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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7.煉金師與吸血鬼殺手 文 / 筆墨輪迴

    ——從懂事的時候開始,自己就一直在殺人。

    這是名作姬神秋莎的少女,對自己16年的人生做出的總結。

    deep_blood,用deep這種詞彙來修飾血液,帶著一絲哀傷,帶著點點血腥。通俗,卻並不直白的翻譯過來,便是。

    血液對吸血鬼來說,具有毒品一般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可是當吸血鬼接觸到這份血液的時候,卻會在痛苦的慘嚎中灰飛煙滅。

    這,就是deep_blood,就是被稱作的原石能力。

    沒錯,在少女看來,自己的血液,簡直就像最最恐怖的殺人詛咒,不停的吸引,殘殺著名作吸血鬼的人類。

    傳聞中,吸血鬼是邪惡的代名詞。他們以人血為食,以的恐懼為樂;他們生著猩紅的瞳,長長的獠牙,刀尖般的利爪,以及惡魔的翼。

    傳聞中,吸血鬼背負著神的詛咒,代表著暴力血腥,他們靠吸食人血來延續自己的生命,為了可以讓自己永遠的活下去,他們無所不用其極。

    傳聞中,吸血鬼是夜間的王者,他們懼怕日光、白銀、十字架與大蒜,是人人得以誅之的邪惡物種。

    可傳聞畢竟只是傳聞,在姬神秋莎的眼裡,除了在夜間會散發著紅光的瞳仁以及比平常人略長的犬齒之外,吸血鬼與人類沒有任何的不同。

    同樣會哭,會笑,有著與人類毫無區別的外表。他們隱藏著身份在人類的社會中生存,有著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庭,一些度過悠久歲月的吸血鬼甚至比貴族更加的注重禮儀,悠長的歲月也讓他們的智慧遠遠地甩開人類的智者。

    他們同樣會關心他人,會痛苦,會受傷,以及……死亡!

    為這群不老不死的「人」們奏響死亡樂章的,便是她姬神秋莎。

    她很瞭解吸血鬼,那是因為她曾試著阻止過吸血鬼接觸到自己的血液。她告訴那些吸血鬼有關自己血液的事情,她會跟他們聊天,試著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勸他們遠離自己。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結果都是無情的失敗。

    那些年齡悠久的吸血鬼,在最初循著氣味尋來的時候,還可以保持理智,被她勸住,壓制住吸血衝動,可是最長的一次也僅僅只壓制了3天——原本已經離被她勸離小鎮3天的古老吸血鬼,在某一天晚上失去理智的尋了回來,吸了她的血,然後在慘嚎中灰飛煙滅。

    所以,她明白了。只要自己還活著,自己就會不停地「殺人」。

    召來、聚集、殺死……

    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循環。

    不想繼續「殺人」的她,開始追求自我的滅亡。在決意赴死之前,她來到了學園都市,想看看這個能夠製造超能力者的神奇都市,是否有能力解決自己血液的問題。

    學園都市的研究者們並沒有破解她血液中隱藏的秘密,反而是一個來自於魔法側的煉金師,給予了她承諾。

    奧雷歐斯.伊薩德,一個身材奇高,總是穿著得體的白西裝,將頭髮染成綠色的怪人。

    煉金師讓她瞭解到魔法的存在,並且建立了結界。只要在結界中,她的「氣味」就會被掩蓋,就不會有吸血鬼主動找上門來。

    這讓她重新看到了希望,即便她的自由被限制在結界當中,可是她活著,不由擔心引來吸血鬼的活著,就算被限制了自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

    因此,她喜歡上了魔法,相比科學,魔法才能予以她救贖。

    她不會使用魔法,甚至一點都不瞭解魔法,可是她依舊像一個電波少女一樣樂此不疲的在生活中扮演著魔法少女的角色,以此,賦予自己那結界中的有限人生一絲樂趣。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不久,煉金師便主動找上了她。

    煉金師告訴她,他要救一個很重要的人,需要吸血鬼的幫助。可是吸血鬼卻完美的隱藏在人類的社會當中,如果不是遇到了毀滅無數吸血鬼的她,就連煉金師都無法確認吸血鬼是否真的存在。

    她的血液可以引來吸血鬼,只要她定時離開結界到處逛逛,就可以將吸血鬼引來,幫助煉金師救人。

    殺人的力量,也可以變成救人的力量!

    姬神秋莎,心動了。

    ……

    「咦?!」

    驚疑一聲,正在向姬神秋莎的方向趕去的奧雷歐斯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將注意力集中在剛剛闖入三澤塾的兩個人的身上。

    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就在剛才,金色大衍術的結界似乎抹除了加持在兩個入侵者身上的魔法偽裝,讓兩人露出了真身——那個紅髮的大個子突然變成了一個兩腳直立行走的嬰兒,可奇葩嬰兒居然也是一層偽裝,被破掉之後又變回了紅髮大個子的模樣。

    先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奇葩嬰兒,再在嬰兒偽裝的基礎上展開二次偽裝,又將嬰兒偽裝成自己原本的樣貌?!

    奧雷歐斯的眉角一挑一挑的,他真心覺得這個紅髮大個子的腦子被驢給踢了,弄這兩層沒用的偽裝難不成是為了惡作嚇唬普通人玩兒?

    搖搖頭,將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他神色大變,猛地停下了腳步。

    原本那個穿著修女服的藍發高中生,如今卻變成了他絕對不會忘記的那個人,那個生著一頭銀髮的,小小的吃貨修女,那個幾年前總是跟在他身後,喊著師傅,對他撒嬌

    嬌要東西吃的小徒弟。

    茵蒂克絲,這是一個執著而又悲傷的名字,小小的肩膀撐起了無數強者都難以撐起的重擔,代價,則是將自身化作獻身的羔羊。

    他不顧一切的完成金色大衍術,背叛了魔法側,同時也得罪了科學側,目的,不就是為了拯救這個早已不再記得他是誰的小徒弟嗎?

    背負著強者的知識,讓十萬三千本魔導書佔據著自己絕大多數的腦容量,不得不每年都刪除一次記憶以保住性命……這是一個多麼悲傷的事實?

    他翻閱了無數魔法典籍,發誓要將茵蒂克絲從365天的輪迴中拯救出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辦法。

    直到他忍不住來到學園都市,想要從科學入手,借鑒一些知識的時候,遇到了姬神秋莎。

    吸血鬼殺手!

    有著近乎永恆生命的吸血鬼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果他可以抓到吸血鬼,並且研究出吸血鬼一族永恆的維持記憶的秘密的話,不就可以拯救茵蒂克絲了嗎?

    深吸一口氣,他冷靜下來,臉上露出從容的笑。

    記憶被刪除的茵蒂克絲早就不知道他是誰了,這個遺憾,倒是給如今正在扮演反面角色的他打開了方便之門。

    「!」

    言既出,法亦隨。

    牆壁、地面、桌椅板凳……三澤塾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成了可以隨意穿梭而過的虛物,不再理會吸血鬼殺手那邊那個隨時都可以處理掉的入侵者,奧雷歐斯飛快的朝著茵蒂克絲的方向,直勾勾的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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