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第340章開封?汴梁?
「呃?」低頭刷牙,後背突然被撞,林帛綸呸出嘴裡的鹽沫,咕嚕淑了嘴中穢物,老大不爽轉身道:「姓吳的,你要造反是不是?」
「不不不……」吳昊大驚,抬起雙手猛搖,急促抱拳道:「大帥,老元帥率軍入了京兆,得知我們佔領了河南,現正輕裝而來。還有開封等處的敵軍從早晨就開始向黃河撤退,駐安豐庫龐巡和駐淮南的曹才眼見蔡、穎、徐空虛就趁機份了一杯羹,現在只剩歸德和開封兩府了,諸將請令該火速提軍搶佔。」
「鐵木葉這跟雞毛撣子還不錯,知道大勢已去得退守黃河北岸。」林帛綸讚賞了一下,不言不語穿上了便服,巡看一干急驟的將軍,搖頭道:「黃河以南咱們打下來了,開封也好,歸德也好,南軍要占就讓他們去占,這份功勞是大家的,誰也搶不走。」
前步剛出寢室,遠見張元急驟奔來,林帛綸皺了個眉,抬看了快正空的日陽,重道:「這個曹才真乃廢物一個,竟然再次的無視聖詣私自出兵。」
剛來的張元全都已經知道所有事了,聽到這番呸罵,陰笑懷裡掏出一本奏折遞道:「大帥看看是否有遺漏什麼?」
「哦。」林帛綸訝了一聲,接過奏章。這是本有關北軍如何回收黃河南畔諸地詳奏,只不過後面追奏了一道曹才。
捷報後面追加參奏,曹才抗詣必死無疑,恐怕連家眷都會遭禍,畢竟他打了這麼大的勝仗,皇上大喜,自已所參之人還確實違聖詣,群臣就是想護怕也不敢護。可是……
「張元。」手持奏折,林帛綸一張臉拉的比馬還要長,陰聲喝叱:「給我跪下。」
「呃?」張元愣了一下,疑惑跪地喚道:「大帥。」
林帛綸怒視喝叱:「叫少爺。」
眾人大驚,聽到這句少爺,知道是家裡的事,只不過全然不知到底張元做錯了什麼,齊一時朝張元汗臉瞧了過去。
揚了揚手中的奏折,林帛綸拍的一聲怒把折子扔到他跟前破罵:「身為家奴此舉就是奸奴,身為朝員此舉就是奸臣,要耍這些陰人陷害的事我自認不比你差,不過這道奏章上去,除謀害曹才的命,還會害了他全家命,張元你的良心就真的過得去嗎?」
張元挺著身腰疑惑。「少爺不是憎厭此人嗎?」
「那你應該思想讓他心服口服的方式……」怒步往折子踏踩,下視他雙眼哼哧:「……而不是這種奸險的方式。」
張元明靜靜仰看少爺怒目,有些明白地點頭道:「是奴才欠濾了。」
他認錯了,林帛綸雙眼一瞇,露裂撩牙道:「我可以允許你奸險,但是心胸須得放正。曹才他只是無腦,並不是奸徒,人對人都有不同的方法,你若去斗奸臣,用這個法子我會為你拍掌叫好,可是斗一名有勇無謀的蠢豬,方法就得溫和一些。」
張元點了點頭道:「奴才明白。」
「永遠記住你那個抱國無門的時候,那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扶起他,林帛綸彎身拍打他襟上泥土,輕輕一歎:「權力越大,心胸就要越大,若稍有偏差,你就是那種讓百姓戳著脊樑骨呸沫的奸臣。」
這番話不只說的張元心服口服,連帶所有人都默然低頭。張元感激後退一步,自已拍去襟上泥土,慚愧道:「少爺之叱醍醐灌頂吶。」
「醍個毛頂,你這奸險小人,嘴裡認錯,心裡在想什麼鬼才知道,指不定那天就給我背後來了那麼一槍。」林帛綸哈哈大笑,撿起地上的奏章交還給他吩咐:「把後面的事抹去,只發捷報。」
張元亦也裂嘴,接過奏折應了聲是,小聲嘀咕:「誰敢在你大爺背後一槍,賣身契上面可按著鬼頭刀,不要命了。」
「你小子嘀咕些什麼。」掄起手掌往他腦袋輕拍,林帛綸嘿嘿笑兩聲,展看靜默的群將一番,擺手道:「有本帥在,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大家把心放寬些,心有多寬我就給你們多大的戰場。」
「是!」眾將高聲應喝,他們這位小帥爺可是連皇上都敢衝撞的主,他說了一那就不會變成二。
一覺睡到中午,用過了午膳,林帛綸本來還想睡個美容午覺,不過他午飯還沒吃完,各軍已經先斬後奏列隊於城外。被逼上梁山,毫無他法只能提著全軍浩蕩向河南府開去。
河南距開封兩百餘里,在一路鳥語花香裡,終於在天夜前夜抵達了這座駭人之巨的前任國都。
前隊吳昊已先駐進城裡,林帛綸緩騎行進巨大的堡壘,一顆腦袋高高上仰,單大門左右的兩個小洞,那就五輛坦克可以並排而過,有多麼的巨大實難讓人想像得出,在沒有高科技的情況下能建造成這麼個巨型,人類實在太可怕了。
「汴梁?」越靠越近,在城門前的十數架火炬光中,林帛綸老臉愣愣,茫然不解上指城上的那仨個龍雕鳳鑿朱字,納悶對張元問道:「怎麼?咱們不是去開封嗎?為什麼這裡是汴梁?」
