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那只是基本而已,我就記得那個時候好像就沒睡過什麼覺。他能夠理解法洋的想法。作為一個自幼出家的小和尚來說,功成名就終於自由之後,肯定會想能夠享受下,比起普通人的**還會更強。
「飽暖思淫慾,我在喝了酒吃了肉之後,就也想玩玩女人。」法洋呵呵一笑,眼中迷離:「其實很少有人知道,我曾經喜歡過我們少林寺山下的一個牧羊女。那個牧羊女。年齡比我小幾歲,每次我練功的時候,她都會趕著一群羊從山坡走過——
「她並不算很漂亮。皮膚也因為經常幹粗活而顯得粗糙,但是她的身材很好。她的胸脯很挺,她的腿很直,她的屁股很翹。走起路來的時候,那屁股左一扭右一扭的,別提多誘人了。
「我知道,她也喜歡我,因為每次她路過的時候,都會裝作不在意的偷偷瞟我幾眼。再說,她要是不喜歡我。何必每天都會路過?少室山那麼大,哪裡不能牧羊?
「無根老禿驢在的時候我可不敢有什麼心思,當初我就偷偷瞄了牧羊女一眼,無根老禿驢就一掌拍在我背心上,拍得我直接就噴了口血出去。
「等無根老禿驢死了,我這才去偷偷找上了那牧羊女。我們敦倫了。她愛上了我,我也喜歡她。她說要給我生個孩子,我也想要一個孩子,就像普通人一樣。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無論我如何辛勤耕耘,她這塊薄田都沒有一點的產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讓我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她自己也總是在默默流淚。我把責任歸結在了她的身上,我對她破口大罵過,後來,她就悄悄去跳了山崖……」
說到這裡,法洋沉默了一會兒。唐絕隱隱看到他眼中彷彿有水色徜徉,又好像沒有。唐絕覺得,可能是自己花眼了,像法洋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花和尚,又怎麼可能會有眼淚?
法洋終於又說了下去:「她死了,我並沒有太傷心。那個時候的我還年輕,我嚮往花花世界,我想擁有更多的女人都非常簡單——全天下又有誰是我的對手?
「我開始勾搭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武林俠女,其實那都是些披著俠女皮的娼妓,誰是高手她們就往上黏,所圖的不過是庇護,或者是丹藥、武功秘籍,甚至只是為了能跟人吹牛逼說我跟武林第一高手上過床。
「但不是每個俠女都是這樣的,所以有時候我難免得用強。在用強成功之後,我把自己的狩獵範圍擴大了,俠女玩膩了,就試試妓女,還有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甚至連某個金枝玉葉的公主都被我**過。夜宿龍床去滿足那些空虛的妃嬪,也不是一次兩次。
「呵呵,但是我卻發現,沒有人會懷上我的種。我不敢相信這一點,但是無論我如何嘗試,甚至把一些擄掠來的女人關押起來,每日征伐,最終都是顆粒無收。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我不肯相信這一點,我開始尋找原因。我找過多方面的原因,但是最終答案卻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因為!雜阿含功是七十二絕技中最特殊的一種武功,凡是精研雜阿含功,對各種武功往往能觸類旁通,事半功倍。若想一人兼修七十二絕技,就必須練成雜阿含功。
「我就是練了雜阿含功,才能夠兼修了三十二絕技,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曾經我還為能練成此功而沾沾自喜,但是這世間哪有憑白佔的便宜?就是因為這雜阿含功,練了之後會喪失生育能力……
「這些,無根老禿驢都是知道的。他卻仍然讓我練了——沒錯!和尚確實是不需要生育能力,可是。他憑什麼就這樣對我?他就沒想過我萬一有一天想還俗呢?他知道不知道,生育能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他憑什麼,他憑什麼就那麼輕易奪走了我的生育能力?而我卻毫不知情?憑什麼?憑什麼!」
法洋咆哮著,他的臉上肌肉扭曲。顯得十分猙獰。
唐絕沉默不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同情法洋的遭遇。嚴格地說,這也是職業病。習武之人,能夠獲得強大的個人力量,自然也就要損失一些東西。
比如練的人指甲都磨沒了,更是連打飛機的權力都喪失了——誰的陽根被粗糙的石頭摩擦都只會疼痛而不會有快感的。又比如練的人。全都是面癱,就算再喜悅的事情都無法露出微笑,這也是一種痛苦。再比如練的,人家連陽根都沒了,比較起來法洋還能敗壞人家閨女的清白應該偷笑才對。
其實這個時候,該是偷襲法洋最佳的時機。但是不知為什麼,唐絕這時候不想出手。兩人是生死之敵,而唐絕原本的目的也是想激怒法洋。但是此刻,他卻想安靜的聽法洋說完故事。
或許是由於孤獨,他和法洋一樣。都是在這個世界上無比的孤獨。雖然這個世界的人口遠比他們曾經的時代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如今遇到了故人,不知為何一個就想說說,一個就想聽聽,也算是生死之戰前的敘敘舊。
咆哮之後,法洋的情緒終於稍微穩定下來,面色蒼白的道:「所以在那之後我墮落了,我變成了花和尚,我變成了天下第一淫僧。我叛出少林,我到處禍害女人。還專門禍害黃花大閨女,我要報復!報復那無根老禿驢!報復這驢日的少林寺!報復我這無可選擇的人生!」
唐絕輕輕歎了口氣,果然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惡人,也並非是從生下來就是惡人的。儘管,法洋的性格偏激導致他走上了邪路,但是。那位無根大師就真的沒有一點責任嗎……
「可是我沒想到,在我重生之後,事情有了轉機。我到了帝國。帝國的醫學科技很發達,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被帝國的一位御醫治好了我的病!
