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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這樣說.可皇上在大帳中.能不干予軍情嗎.林帛綸心裡默道張元敗了.眼睛張開果見他退了下來.馬上出列.微笑道:「皇上如此愛惜兵將.微臣代三軍將士先謝皇上.」
終於出來了.項定就知這小子不願他到軍中.不外乎是他若在了.他就不能再混帳了.明知故問道:「林愛卿.你好像不太願意朕到軍中是嗎.」
廢話.他大爺到軍中諸生無數不便.無形上已經束縛和羈縻了.他北軍只是坐小廟.哪裡供得了這麼大尊佛祖.林帛綸心裡哀苦.呵呵笑道:「皇上說的是哪裡話.臣歡喜的緊.只是邊關炎熱.沙塵滾滾.就是擔心您不能適應.」
項定哈哈一笑.中氣道:「林愛卿放心.朕雖年逾古稀.卻還不至於這般弱不禁風.將士行得.朕也可以.」
「既是如此.臣也就放心了.」林帛綸今天所練的是內氣.輕退回列位.暗裡破罵:好端端的抽什麼瘋.好好的皇宮不呆.跑境線吃沙當燒雞.無話可說.退回列位.不再言語.
大元帥同意了.事就坐實了.殷虹急出列道:「皇上讓臣草擬詣意.臣都已經擬妥了.北軍諸將確實英勇非凡.各軍各職升賞都備妥.不知是現時下詣還是等到軍中再下.」
項定微笑道:「等朕到軍中再行升賞.」
聽得軍中再行升賞.馬屁精們賊眼又開始咕嚕轉騰了起來.均想此次皇上熱血前來.無非就是過過令帥之癮.三軍聽令.擂鼓攻城.那是多麼的熱血澎湃.皇上雖是皇上.可是聖詣與軍令截然不同.皇上一直在金椅下詣.可卻從來沒調兵遣將揮指作戰過.還用明說嗎.
周說頓時歡喜連天.急出列提議:「皇上.今次赴境不如御封總督南北各軍大元帥如何.如此也算時至名歸嘛.」
這句總督南北各軍大元帥讓所有人皆睜大雙眼.錯愕朝笑呵呵的周說看去.呆滯再往呵呵直笑的皇上看去.見其笑容滿面.正中心事.伍清晏和豐太碩急忙走出歡稟:「確實是實至名歸.臣等附同.還懇求皇上自行封賞.」
「哈哈哈……」項定悅聲徹笑.這些個臣子果然把他的心思摸透了.他雖貴為皇上.建功立業也免嘗不可.昔年聖祖可是披絨掛帥打下了千年基業的.聖祖如此.他自然也行.朗聲下諭:「就照伍愛卿之意.即封朕為總督南北各軍大元帥.發往邊境督促南北大元帥擊潰賊寇復原山河.欽此.」
詣落.林帛綸腦門咕嚕滑下顆巨汗.額頭掉下三條特粗黑線.頭上烏鴉還哇哇拖著省略號叫過.難於置信.皇上老爺子竟然給自已降職了.張口結舌時.突然群臣皆矮跪下.王八聲震耳欲聾:「臣等叩見總督南北各軍大元帥.萬歲萬歲萬萬歲.」
「呃.」正處興頭的項定見廳中挺立著人.老眉驀地虎皺了起來.斂了斂笑容沉問:「林愛卿可是不贊同此事.」
何只不讚時.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林帛綸錯愕難當觀看上面那位朱厚照第二.兀愣間袖子讓人扯了扯.茫然扭看跪地的張元.肚裡猝時兩團火焰燒起.重重甩開他.冷下臉龐直指周說大喝:「大膽周說.禍國殃國.其罪當斬.」
周說早因青苗案時與林帛綸結下了樑子.眼見皇上下詣他竟不跪.心裡暗歡不已.突聽著喝叱.嚇了一大跳.急從地上爬起.亦也鐵著臉怒叱:「林帛綸.你居功踞傲.聖旨下達竟敢不接.著實大膽之極.」
「無種閹禍.」林帛綸咬牙重叱.轉身虎抱雙拳大聲喊道:「皇上堂堂九五之尊.竟荒唐自貶.就屈小小元帥.」轉身怒瞪周說重哼:「你可見過哪朝哪代有此事的.」
「吾皇河例先開有何不可.」周說反駁.抱拳當理道:「皇上.巡看歷朝歷代.遠的秦皇掛櫻掃.近的聖祖披麾消諸夷.兩位一代帝君皆馬踏天下.吾皇又有何不可.」
「那是他們還沒建國.可是皇上已有了基業.就該發揚光大.就該勵經圖治.豈有皇上不當卻自貶去任一個元帥的.」林帛綸重聲道.轉向項定詢問:「皇上.微臣斗膽問您.是否要退位了.」
「大膽.」驀然間所有人皆立叱.皇甫懷宗臉色鐵青叱喝:「敢膽這般無禮.還不與我退下.」
「砰.」本來滿心歡喜.誰料小小一事卻引的滿廳騷亂.項定氣掌桌案.懾住吵鬧諸臣.怒瞪林帛綸重哼:「林愛卿.你太放肆.」
張元、吳昊、范希文沒見過這等陣仗.嚇的著實不清.躬退回例位頻頻睇瞟半絲無懼的大爺.雖然早知這位爺夠帶種.可是有種到這程度那卻真沒見過.皇上他只不過想過過乾癮.這個總督南北各軍大元帥雖然荒唐.也不必氣成這般呀.
