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車廂,林帛綸睇看了一眼閉眼盤坐的冰山,非常識相擇簾而坐,不屑雙眼撇睇了一下,努了努暗罵:什麼玩意東西,老子沒利用價值了是嗎?媽啦個巴子!敢玩弄老子的感情,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氣惱暗罵一通,處在安靜裡,林帛綸不知不覺就走了神,心想他現在正向揚州去,那也就是說很快就能見到小若能了,沒有什麼事比事此更讓人開心的了。只要想到小若能,他溫暖的心臟陣陣痙攣,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也不知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自已,這次再到揚州,無論如何都要像強力膠把粘住她,絕對不讓她再去舞刀弄劍,學人逞兇鬥狠。
自他進來,樓飛雪就閉上了雙眼,本以為他會前來輕溥糾纏,可馬車都出城了好一段時間,車廂內依然無任何聲音。疑惑裡微微睜開冷眸,見著他抱膝屈靠於車簾旁,那雙下流雙眼呈直觀看前方,俊逸臉龐佈滿柔和,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事情。
「奇怪?在眾人面前他都如此恬不知恥,獨處了怎麼反倒規矩起來了?」樓飛雪狐疑蹙起柳眉,冷冷觀看他佈滿柔和的俊臉,喉嚨輕顫了顫,最後還是沒有吭聲,閉上雙眼繼續安靜打坐著。
官道安靜,大年初一自然沒有商旅,規律的蹄聲和車軸聲如是催眠曲般,想著小若能林帛綸一顆心便亦常柔軟安詳,眼皮沉重地打出了大哈切,瞟看一直保持坐姿那娘門,心想挺好的,她不多話,自已也懶的和她吱半聲,放下屈起的雙腿,往車板上一倒,還是夢中調戲小若能實在點。
車廂內微弱聲音響起,樓飛雪便他不會安份,閉目等待他輕溥話語時,不料等來的卻是淺淺的酣睡聲,訝異睜開雙眼,果然見著那呆子靠著車沿睡找了。
她眉頭緊蹙,瞧著仿似變了個人的呆子,登時疑惑了。人怎能如此多面?記得第一次見著他,他呆呆傻傻,心地好的讓人想痛罵他;第二次救他出龍門,他身上心地依舊極好,只是不知何時身上染了一股鬱鬱之氣。建康那一夜他無緣無故離開了,果然展露了無與倫比的聰明才智,她不會看錯人的,且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人傑。可再見的時候,他身上郁氣卻變成了陰鷙,也不知曉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隔了一夜卻陰鷙盡消,又突然開懷爽朗了。
惑疑難解看著他,樓飛雪緩緩闔上眼瞳,狗國次遇他時,她便發覺他身上矛盾眾多,或許這人天生就是如此善變。他的聰明也無可爭辯,可那一席無父無母混話,只要是人想都不敢想,但是他不僅想了,最後還說了,那麼即便他有才智,那又如何?屬不知天只有一個,真龍也只有一個。
兩百餘人自出利州便馳騁狂奔,夜幕來襲前,林帛綸轉醒過來,感覺馬車漸漸緩慢,外面吁馬聲嘶,車輛停時,聽得樓狂消喊道:「今夜就在此處歇息,大家下馬用膳。」
也不知現在是到哪裡,他扭看一眼一直保持姿勢那娘門,心想不會就這麼得道成仙了吧?人家一副別來煩我樣,他識相的很,巴不得地獨掀車簾,眼見停駐之處是個湖泊寬敞地,二十人堆燃起篝火,聚攏吃著乾糧,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睡了一個下午,樓齊天酒勁盡退,下了馬車就見佳婿站於車旁眺看大伙,呵呵笑走過來道:「佳婿,雪兒呢?為什麼不下來。」
「這個……」聽到老爹笑問,林帛綸馬上轉身,俊臉突然靦腆之極,萬般尷尬輕瞟旁邊車廂一眼,抬起雙手揮道:「可能在休息吧,我也不怎麼知道。」
疑惑問了一句,便見著佳婿如此羞,樓齊天哪裡會不知道他們孤男寡女獨關於車廂內在幹些什麼?心照不宣地笑點他胸堂,不太贊同低聲道:「還在外面呢,該收斂的還是收斂些,雪兒畢竟是姑娘家,讓人知道了,那如何見人。」
「老爹誤會了,我們真的沒事啊。」林帛綸萬般尷尬,頂著個窘迫老臉轉移話題問道:「咦!風老爺和程老爺呢?」
「你小子。」他這副做賊心虛樣讓樓齊天更是開懷,心知肚明他在轉移,也不糾纏道:「他們輕裝早行於前面去了,來!與爹爹一起去用膳。」
「可是雪兒……」林帛綸躊躇猶豫了一下。
樓齊天瞪了一眼,瞇著濃濃笑意啐罵:「餓了自然會出來,你小子是擔心她,還是擔心肚裡那一個?」強行拽住他,大步就朝十數步前那一堆篝火走了去。
他一離開車廂,樓飛雪就把雙眼睜開,起身要揮簾出去時,忽聽爹爹下流笑語,身子瞬時便僵,臉蛋染上兩團紅霞。沒看見林帛綸表情的她,如何也想不通,明明呆子的話並無不妥之處,怎麼爹爹卻把她想得這般難堪?
