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有仇報仇
「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高歡低頭對這腳下的袁飛說道。
用袁飛剛說過的話來回答袁飛，這種回答本是很無力的。可此時高歡俯視著袁飛，袁飛卻深陷地面身受重傷，這樣的回答就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
袁飛恨恨的盯著高歡，高歡還沒如何，他自己的眼睛先模糊起來。高歡的腿，不但踢碎他的全部肋骨，連帶臟腑、經脈都被重創，穴竅雖還能吐納真力，卻無法運轉全身。只能恥辱的躺高歡腳下，連動也動不了一下。
來之前，袁飛是無論如何想不到會是這種結局。袁飛也是久聞高歡的大名，對於高歡的戰勝圓剛，袁飛和他的朋友們，都持半信半疑的態。
霸王槍孔君帝都名聲雖響，卻還遠不及是袁飛等人的風頭。千機聖手白勝，琴劍無雙軒轅通，袁飛，這些人身份相若，相互之間都有不錯的交情。當然，明爭暗鬥也是少不了的。
這次聽弟弟說起遇到了安福，袁飛心一動，立即就知道那個領頭的年輕人是高歡。正因為自覺理直氣壯，袁飛才會毫不客氣的見面就動手，想給高歡一個下馬威。
可高歡毫不顧忌的出手，當即讓袁飛措手不及。動起手來，不到兩招，就被高歡青龍翻海腿踢翻。要不是高歡腳下留情，只是這幾腳就足以把袁飛踢爆。
袁飛來說自信滿滿，卻遭了迎頭一棒。不知是身體受到重創，就是心裡也留下無法痊癒的傷痕。
高歡擺手把安福召過來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安福人雖油滑，性子卻還神寬和的。剛才只是被一個無名小子打了臉一拳，才氣憤不已。現眼看袁飛重傷要死，還真是不忍心還手了。
袁飛也明白了高歡的意思，頓時氣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肥豬，敢動我一下，殺你滿門。」
安福本還猶豫，聞言卻再不遲疑，走上去「啪啪啪啪」正反的連搧了四記耳光。袁飛憤恨無比，渾身氣的直顫，長這麼大他還沒受過這樣的侮辱。要是能動手，現袁飛一定把高歡和這個胖子都剁成肉醬。
「你竟然敢、竟然敢……」氣極之下，袁飛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安福肥臉上擠出一個可惡的微笑，「我搧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袁飛怒，這下卻是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恨恨的盯著安福，眼神刻骨仇恨，讓安福也有些不舒服，轉過身不和袁飛對視。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高歡對袁飛道。「我不知道你上門來做什麼，可上來就仗著武功打人，你也太放肆了。這種結局，都是你自己找的。」
說話間，跨院外了不少人。為的一個藍衣年人，門口拱手道：「高真君，我是本店賬房張栩，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跟張栩後面的，還有十幾個身強力壯的青衣大漢，看樣子應該是院子裡的保鏢。
高歡點頭道：「你們來的正好，大早上就有人是上門來打傷的我太一道弟子，這是什麼情況？」
張栩輕步走進來，仔細打量了沒入地面的袁飛，心是一跳。「這位，不是飛天神猿袁飛麼！怎麼要死的架勢，壞了壞了，要是死這就麻煩大了……」
可對面的是高歡，太極玄冥真君，同樣也是個大人物。他們東主可能不怕，可他這樣的小人物摻乎進去，那不是找死麼。
心念電轉，張栩賠笑道：「真君勿怒。讓小人問問。」轉過頭裝模作樣的問道：「是誰把人進來的？」
一個夥計從後面露出頭，顫聲道：「是小的。來的是袁飛袁左都，說是來拜訪真君。小的當然不敢攔。」
高歡都沒看那個夥計，只是對張栩道：「天福居就是這樣規矩，來人報個名就可以闖進來？」
張栩急忙賠小心的道：「不是、不是。小二無知，沒想到會這樣，您大人別計小人怪。回去我會重重罰他。」
高歡一拂袖道：「不用了。你把這兩個人都弄出去。下回，我不希望再有人就這麼闖進來。」
張栩深深彎腰鞠躬，豆大汗水從額頭滾落也不敢擦一下，「是真君，我立即就辦，以後絕不會出現這種事。」