「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兒子——哈哈!我的兒子!」法洋的眼中閃動著幸福的神色,他在笑,他的嘴在笑,他的眼在笑,甚至他的眉、鬍子以及身體每個部分都在笑,他是發自內心的笑,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
「原本我想,就在帝國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也可以了。但是既然我有了兒子,那就不能這樣虛度了。我要給我的兒子打算下他的未來,我從小受盡了苦難,所以我不想我的兒子也這麼苦。
「他練不練功夫無所謂,我可以培養出許多武功高強的徒弟來保護他。我不想他跟我一樣當一輩子和尚,所以我為他經營天下,我要架空皇帝,我要他成為人上人,我要他有花不完的金錢,玩不盡的女人,我要竊國,我要把一切都交給他——我的兒子!我血脈的延續!」
法洋說的是那麼的自豪、那麼的幸福,這讓唐絕看到了一個自私而又偉大的父親。他想像過許多法洋要竊國的理由,卻沒想到竟然會是為了他的兒子。
如果法洋並不是前半生的不能生育,或許還不會讓他對這個兒子如此寵愛。就是因為他前四十年都沒子嗣,四十歲之後得子可算是老來得子了,難怪法洋的父愛已經有點扭曲。
「可是沒想到,我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失去了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法洋兩眼赤紅惡狠狠的盯著唐絕:「所以,你必須死!」
法洋厲吼出這一聲之後,他忽然高高舉起手臂,手捏了個古怪的刀決,這刀決乃是食指、無名指捲曲,拇指、中指、小指向前方伸直,看起來煞是古怪。
驟然,法洋手捏的刀決向著唐絕重重一劈!
頓時一股炙熱的刀風向著唐絕當頭斬下,那刀風才一出手,在唐絕的眼中就連虛空都扭曲了。
一股熱浪彷彿是那無形的大刀將虛空劈斬成了兩半,大開大闔,刀氣縱橫,竟是以堂堂正正的暴虐發揮到了極致。
是燃木刀法!
唐絕也曾經見多聞天王使出過這一絕技,但是多聞天王的燃木刀法比起法洋來顯然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唐絕的千機眼有洞悉之能,能夠預判對手的下一步動作。所以在法洋捏出刀決之前,唐絕已經提起了腳,當法洋這一刀斬下的時候,唐絕已經輕盈的閃出三丈之外。
但即便如此,唐絕仍然感覺到了熱浪對身體的侵襲,那彷彿置身於火熱岩漿之中,讓唐絕渾身燥熱不已,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的衣角竟然被那燃木刀法捎了個邊兒,不覺著起了小小的火苗,而沒著火的地方也是像被火烤了一般薄了許多纖維。
「轟——」
一聲巨響從唐絕的身後傳來,唐絕身形急轉,護體煞氣已經把著火的地方熄滅了。同時唐絕也看到了自己身後,那光禿禿的地面上就彷彿被閃電劈了一樣變得焦黑一片,且出現了一道寬約三四丈長不知多少丈的巨大裂痕,深更是不知幾許,就彷彿是一道渾然天成的天塹鴻溝!
這道天塹鴻溝的邊緣整整齊齊宛如刀削,就算是說被人工打造用現代化機械挖掘出來的都不為過。與周圍達數丈內的土地變成焦黑不同,那深溝之中甚至跟燒製成了陶一樣,光滑如鏡面。
還有「嗶嗶啵啵」的燃燒聲隱隱傳來,唐絕此時已經飛出十丈開外,回頭看去周圍許多已經只剩下半截的樹幹還燃燒著火焰,而地上的草叢都已經燒成了灰燼,在焦黑的樹幹下堆著厚厚的白灰.
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