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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菲特滋溜兒(FATE/ZERO) 445.帝王酒宴(三) 文 / 筆墨輪迴

    「作為話題的發起人,rider你追求聖盃的目的又是什麼?」saber有些好奇的詢問。

    「嘿嘿……」rider撓頭笑笑:「是身體啊。」

    「身體?」除了阿真和伊卡,所有人都露出驚愕的神色。

    昨天因醉倒而沒有聽到阿真和rider後半段對話的韋伯更是驚訝的衝到rider近前,大喊著:「喂,你難道不是想要征服世界嗎?」

    「笨蛋!」rider一巴掌拍飛掛在自己身上的韋伯:「征服世界這種事情,只有靠自己的雙手來做,才更加的有意義啊。」

    「征服王…」英雄王皺了皺眉:「你所謂的身體難道是?」

    「沒錯啊…」rider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吾所追求的,不過是可以在這個世上留存下來的肉身!只有切實地存在,才可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英靈畢竟只是英靈,這幅由魔力所構成的身體,只能在聖盃戰爭這幾天內得到顯現,這真的是太短暫了啊!」拿起酒杯,rider一口飲盡杯中美酒:「靠自己所擁有的身體面對天地,從這裡開始循序漸進,這,才是我征服王的霸道!」

    「你的作為,絕非王者應有的作為。」對於征服王的豪言,saber卻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呵呵呵……」阿真突然笑了,他用極具傾略性的目光看著saber:「騎士王啊,談談你的想法吧。」

    阿真的目光讓saber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堅定地開口:「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國家。得到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被毀滅的命運!」

    鏗鏘有力的聲音,換來的卻是一片沉默。過了片刻,rider方才放下酒杯,開口詢問:「我說騎士王,你所謂的改變命運,說的是你的時代的命運,也就是顛覆歷史嗎?」

    「正是。」saber點頭:「萬能的許願機,不正是用來實現這種奇跡與無法實現的願望的嗎?」

    阿真收回了目光,看向杯中的漣漪,英雄王卻不屑的嗤笑出聲。

    saber皺了皺眉。

    她無法理解眾人的表現。似乎比起她這個宏大的願望,在坐的王者們更加認可rider那個任性的願望。

    「我說saber啊……」rider的神情嚴肅起來:「身為亞瑟王的你,偏偏要去否定自己所創造的歷史嗎?」

    「是的!」環視眼前三人,saber略微激動地開口:「為什麼要質疑?為什麼要沉默?為什麼要嘲笑?奉上寶劍堵上性命的祖國在我手中毀滅,為此感到遺憾與心痛,有什麼好笑的嗎?」

    「喂喂,聽到了嗎rider和archer。」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英雄王笑著開口:「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偏~偏~,偏~偏~將自己的性命獻給國家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saber的聲音裡已經帶有明顯的憤怒。她從座位上站起來,俯視已然坐著的三人,義正言辭的開口:「肩負國家社稷,並為此獻身,那是王者應盡的義務。身為王的你們,難道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

    「不,你錯了。」rider抬頭正視saber:「絕非王將生命獻給國家,而是國民將生命獻給引領他們的王。」

    「你說什麼?」saber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那不是暴君的治世之道嗎?」

    「正是!」rider看了看英雄王和阿真:「坐在你眼前的三位王者,哪一個不是名震世間的暴君?正因為我們是暴君,所以吉爾伽美什才是英雄王,伊斯坎達爾才是征服王,華真才能夠主宰世界。」rider拾起酒杯,看著杯中蕩漾的酒液:「話又說回來,saber,對自己的統治結果感到後悔的王……」陡然抬頭,rider直視saber的雙眼:「那是比暴君更為不堪的昏君所為啊!」

    「征服王,生前,你的繼承者因你而亡,國家也分裂為三,對這個結果,你一點也不後悔嗎?」

    「無悔!」這兩個字,rider說的額鏗鏘有力:「對於毀滅的結局,吾與吾之追隨者或許會心痛,或許會流淚。可是經歷過那個時代,將自己的全部投入夢想的我們,永遠都不會後悔!」重重的放下酒杯,rider怒視saber:「更加不會去做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事情!因為這是對吾自身,以及跟隨吾創下那個時代的子民們的最大侮辱!」

    「歌頌毀滅之美的不過是一介武夫!」saber據理力爭:「正確的統治、正確的治理,這才是王者應該做的一切吧?」

    「那麼,你這個王就心甘情願的做了『正確』的奴隸嗎?」

    「正是如此。」saber頷首:「沒有為理想而獻身的覺悟,又怎能做一個明君?」

    「那種生活方式……」rider遺憾的低下頭:「不能稱之為人生。」

    「在成為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捨棄人類之身了。」saber直視rider:「征服王,為了一己之利而追求聖盃,為了滿足貪慾而挑起戰亂的你,是無法理解真正的王道的!」

    「無慾的王還不如一個擺設!」重重的將酒杯放下,rider扯起大嗓門,利用先天條件,發出了壓迫力十足的吼聲。

    看著被自己震住的saber,rider降低聲音:「saber啊,你當年一定是一個清廉聖潔的人吧?為了理想而獻身,像聖人一樣拯救國家……可是你想想看,又有誰會憧憬這樣的你,又有誰會想要成為以身殉國的王呢?」

    注視著無言以對的saber,rider循序開口:「所謂的王啊,比誰任何人要強欲,比任何人都要豪爽,比任何人都要易怒!在清濁之間享受人生極限,正因如此,臣民們才會羨慕王,才會被王折服,才會對王這個身份有著憧憬。騎士王啊,清正廉潔的騎士之道的確讓你拯救了自己的國家。但是啊,一味的去拯救,卻不懂得引領……這樣的國家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

    看著動搖的saber,rider獻上了最後一擊:「沒有展示出王的**,留下迷失方向的臣民們,只是獨自陶醉於自己的清廉聖潔,為理想中的美好而焦急的你,不是稱職的王。」

    「果然……」這時,沉默許久的阿真卻陡然插言了:「rider,你才是我們之間最無趣的哪一個。」他放下酒杯,對這日der露出爽朗的笑:「不過這份無趣,也是你的可取之處。這份無趣,終究也會變得十分有趣吧?我真的、真的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哦?」英雄王挑著眉,發出了饒有興致的聲音:「難得與你意見相同。比起rider,saber如今的樣子,才會給本王帶來至高的愉悅啊。」

    「在我眼中,最有趣的人其實是你啊,吉爾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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