張元被問的也愣了,狐疑觀看他不解臉龐,心想莫不是大爺又在尋他開心?汗汗道:「少爺,汴梁就是開封,開封就是汴梁,這個……」想了想解釋道:「是這樣子的,始太祖建國於汴梁,置府於城中為開封,此開封府行使的職責與臨安的三司衙一樣,都是管民管事管刑管律的,百姓們久而久之就把汴梁喚做開封了,不過最大的原因其實是汴梁比畫太多,開封比它好寫。」
林帛綸愕然,還有因為字太難寫而把國都改名的?這個大宋真的是太傑出了,卻也明白了,原來開封就是汴梁,汴梁就是開封,這簡直就是跟臨安一樣,你叫杭州也是臨安,叫臨安還是杭州,都是一城雙名的,整就是個大忽悠。
緩騎駛入隧道一般的大門洞,好一會兒跨走了出來,黑夜下城裡寂靜,百姓們閉門不敢出來,無燈無火便猶如了座巨大的閻城。
見著此幕,林帛綸輕歎了一口氣,翻落馬匹往前一間客棧走近,好奇趴於門板上往縫隙內偷窺了一眼,烏漆嘛黑什麼也沒有,扣起手指輕敲了一下,依然鴉雀無聲,很是好奇轉對眾人詢問:「你們說裡面有人嗎?」
眾人不知他要幹什麼?狐疑相覷了一眼,元龐虎虎跨道:「要不砸開看一看?」
林帛綸側頭看著這位威武不凡的將軍,點了點頭邀比店門道:「既然元將軍這麼想犯軍戒,那就請吧?」
「這……」一顆大汗從元龐額頭滑下,虎抱的雙拳急忙搖擺,凶狠的老臉扯出鬼見叫的笑容,呵呵道:「說笑的,說笑的,末將怎敢,怎麼敢。」
林帛綸臉皮左邊扯起,瞟了眾人一番,拉下馬臉大喝:「所有的兵馬全都給我退到城外候著,無令膽敢跨進城裡一步,我不扒了他的皮。」
「是!」群將大聲應喏,整齊轉過身,步履掄風往城門飛速奔了出去。
林帛綸看著張元和吳昊,轉對親軍護衛長道:「走,到舊宮去看一看。」
「是!」護衛長急往東面比邀,令著大帥風風火火朝舊宮奔行了去。
開封曾是大宋的國都,被敵侵佔了十年,十年裡的變化極大,舊宮一樣巨大,只不過已經物事人非了。
走在舊宮遺址裡,眼見的就是雜草逢生,蛛絲遍佈,宮殿敗絮,樹葉堆積在條條玉道上腐爛發霉,數之不清的昆蟲與冷血動物開著盛會,極是潦倒與頹敗。
「吱呀……」
走入後宮,推開壽華殿大門,林帛綸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目光所到,盡處塵污滿佈,蛛網纏繞,地上凌亂翻倒著大堆瓷銅器具,一灘灘乾涸呈黑的血漬讓人心滲,散著腐爛的空氣中彷彿仍有一股血腥之味。
跨入臥殿內,林帛綸好像看見當年皇后賢淑坐於房內,四下太監宮女擁簇,可是金兵突然闖了進來,太監們眨眼悉數被殺,皇后和宮女們則一個一個被按於地上扒摔衣褲,金兵們不僅未聞她們的哭泣與慘叫,只只如禽獸般露出撩牙暢笑。
自進舊宮,張元和吳昊雙眼已是惹紅,來到皇后的寢室,見著這凌亂玉床,兩人鼻頭苦楚,再也忍不住地哀嗚噗跪於地,當場嚎聲滔滔。
天才的頭腦觀看這一切,便猶如親見當年淒慘幕幕。林帛綸直覺快喘不過氣了,一個轉身,箭步就往大門奔了出去。
「***,禽獸都不帶這麼幹的。」奔出後宮,林帛綸呼吸好了許多,裂裂罵罵之際,遠遠聽到陣陣嚎啕,目光疑惑往聲音來原地瞧去,這個舊宮裡除了自已外,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好奇往前方的花草樹木走去,抵達了一個走廊端沿,若有若無的聲音漸小,不過卻實是這個方向沒錯。馬上手扶斑駁欄杆,母豬上樹艱難往廊內翻了上去,遁著哭聲掄腳向前方的殿宇急奔而去。
過了個東倒西歪的大殿又是雜拉花園,過了花園又是廊道,奔來奔去,哭聲停下了,林帛綸也晃暈了到。
夜裡雖然漆黑,還好星光月光下卻挺明亮,亂闖亂走一會兒,雖然有大量的額匾不過卻掉漆了,從印跡來看也瞧不出是什麼字,暗裡尋思:這棟舊宮到處雜草蛛絲,哪裡會有人?剛才那道哭聲是女聲,當年破宮時被姦殺的宮女們巨多,別不是碰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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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個無言沉默的長途裡,『醜的可以』老兄突然砸了十張票子,雖然不是很多,不過對回宋來說確實是個壯舉,還有什麼好說的,加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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