林帛綸渾身上下全都冒火了.閉眼深深吸了兩口大氣.深深對項定作了一揖.吐煙著說:「皇上.非並臣無理取鬧.說話您本來就是皇上.本來就總督著天下兵馬.要自封這個總督南北兩軍大元帥.既漫不過臣也挨不著臣.不過皇上可要記得.您是一國之君.以後是要載入史冊的.後世子民將如何看待自行貶職之事.當想此君是明還是庸.」
「自然是明.」豐太碩對林帛綸厭惡的可以.捏著拳頭大喝:「史冊將由皇上親奪.難道林大人認為皇上有何地方是昏庸的嗎.」
這個詢問本就是個陷阱.若回答有.那麼就是不臣;要回答沒有.則默認了荒唐事.林帛綸豈會聽不出來.哼哼兩聲冷笑.扭看豐太碩一干人.撂起嘴角道:「豐御台.皇上身邊若是小人太多.明君也有犯錯之事.俗言說的好.仙人也有敲錯鼓之時.有錯不可怕.怕就怕受小人迷惑而一錯再錯.將錯就錯.」
他的小人所指是誰眾人皆明.猝時三四人齊時鼻裡噴煙.直指氣叱:「你……」
林帛綸懶得去搭理.直接轉身.虎抱雙拳喝斷:「皇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說皇帝自封官職之事.那也是有的.您充其量只能排行第二.根本就不算開什麼先例.」
項定龍顏不爽.他只不過想趁避曙其間到軍中走走.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可這小子卻如此的發難.半點都不給他顏臉.豈是臣子所為.正想這忤臣會說什麼.聽得他說曾有人這般.不由的愣怔了一下.皺眉深深思索.實在想不出哪朝哪代有此事.哼聲喝道:「胡說八道.朕自幼飽讀詩書.通今慣古.若真有此事.為何會不知.」
在場的何只項定飽學.個個都是經史子集倒讀過來的.埋頭苦思也想不出有此等事.魏賢征急道:「林大人.切不可胡說.」
「哼.」豐太碩深知這人沒讀過什麼書.一身地痞混混氣.輕蔑嘲譏:「既然前有所出.那皇上自封是實際名歸了.又何必這般徒生事端.」
「那麼豐御台可得聽聽這個混帳無比的帝君都幹了些什麼才行吶.」林帛綸反嘴譏去.手指天花板道:「皇上知道.微臣可不是尋常之人.歷閱的何只是三山五嶽.北到加拿大布拉多半島.南到智利和阿根廷.東到圖瓦盧.西到薩摩亞.無一不精.無一不通.」說著.轉身對瞧不起的數人冷笑詢問:「諸位大人.可知道這些地方嗎.」
連聽都沒聽過.哪裡會知道.諸臣皆知他來歷非凡.赫然結舌.撇開雙眼.哼哼不吭聲.
項定也是第一次聽過.疑惑詢問:「林愛卿.你說的這位皇帝.就是這些國家其中之一.」
「那也不是.」林帛綸擺手道:「世界很大.無法想像的巨大.國家很多.五十多個.其中有一個.不論是版圖或是生活習慣皆與我們一模一樣.所用文字也都相同.這個國家喚做明朝.」
世界很大都是知道的.因為前面就出現了一個知道世界多大的人.項定深信不疑詢問:「既是如此.林愛卿說說此位皇帝如何.這個明朝又如何.」
林帛綸瞟看靜默聆聽的諸臣.輕撂起個角嘴講道:「這個明朝的太祖喚做朱元章.朱姓拿得天下一直延替到了第九代.第九代皇帝名叫朱祐樘.話說這個朱祐樘是個癡情種子.一生只寵愛張皇后.張皇后生有兩子.然而次子出生不久就死了.只剩一個長子喚做朱厚照.自然而然.朱厚照便成了掌上之珠.三歲的時候就加冠了太子.」
「長嫡皆具.太子非此朱厚照莫屬.」魏賢征說道.看了一眼皇上.見其老目低垂.心想皇上昔年也極寵皇后.汴梁失守時失去了皇后就一直未有另立.太子之位也隨著汴梁失守而失去.膝下皇子三個.卻不具為君之氣.
大家僅只一眼就知皇上想念皇后及太子了.皆然歎息.皇甫宗懷輕聲道:「還請皇上節哀.」
「誒……」從回憶裡猛回過神來.項定擺了擺手.收拾傷痛指著林帛綸詢問:「這個朱厚照後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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