的姿態,彷彿只是來找朋友喝酒。
慕容長天臉色深沉難看,白景陽也是表情僵硬。兩個人正在密謀對付高歡,高歡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所有的陰謀,似乎一下子暴露出來。兩個九階宗師心裡也有些發虛,氣勢上登時就為高歡壓制住了。
但這只是一瞬間的變化,白景陽陰沉一笑「小輩,我正想去找你沒想你自己送上門來。來的好!」
慕容長天也立即冷靜下來。不過,他可沒有白景陽那麼的樂觀。詳細跟蹤記錄高歡,讓慕容長天成為天底下最瞭解高歡的人之一。
高歡此人,性情深沉、堅毅、果決、勇悍。縱觀他出道以來的戰績,居然從沒有敗過!而長生令評估高歡戰力時,也認為手握神器的對高歡,不是普通的九階宗師能夠力敵的。
敢大模大樣的出現,不是高歡猖狂,而是他有一定的把握。慕容長天可沒興趣和高歡戰鬥,這種情況下他是最弱的就算能殺了高歡,他也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白景陽口中說的豪氣,心裡也是謹慎無比。高歡能稱霸天京城,壓的佛道諸多宗主抬不起頭豈是一般的人物。
不過,能在這裡遇到高歡白景陽卻是很想試試,能否把高歡留下。
可從高歡出現開始,他每邁一步都是氣機完滿自在,絕沒有任何的氣息上的破綻。等他人進了石亭,白景陽都麼有找到合適的出手機
白景陽心中愈發警惕。他本以為高歡是借助神器之力才稱雄天下,現在看來,高歡的武道修為之強,赫然也到了九階宗師的水準。
「聽到有人提我的名字,我就過來看看。」高歡目光在慕容長天和白景陽身上轉了下,視線最後落在了白景陽手中的書冊上。
「這是什麼,給我看看……」高歡很隨意的道。
白景陽狹長的眼眸神光閃動,「小輩放肆!你師傅法相見到我也要恭恭敬敬,執晚輩禮。」白景陽見高歡氣息完滿,忍不住用言語試探起來,試圖擾亂高歡的心思。
強者相爭,最重要就是心意上的把握。點破高歡的秘密,讓他心生驚懼,就能多上幾分勝算。
高歡莞爾失笑,悠悠道「法相啊,他可從來不是我師父。也罷,看在魔宗一脈,我就饒你一命。滾吧……」
高歡這話似乎是承認了他和魔宗有關係,可他的肆無忌憚卻讓慕容長天心裡發沉發冷。思忖道:「這這裡太危險,還是先脫身再說……」
白景陽森然道:「小輩,真是不知死活!敢對我這麼說話的、」
沒等白景陽話說完,高歡已經一拳轟出。「老頭,你的話太多了!」
隨著高歡的一拳,高歡身後浮現出一道明耀日輪。匯聚無量神光的日輪,頓時撕破黑暗,神光把方圓數里內照耀恍若白晝。
至強至勝至高至大的煌煌神光下,石亭內的一切似乎都被熔化。
白景陽和慕容長天只覺呼吸滯澀,元氣銷熔,整個人似乎都被霸絕天下的日輪所熔化。
如斯神威,讓兩個九階宗師都是為之神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