張栩說著，急忙示意手下人小心把袁飛抬出來。一邊陪著小心道：「袁爺，對不住您了，您忍著點啊……」
袁飛被抬出來後，扯著嗓子對高歡的方向道：「別以為太一道就能隻手遮天，你們弟子殺人一樣難逃罪責。」
高歡那面回言道：「別以為袁家就能隻手遮天，我要寫信問問袁將軍，他是怎麼教兒子的。」
袁將軍自然是指袁飛的父親、驃騎大將軍袁征。打賞袁飛還不算，還有去信責問袁征教子無方，高歡太極玄冥真君，身份清貴，雖然沒權，卻不比驃騎大將軍等階低。高歡有足夠的資格這麼做。
袁飛知道他老子的性格，出去打架不怕，可要是打架輸了，他卻會認為大丟面子。不會為他出頭去找高歡麻煩。而且，袁征的身份不同，他要是出面，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高歡並沒有殺袁興。哥倆氣勢洶洶而來，卻被高歡打的落花流水，狼狽不堪。袁飛一想這個，都是羞愧的要自殺了。
距離龍虎大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家裡雖有靈藥，這身重傷卻未必能痊癒。可怕的是，對於高歡，袁飛心已經有了陰影。被抬出跨院後，袁飛心裡都鬆了口氣。剛才，他也只是強撐而已。
高歡能無視袁飛，張栩卻說什麼也不敢。急忙抬到上方，找了兩個好的大夫給療傷。兩個大夫也是戰戰兢兢，要讓他們看，袁飛是不死也要殘的。
可等到袁飛稍微能動後，自己取出兩顆丹藥服下，情況立即就有了明顯的好轉。兩大夫也是暗自歎氣，世家的底蘊，到底不是他們這些平頭姓能夠比的。
沒一會，就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隊伍。為看到袁飛受傷的淒慘樣子，就是一聲大嚎，「都督，你沒事！」
轉又怒視幾個大夫，「是誰把我家都督傷成這個樣子，不想活了麼？」說著，就把自己腰刀拽了出來。
幾個大夫都是一驚，生怕這蠻夫一刀砍過來，那死的才冤枉。
齊聲道：「和我們無關和我們無關啊……」
袁飛也咳嗽了一聲道：「別胡鬧了，先送我回府。」袁飛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這次，估計是他被人當槍來用。
袁興這個人本就好玩鬧，結交的一群狐朋狗友。想是有人故意引袁興過去，結果袁興色迷心竅，就和高歡生了衝突。袁興自然不肯干休，找上他也就是情理之。
不過，這次為了製造衝突，這群人居然殺了兩個人。那保鏢和齊少都死了。這種狠辣手段，想計算高歡的絕不是一般人。高歡的麻煩還後頭呢！
袁飛現是恨極高歡，能有人找高歡的麻煩，他是要拍著手叫好。可這次也被人計算著當槍來用，差點被高歡打死，對於設計陰謀的這群人，袁飛也是沒有一絲好感。
「讓他們狗咬狗去……」袁飛勉強的安慰著自己，卻知道自己這次也成了笑柄。打上門被抬著出來，他的笑話將會帝都上層圈子裡流行好一陣。
送走了袁飛，張栩就急忙找人來收拾庭院。重埋坑鋪磚，不過是半個時辰，已經收拾的利利，再看不出任何一點戰鬥過的痕跡。
此時，後院的飛雲靈雲還有海秀乾，也都早就過來了。只是高歡解決戰鬥的速太快，也輪不到她們動手幫忙。
等院子裡人都走光，恢復清靜後。高歡才把安福、海秀乾、靈雲飛雲四個人叫到房間。
「這次，似乎有點麻煩。你們打傷的人，可能是被誰殺了。」高歡說著看了眼海秀乾和安福。
安福無辜的道：「不可能，我一拳正那漢子元穴竅，打斷他渾身內力和元氣，把他震昏了過去。用不了半個時辰，人就會醒的。」
海秀乾卻沒什麼把握，低垂明眸，不自信的低聲道：「不應該啊，我五雷符只用了一小點威力，怎麼會打死人呢，又不是紙糊的。」
高歡悠悠道：「你們是沒打死人，可是有人幫忙，那兩個人想不死也不行你的。」
今天袁飛氣勢洶洶的來問罪，不可能是為了袁興被打那麼一點小事。一定是昨天的事大了，他才會這樣理直氣壯。
可惜，袁飛問罪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高歡踢倒。那問罪的話，自然也就成了笑話。
海秀乾長這麼大還沒真正殺過人，不過從小海無涯身邊長大，她還沒吃過什麼虧，不大會害怕。
反倒是安福有些不安，「師祖，那怎麼辦？」
真君這個等級的強者，才能享受特權。安福這樣太一道弟子，殺人的事要是犯了，可並非小事。安福閱歷深厚，可是知道官府的厲害。一想到後果，安福就是心裡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