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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遠古大陸 第232章 從皇宮被扔出南城 文 / 阿真淺淺

    「親王爺自是愛民如子,只是自親王爺羽天後,不知從何時起民貸就變了樣了.」殷虹一臉憤概,氣極道:「此法原本是助民利民,可最後卻演變成奸商圖斂之方。原本的二分利,直到現在卻升直六分利,部分地方甚至達到八分利,於至百姓們常常上了稅還了利,就身無分紋了。」

    「大膽!」項定氣怒掌桌,咬牙大罵:「奸商,禍國奸商。」

    「是是是。」殷虹連連點頭,亦也氣憤難平道:「查到此事後,微臣當時也氣惱之極,可是農貸皆你情我願,想要問罪也無從下手。所以,微臣思得條既能杜絕奸商斂財,又能強富國庫之策。」

    聽到這裡林帛綸就知這個姓殷的要幹什麼了,牙關緊緊咬著,閉上雙眼,心裡默念起自創的忍氣吞生經:九族危險、披枷掛鎖,腰斬棄市、凌遲剮割、男人被割小嘰嘰、婆娘被扒小兜兜……

    果然,項定震奮催促話落,姓殷的大放屁言道:「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權攬?只要下令各地方開放常平倉與廣惠倉依作本金,讓各地方在百姓青黃不接時給予貸糧或貸銀,按親王爺當年為民所想,利為兩分。每年兩收,兩貸便是四分,此舉不僅可以扼制奸商,又能與民歡騰,還能強化國庫,可謂是一舉三得呀。」

    話一落地,四下驀然發出陣陣嘖嘖嗡嗡之聲,幾乎所有人都翹豎母指同聲讚好。

    項定見群臣皆喜,自也大樂,興奮龍掌重拍桌案大喝:「好!殷愛卿之思果然……」

    「皇上!」嘎崩一聲,林帛綸牙蹦咬斷,重聲打斷震奮的那頭蠢豬,跨步出例抱問:「皇上,此舉看似利國利民,實則禍國殃民,千年大宋若沒亡於狼蹄,定也要亡在此策上。」

    「呃?」處在震奮的群臣和皇上突聞此言,全都怔住了。霎時間,大殿無聲,所有人睜大雙眼,怒瞪大言不慚的林帛綸。

    項定愣了好一會兒,猛地砰掌金案喝叱:「大膽,此舉以民為主,如何禍國殃民了,還不與朕退下。」

    林帛綸身不搖膀不動,七尺身軀立於殿中,承接著數十道目怒,不退反抱雙拳,大聲道:「皇上,自古官府從民間多拿一分,那麼百姓就少一分。可是殷大人卻異想天開讓皇上開銀鋪,簡直就是天大笑話。此舉這還不如直接讓皇上下令查抄國內所有銀鋪,微臣敢保證繳收出來的錢賤會比貸款來的多。」

    聽得此話,殷虹氣的渾身直打抖,手指直接林帛綸鼻頭道:「你……」

    「殷大人,你是舉世小人。」林帛綸反指打斷他,豎起三個手指道:「第一,並非所有農民會青黃不接,貸款壓根就沒那麼大的收穫。第二,沒了預期的收穫,地方府官怕被斥責怕被貶職,不得已只會採取強硬手段讓農民們前來借貸。第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之事後,皇上嘗到甜頭龍顏大悅,讚揚下開始了官員以權謀私,民貸六分百姓可以過得去,現在四分為什麼就過不去了?」

    話落,轉身對鐵青臉的皇上大聲道:「臣敢拿腦袋保證,只要皇上應下了此事,上至堂廟,下至差役,個個都會盡心盡力,因為自殷大人話落,各士大夫見皇上龍顏大悅,紛紛附議的不是為了我大宋,而是為自已的口袋。」

    平地一聲驚雷,金殿頓時炸開了,群臣個個氣忿難平,義憤填膺,根根手指頭直戳林帛綸背脊鼻頭,大罵小人,痛斥奸作,小肚雞腸。

    「砰!」項定龍顏鐵的不能再鐵,掄掌怒砸金案,揚聲咆哮:「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放肆,還不快給朕滾下去。」

    戴著金鐘罩,林帛綸處風雨而不搖,黑眸邃如寒潭深淵,見著皇上氣的渾身發抖,口叱污言,緊咬著牙銀,抱拳大聲喊道:「自五帝分倫以來,臣還真不曾聽過哪朝哪代的帝君開舖設店。皇上,既然您要出先例,臣為您思了個條更好斂財之路。」手臂猛地往前一揮,冷笑道:「開什麼銀鋪啊,賺能賺多少?即刻查封全國青樓、堵坊,下詔此兩行全部由朝庭開設,臣敢保證不出半月,國庫必被金銀擠破。」