一臉無奈被被強拽到篝火前,林帛綸見著樓飛鷹,自然是抱拳見喚:「大哥,一路辛苦了。」
「妹婿來了。」樓飛鷹自也高興,左右瞧了一下,疑問:「怎不見妹妹?」
「她在車內。」林帛綸雙手一攤,轉看一眼樓齊天,無奈聳了個肩道:「老爹強行把我拉來了。」
樓飛鷹看了自家爹爹一眼,便瞭然地點了點頭,臉上不知何時爬上一抹臊紅,不自在邀道:「那……妹婿請坐。」
林帛綸禮數周至,手往矮凳邀請:「老爹坐。」
自家人,樓齊天當然不會客套,嗯了一聲落坐於凳,開心拍了拍身邊喚道:「佳婿坐爹旁邊。」
「好!」一一邀請過樓飛鷹和樓狂消,林帛綸這才繞進矮凳,目矮桌面上那七八道冷菜,心道這七八道也就只能喂自已一小角,可他現在扮演的是完美女婿,自然不敢狼吞虎嚥,輕拾起碗筷細嚼慢咽吃的是超級不爽。
四人安靜吃了會兒,樓飛雪便下車走來,林帛綸見著她來了,趕緊擱下碗筷,迅速迎前笑道:「你醒來啦?快過來吃飯吧。」長臂自然伸滑至她芊腰,蝶鶼情深摟著便往回走。
「呵呵!」見著此恩愛一幕,樓齊天心裡歡喜,愉悅笑喚:「雪兒終於醒了,那快過來用膳吧。」
腰際被摟,樓飛雪冷眸疑瞟他,微微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便不再動彈,任他摟著自已往爹爹身邊凳子走入。
「你太瘦了,可得多吃點。」屁股沾凳,林帛綸馬上數落,提筷就把她的碗裡堆出一座小山,心知大家都在看自已,然雙目卻轉也不轉癡望樓飛雪,訝異催促:「怎麼呢?快吃呀。」
「你……」自坐下便聽他叨嘮自已瘦,筷子忙碌不停往自已碗裡堆放,樓飛雪微微一怔,蹙眉狐看他會兒,瞇目冷哼:「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想要幹嘛?」
「呃?」催促的林帛綸一個怔忡,滿臉難堪地癡望結霜臉蛋,心裡呸罵:老子在幹嘛你不知道嗎?這可奇怪了。不就是跟你這個表裡不一的表娘學的嗎?你要玩陰險虛偽,總不能不陪你玩吧?
「雪兒。」耳聞眼見女兒這般對待佳婿,樓齊天心情頓時遭透了,重掌矮桌喝叱:「怎可如此與佳婿說話?」
「爹,他不對勁。」樓飛雪被叱的委屈,柳眉死皺,臉蛋泛寒,氣瞪林帛綸叱道:「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帛綸眼內茫然,嘴巴大張,吭不出半聲。這娘門明知陷阱竟還往裡跳,有血性是好事,可某些時候血性發作,那可會倒大霉的。阿咪佗佛,善哉善哉。
「妹妹,你這是幹什麼?」樓飛鷹也看不下去了,虎眉糾皺看了一眼滿臉委屈妹婿,氣呼呼叱道:「妹婿疼寵你,該是你的福氣,怎能反過來如此對待。」
屢被叱責,樓飛雪眉目結霜狠瞪林帛綸,見他低頭不語,模樣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生氣心兒突然間一股難受來襲,加上本就不善言談,猝站起身,淡聲道:「爹,女兒吃飽了。」話畢,跨步便朝車廂快步走去。
樓齊天雖然極氣,可卻半聲不吭,見著女兒入了車廂,老嘴抖動一下,愧歉對低頭的林帛綸陪禮道:「雪兒也不知為何?真對不住佳婿。」
「沒有的事。」親生的不忍責罵對吧?林帛綸抬起下垂腦袋,賊臉佈滿牽強微笑,拾起樓飛雪沒用過的碗,站起身道,「雪兒都沒吃什麼東西,我給她送去。」
「嗯,去吧。」樓齊天老懷安慰送離他,心想如此佳婿得之不易,雪兒這是為何?明明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怎地又突然如此?
不只樓齊天疑惑,大家都很費解,樓狂消送離姑爺離桌,似有所悟對樓齊天低聲道:「大喜在即,小姐的壓力定然極大,一定是如此。」
「唉!」也只有這個解釋了,樓齊天重重歎了一口氣,目光直到佳婿爬上馬車才轉了過來,食不知味地低頭繼續用膳。
林帛綸入了車廂,黑暗裡見著娘門依然盤坐在老位置,輕步挪到她跟前笑問道:「你怎麼呢?為什麼不吃飯?」遞出手中的滿滿的碗,催促道:「來,快吃吧。」
樓飛雪睜開雙眼,低瞟一眼前面膳碗,視線拉到他虛偽笑臉上,冷若寒冰逼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什麼?」要就不幹,要干就面面俱到,不管是不是單獨,林帛綸一律不懂,臉上那不解的神情由始至終不曾改變,白癡反問:「什麼要幹什麼呀?」
這張笑臉虛假無比,任誰見著了都能知道,偏偏自已又拿他沒有辦法,樓飛雪懶的與他說話,雙眼閉了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到要看看他要幹什麼。
嘿嘿嘿!不說話是嗎?想站在冷眼觀看是嗎?你可是主人公,遊戲若少了對手,那還怎麼玩?
林帛綸心裡冷笑,忽然想到,若自已脫光衣服,撲上對她粗暴捏搓,她會有什麼反應?這個表裡不一的表子是會識時務的忍受,還是一腳把他踹出去?外面可有二百多號人呢?若她選擇了後者,那肯定被會與論壓死,這種惡婦有誰敢娶?若選擇前者,那更好,他老早就想試試強姦的滋味了。
心頭一定,林帛綸馬上行手,雙手拉開腰帶,欺身上前,以無比溫柔嗓門情喚:「雪兒……」忽然張開雙臂纏摟,低頭就朝她漂亮的臉蛋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