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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1.舞台 文 / 筆墨輪迴

    「咦?」

    大酒店的頂層,被包下的房間中,有著獵人之稱的強大魔王法利亞格尼看著眼前用來觀察整個城市的存在之力的動向,名作玻璃壇的寶具,驚疑一聲。

    雖然語氣是無須懷疑的驚疑,可是他的臉上卻一直都掛著淡淡的,溫馨的笑,一點驚訝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有一個磷子被解決了呢。」說著,他摸了摸懷抱中人偶的頭:「看起來是火霧戰士的手筆。」

    「主人……」人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溫柔的呼喚著這個對她來說極其特殊的稱謂。

    「瑪莉安,我不是說過了嗎,叫我法利亞格尼就好。」說著,他看向玻璃壇中那團代表著夏娜的龐大存在,臉上露出輕鬆的笑:「總算到了我們完成承諾,回報恩情的時候了。完成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就回到紅世隱居吧。」

    「嗯!」人偶重重的點了點頭,粗製濫造的臉上,卻露出比人類的表情還要奪目的幸福。

    「那麼,獵人·法利亞格尼,就在現世留下自己最後一筆痕跡吧。」

    ……

    一刀將慘嚎的磷子化作純粹的存在之炎,夏娜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起來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炮灰呢,小尾巴也不是很好抓的。」

    「不過如此謹慎的作風也可以說明一點。」阿拉斯托爾接口:「大規模吞噬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其他的計劃,在這個城市作亂的,應該是魔王級強者。」

    「魔王也好,徒也好,在我的刀下都沒有任何區別。」將贄殿遮那收回夜笠,修復了戰鬥留下的痕跡的夏娜,變回了黑髮黑瞳的嬌俏模樣,解除了封絕:「麻煩的只有摸不著痕跡的陰謀。」說到這裡,她的臉色變得凝重:「找那個混蛋好好瞭解一下情況,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呢。」

    「唔……」

    「有什麼問題嗎?阿拉斯托爾?」

    「夏娜,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叫他混蛋?」

    「……」夏娜突然頓住腳步,又飛快的繼續向前邁開步伐:「無路賽無路賽無路賽!那傢伙本來就是一個混蛋嘛!」

    阿拉斯托爾沉默了。

    ……

    同一時間,外出購物的女僕將一封信塞入信箱之後,皺著眉看了一眼從自己身旁路過的火炬。

    「這個城市……有問題!」

    ……

    悠揚的鈴聲,代表著課堂的中斷。聽到鈴聲才恍然回神的阪井悠二,不由的再次感概一番某人教學水準之高超。

    不過,想起那傢伙很可能是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怪物,板井少年也釋然了。

    火霧戰士,起始於人卻超脫人外。在與紅世的魔神簽下契約的那一刻,身體,就成了恆古不變的軀殼,從而得到自古以來,無數上位者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的永「生」。

    這樣的存在,歷經悠久的歲月所積累起來的閱歷,絕對超乎他這個普通高中生的想像。

    不過,他也知道。在獲得這份永恆以及源於魔王的強大力量的同時,火霧戰士們也必須要擔起一份沉重的責任。正如「火霧戰士」和四個字,他們是戰士,是將永恆的時間投入戰鬥與守護,一次又一次徘徊於生死邊緣的存在。

    這份責任,一般人擔不起。

    至少阪井悠二就無法確認,如果自己也像火霧戰士那般如同一個殺戮工具一樣活著,自己會不會瘋掉。

    他可以確認的唯有一點——每一個存在悠久的火霧戰士,至少都有著等同於一國之王的器量。

    剛剛走下講台的華真老師,無論是廚藝還是教學的能力,毫無疑問都抵達了普通人縱使沉浸一生也無法抵達的領域,若說這樣的人不是一個老怪物,打死他都不信!

    「半徑同學,我可是很年輕的。」不知何時,某人又湊到了他的近前,並且還指著自己那張禍國殃民的蘿莉臉:「我可是10歲的20歲呀。」

    「……」板井少年噎了一下:「先不吐槽你那『10歲的20歲』的說法有多坑爹……請認真叫我板井。」

    另外,他真的很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無節操是擁有堪比一國之君的器量的存在。可事實上,他已經跟這個無節操結下了孽緣——比起師生,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倒是更像他的損友。

    「另外,火霧戰士都會讀心嗎?」想了想,他又不確定的加上一句。

    「當然不會。」真次搖搖頭:「只是你剛才的表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你在想什麼。」

    阪井悠二開始思考——在臆測別人年齡的時候,自己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得到的答案是被坑了!

    「你丫果然會讀心吧!」

    「會是會,不過老子可沒有惡趣味到閒的沒事兒去讀你這個蘿莉控的心。」說著,真次誇張的摀住了自己的心口:「會被污染的!」

    「是啊是啊,我就是個蘿莉控!」所謂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總拿莫須有的蘿莉控說事,阪井悠二也急了!

    他激動的拍案而起,抑制不住的放大了聲音,自暴自棄道:「我就控你這個外表是蘿莉的傢伙,你管得著嗎?!」

    此言一出,全場肅靜。

    「你…你們……」打破詭異到極點的安靜的,是站在教室門口的夏娜:「你們…你們…你你你……」難得夏娜也有語無倫次的時候。

    「嗚——!」真次突然揉著眼睛,「悲傷」的撲向夏娜:「夏娜,我…」

    真次的話被打斷了,被夏娜的動作打斷了——擒拿,背身,過肩摔!

    漂亮的背投!

    落針可聞的安靜因此而得以持續……

    「撲通!」

    打破安靜的換成了阪井悠二——因為他跪了。

    失意體前屈的跪在地上,腦袋就像吊死鬼一樣無力的耷拉著,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絕望的氣息。

    「板井……」作為悠二的好友,池速人在關鍵的時刻勇敢的站了出來:「安心吧板井,在你證明自己不是變態之前,我是不會說出『我看錯你了』這種話的。」

    悠二體表的怨氣更加濃厚了:「請不要管我,我已經燭火將熄了……」

    以後的人生,已經黯淡無光了啊……

    永恆神馬的……還不如死掉算了……

    沒有理會快要壞掉的密斯特斯,夏娜將賴在地上不起來的某真給揪了起來:「你這傢伙……算了算了,剛才的事情我沒興趣瞭解。不過這個城市的扭曲,你不會不知情吧?」

    「當然知情了。」真次聳聳肩:「這個城市的一切損害,可都是被我承載下來的。」

    夏娜皺了皺眉:「你知道些什麼?又是誰在背後搞些什麼陰謀?」

    「這個城市啊……」通過窗口眺望青空,真次的嘴角挑起期待的笑容:「是即將奏響命運之交響的舞台呀。」

    「舞台?」

    真次沒有再說什麼,他只是笑著看向窗外。

    世界,再度被紅色覆蓋。

    時間…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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