    「大膽,住嘴,住嘴!」項定龍臉青紅交錯,惱羞成怒猛拍金案,群臣從未見皇上氣成如此,皆然噤若寒蟬低下頭。

    皇上被氣成這般,魏賢征和皇甫宗懷嚇的心臟差點吐出來,連忙齊聲小步斥責,「太放肆,還不快退……」

    「退什麼?」林帛綸半點也不領情,無懼對上譏問:「皇上,難道微臣為您出的主意不比殷大人好嗎?」

    「匡當!」項定身為一國之君,滿朝文武在場,他竟敢屢屢相譏,怒砸茶杯大喝:「來人,扒去此狂徒朝服,罷免所有宗、職大印,查抄全部家產,哄攆出城。」

    瞬間衝進大批御衛,按跪下林帛綸,當場扒掉他身上衣服。

    林帛綸雙珠上吊,大聲喊道:「皇上賜草民一妻,草民並未與其拜堂同房,不知是不是下月如期舉婚?」

    皇甫煙是皇甫愛卿之孫,豈能讓他遭賤了,處於盛怒的項定擊掌桌案大喝:「此婚無效,皇甫煙即刻返家。」

    衣服被扒,官靴被脫,林帛綸被強有力的御衛叉拖著出金殿,往城門如風奔行。

    宮門、禁門、城門眾衛個個瞠目結舌,難於相信地看著這一幕,直到伯爺被拖扔出南城,人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不知今天伯爺又在玩些什麼。

    此時正值巳初,南城進進出出百姓見著奇觀爭先圍觀,林帛綸被御衛一屁股扔在拱宸橋,掙扎了兩下站起,瞧有這麼多人觀賞自已的狼狽,裂嘴笑喊:「怎麼?第一次見到直接從皇宮被扔到這裡來吧。」

    百姓見此人還能笑得出來,啞然了片刻,齊相指罵瘋子,哄然散開,該幹嘛幹嘛去了。

    「嘿嘿嘿!」拍了拍屁股,林帛綸把辮發撥到腦後,抬看氣勢雄雄的南城,暗暗呸罵:項定是頭蠢豬,滿朝文武全都是豬仔,不能呆,呆下去肯定九族被砍,自已小嘰嘰被割,老婆小兜兜被扒,那還得了啊。

    皇甫煙正在府裡忙碌,突然總管臉色蒼白急驟闖進,大叫了一聲不好了。她還沒弄清發生什麼事,耳畔吆喝步聲便側天響起,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快步出了書房見著御衛們正在抄家,嚇了一大跳急抓住總管手掌道:「相……相公出……出事了嗎?」

    六伯還沒開口,殿前都指揮使領著數**步急來,深作一揖道:「皇甫小姐,皇上復了你的身,快回家吧。」

    「這……」皇甫煙心知相公定然惹事了,六神無主急忙乞問:「大人,相公是發生了何事?以至如此呀。」

    眼前這位可是樞密使的孫女,殿前都指揮使猶豫了一下,躬稟道:「皇甫小姐,林大人在朝堂譏嘲皇上,皇上大怒,扒了他的朝服,收了他所有宗職,扔出南城了。」

    竟連皇上都敢相譏。皇甫煙踉蹌了一步,失神依靠於六伯身上會兒,眼淚如江河決堤簌簌飛瀉,隨後瘋似的往府門奪奔,聽聞女婿被皇上解婚的皇甫一家也急急前來,貴婦人剛到門口便見女兒哭奔出來,急忙上前阻攔道:「煙兒,你要去哪裡呀。」

    「娘……」皇甫煙失魂喪魄,抽噎哭道:「相公讓皇上扔出城了,女兒想去接他回來。」

    「不可呀。」貴婦人見女人如淚人兒,眼淚也忍不住顆顆往下掉,搖頭前抱住她泣道:「他狂傲不舛,竟敢當殿嘲譏皇上,才會淪此下場。皇上已為煙兒解除婚約,煙兒不再是他的妻,跟娘回家,娘為你另擇一門佳婿。」

    皇甫煙血淚俱下,不知該如何地嚎啕痛哭,處在身神皆悲裡,神智煥亂下,嚎泣突然嘎止,瘦弱身子一軟,當場昏死了過去。

    「煙兒……」見皇甫煙傷心昏過,皇甫一家急忙團圍擁簇而上,攙抱著急著往家裡飛奔離去。

    一會兒御衛查抄所有家當,林府大門嘎吱砰閉,殿前都指揮使手持兩道皇封,門前叉貼,林府破敗已定。

    被扔出城的林帛綸並沒有往北城而去,轉步來到昕雨樓前,砰砰砰就敲起門。

    老鴇才剛睡下沒多久,打著哈切開門見著是伯爺,精神一個抖擻,急忙開門邀道:「伯爺快請進。」

    「已經不是了。」他哈哈一笑,邁入樓內,抓著身上一襲白褻調侃:「剛剛被攆出南城了。」

    「呃?」聆聞伯爺被攆出,老鴇愣了一下,肥嘟嘟的臉龐瞧不出是什麼表情,圓滾滾老目上下掃看一番,皺眉疑問:「那你有什麼事嗎?」

    眼見老鴇臉色轉變,林帛綸暗暗咋舌,這個變臉可真明顯啊,呵呵問道:「我是來找林緣茵的,她還在嗎?」

    「林緣茵?」老鴇深皺眉頭,疑惑反問:「誰是林緣茵?」

    「啥?」林帛綸雙眉皺起,瞇目往她肥臉認真打量,瞧不出半絲虛假,手指樓上道:「就是假裝巧萱萱的那個沒臉見人娘門。」

    明白過他詢問的林緣茵是誰了,老鴇點了點頭,又搖頭道:「雖然不知你是從哪裡聽來這個名字的,不過她說可以告訴你。如此換貌接近並無其他之意,只是想要你把寒月刀還給憐憐而已。既然你不願意,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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